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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账目,我记不太清楚了,在我菜市场的办公室里放着,毕竟许爷这里,每天的出货量和进货量都很大。”

老驴索性直接开口。

“李家村的点子,因为明礼……说起这个畜生,要不是他找事儿,你也不会抓到我头上来。”老驴愤怒的说道。

提起这事儿,老驴的脸色就很难看,要不是这个狗东西,他怎么会被王冕抓来?

“这个人去哪儿了?”王冕好奇的问道,只听大山说这个人心很大,出事了还有心情旅游,让他也有些佩服。

“缅北。”老驴忿忿不平的说道,仿佛去了缅北都是便宜了他。

“去缅北旅游?!”王冕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心中直呼一声好家伙,许九筒也够狠。

顿了顿,老驴才继续说道:“暂时没有新的负责人,我在帮忙看着,不太稳定,所以明天不会有货进来。”

“除了李家村,剩下的五个点子你应该打听过,我不多说,我只告诉你,明天晚上半夜两点,跃马桥下的点子,会有三十吨货进来,但是你要动手,要赶在四点之前,不然这三十吨货会分装出去。”

“嗯,分装去哪儿?”王冕皱着眉头,仔细思量着老驴的话语,跃马桥他听刘坤提起过,据说许九筒拿了不少拆迁款,把那里占为己有。

“翠壶镇和大鼓村,这两个地方和跃马桥在一条线上,每天出货量不算多。”

王冕点点头:“还有呢?”

“除去这四个地方,就是小岭菜市场了,当然,那里不是油点,而是分货的地方。”

王冕恍然大悟,白天只顾着抓老驴,忽略了许九筒的这个地方,难怪他和老鳖逃窜时忽然出现那么多人。

“小岭菜市场,表面上是个农贸市场,自从我们接手后,逐渐清空了那里,平日里,另外两个点子的人就住在那里。”

“难怪我听说那儿无论是水电费还是租金,都远远高于其他地方,感情是你们故意的?”

王冕冷笑一声说道。

老驴轻蔑笑道:“卖菜能挣多少钱?许爷养着这么多人,总得要地方安置。”

“怪不得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愿意出来,你压根没想着要把那里的摊子租出去吧?”王冕问道。

老驴点了点头。

“还真是兵行险路。”王冕心底骂了一声,要不是老鳖是个暴脾气,骂了老驴一顿,说不定这家伙还真不会出来。

“另外两个地方不会单独送货过去,都是在小岭菜市场分装好后,由人运过去的,这里和跃马桥一样,都是晚上两点左右到货,四点前运走,但是这里人不会很多,因为小岭菜市场本就是个伪装,很少有人关注那里,留那么多人没什么意思。”

王冕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也就是说,小岭菜市场,跃马桥,这两个地方,明天晚上会有一批货过来,想吃掉这是两个点,最少需要三十个人才最是稳妥。

小岭菜市场,十个人够了。

跃马桥,许九筒的人肯定会比小岭菜市场多,说不定金勇晚上也在那儿。

而最重要的,是许九筒存货的地方,王冕相信必然不会少,要是把这里截了,才是狙击许九筒至关重要的一步。

“除了这两个地方,最后一个就是许爷存货的地方,你猜猜看,在哪儿?”老驴破罐子破摔,打定了主意明天跑路,索性不装了。

“不知道。”

“啧啧。”老驴咂着嘴说道:“天鹅河畔,这个烂尾楼你知道吧?”

王冕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这个地方,之所以会成为烂尾楼,是因为地方不在蒙北市内,而是在一处郊区,有些偏僻,因此发生过许多抢劫事件,再加上占用了村民的地,整日闹事,最终导致烂尾,至今无人理会。

“天鹅河畔地下停车场里,就是许爷存货的地,里面应该有两百吨货,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截了这个地方,你得罪的可就不是许爷一个人了。”

王冕挑了挑眉:“还有谁?”

“天鹅河畔的开发商,胡海。”

王冕眉头紧皱,并未听说过。

“不是一个道上的,你自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胡海为了天鹅河畔,资金链断裂,才被许爷拉了过来,否则这么多钱没有了,你觉得他还能好好活到现在?”老驴讽刺道。

“许九筒还真是会找地方。”王冕讽刺道。

“呵呵,大家都是牛鬼蛇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老驴同样讥讽的看着王冕说道。

“那儿看守的人没有跃马桥多,是因为还有胡海的人在里面,所以我说,这些事情我要是告诉了你,我高低得跑路了,除了我,没人对许爷的事情知道的这么多了。”老驴叹息一声。

王冕陷入沉思,想要扳倒许九筒,这个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人物,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有牛桂枝和沈瘸子的人情,他王冕自问,绝不敢出手。

“话我说完了,我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这下可以松开我了吧,放心吧,我说的句句属实。”

老驴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整个人似乎颓废了许多,毕竟他跟随许九筒多年,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便要准备跑路,离开蒙北。

“振图,给他拿一瓶酒。”

王冕看着振图吩咐道,丝毫没有要解开老驴的意思。

老驴翻了翻眼,也罢。

凌晨,老鳖回来了,王冕很是好奇他大半夜去哪儿把车子检查好了,灯光下看去,整个车子的轮胎都焕然一新。

“老板,检查完了,没问题,两千块钱,找的老朋友,完了我给人送过去。”

“行。”

王冕点点头,待老驴一瓶啤酒下肚,才飘飘然的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有没有骗我?”

老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一瓶酒下去,老驴紧张的身体终于是放松了下来,索性也就无所谓了,至少免受了皮肉之苦,至于王冕和许九筒的事……你们狗咬狗去吧,不是我不仗义,那铁锹都架在脸上了,没办法,许爷,你保重,老子反正要跑了。

看到老驴摇头,王冕这才平静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相片,正是他下午在老驴身上翻出来的。

“我也希望你没有骗我。”

“老鳖,交给你个事,这相片上有地方,明天早上,你去学校把相片上的孩子接过来,找个房子养起来,等陈哥在外面安顿好了,帮他送过去。”

老鳖嘿嘿一笑,接过相片,转身离去。

老驴看着这一幕,顿时额头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酒精都挥发了大半。

王冕轻轻拍了拍老驴的肩膀。

“我明天晚上会动手,只要你说的没错,那么最迟后天,你就会见到孩子。”

“你真是卑鄙!!!”

老驴痛骂。

“没办法,我和你们差距太大,钱和人都缺,只能这样,否则我输了,这几个人都要跟着我完蛋。”

王冕喃喃自语道。

“对了,许九筒抓了我一个人,我之所以明天必须见他,是因为我要拿你和他做个交换,但是我的人被他打成了骨折,所以如果你安然无恙的去见他,恐怕他会怀疑,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驴头疼欲裂,有些听不明白王冕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总得带点伤才会更真实。”

王冕解释道。

“我……呸!!!”老驴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吐在王冕脸上。

“你他妈的给我那一瓶酒,感情是为了麻痹我?!”

“振图。”王冕没有理会老驴,轻声喊了振图一声。

“冕哥真是……杀人诛心。”

振图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成语,举起铁锹朝着老驴打了过去,几次下去,老驴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却尽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