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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听令”

“军师、咸宁侯、潘贞、邵尔岱、骑兵营魏豹、马自德、祁磊,水师陈奇策、杨祥留下,其他的都去准备吧”

冷静下来的岷王监国,环顾大堂里表情肃穆的文臣武将们,点了点头,开始准备各项回师事宜。

明军主力肯定要离开,朱雍槺最担心的,就是广东的两个满清三顺王,梧州府处在两省交界处,水路交通要道。

朱雍槺的本意是把梧州府降将全部砍掉,再吸收降兵,且都已经准备好了。

其一,他手里的降将够多了,省的以后尾大不掉,反正攻陷梧州府后,收降的兵丁就有一万多,足够补充损失。

其二,杀鸡骇猴,把这帮军将全砍了,也是为了震慑满清和内部的摇摆分子。

但事出有变,李定国真的出兵了,朱雍槺不可能继续待在两广,必须回师昆明,甚至是出兵滇西。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机遇再好也可以将来再打,一旦朱由榔活着回滇西,大明朝的根基就全毁了。

这时候的广西,就不能太乱,需要更多的是后方稳定,要知道李栖风带来的兵将,全是广东绿营,大部分兵将都是广东的地头蛇。

“监国”

就在朱雍槺陷入沉思的时候,其他无关人员也都离开了,左军师刘玄初突然站出来,小声提醒。

“哦,军师你说”

反应过来的朱雍槺,赶紧对着刘玄初点了点头。

“其一,广东阳江的明军残部,需要妥善处置”

“其二,梧州府地处两省交通要道,满清兵将容易朔水而上,因此城防和留守的兵将,才是重中之重”

“其三,广东尚可喜和耿仲明,迟迟拿不下阳江,水师也不来增援梧州府,可能是想养寇自重,但我军不可不防”

刘玄初跟着朱雍槺几个月了,对他的秉性早就摸清了,一言一行早有了默契,刚刚的一番临时改变,就知道朱雍槺要回师了。

其实他也知道,攻伐广东的机遇难得,挟大胜之势,顺江而下,攻破广东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云南滇西更重要,涉及到皇权传承,容不得半点犹豫,他们这帮岷王府嫡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嗯”

岷王朱雍槺,表情肃穆,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几个骑兵营大将,率先吩咐道:

“魏豹、马自德、祁磊,你们3部骑兵,轻装简行,今晚就出发,走水路马上回师云南广南府”

“到了广南府后,一路向西,先去元江府,带上元江的沐忠平部,矿山交给那氏和龙氏暂时看管”

“然后继续向西,再到永昌府,找永昌同知罗子明配合补给粮草,把滇西边境的八关全封了”

既然朱由榔和李定国,都那么喜欢东吁缅甸国,朱雍槺就不好意思了,准备关门了。

至于朱由榔死不死,锦衣卫到现在都没有确切消息,必须先做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兵戎相见,为此还不惜调走元江矿山的沐忠平部。

有兵有权还有钱粮,更有战功赫赫,力挽狂澜,驱除鞑虏,能有什么担忧的,更何况还有皇后王氏在手。

“李槐序”

“其一,马上派人顺水而下去广东,传令阳江的连城璧、王兴等人,立刻撤兵,无论是北上梧州,还是走水路绕道安南,能走多少算多少”

“其二,马上派人回广西各府城,传令郭之奇来梧州府坐镇,其余各府的残局,交给丰城侯李茂先”

“其三,马上派人回昆明,告诉叔公和张佐宸,孤要回师了,让他们好生准备钱粮兵械和新兵”

这里面朱雍槺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出兵广东,爽约了连城璧和王兴,但是没办法,后路出事了。

刚好高雷廉总兵栗养志兵败了,阳江的明军残部,就有机会向北突围,然后进入梧州府。

这帮明军残部已经证明他们的忠诚可靠,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就跑,留着有用之神,以备将来杀回去。

“咸宁侯、潘贞、邵尔岱领本部人马留守梧州府,咸宁侯为主,听从郭总督调遣”

“水师陈奇策和杨祥,好生整顿水师,配合各部守好梧州府,巡视上下游水道,预警广东清军北上”

岷王府嫡系大将潘贞,手握5千重兵,超过祁三升4千兵马,才是真正的留守主力。

女真将邵尔岱,这家伙干了那么多投名状,子子孙孙都别想回满清了,妥妥的灭九族,唯有死死抱住朱雍槺大腿。

顿了顿,朱雍槺走到祁三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叮嘱道:

“记住了,不要攻伐广东,守好梧州城就是大功一件”

“还有一点,本王会把10门千斤红夷大炮,20门500斤的西洋炮,全部留下来”

“这些大炮就摆在西城外,构建炮兵要塞,专门对付满清的水师,城头上缴获的火炮,继续用于城防”

梧州城西门(西江门),距离江边也就是200多米,刚好构建炮兵阵地,能彻底封锁800米江面。

30门红夷大炮,也够满清水师喝一壶的,况且还有城头大炮助阵,要想登陆就得死伤惨重。

“末将遵命”

咸宁侯祁三升,表情肃穆,躬身行礼,大声吼道。

“嗯”

岷王朱雍槺,点了点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祁磊,再回过头死死盯着眼前的祁三升,冷不丁的说道:

“祁磊干的很好,你部兵马4千,也是少了点,让郭总督给你增兵一千,但基层将校要调换亲卫营”

“咸宁侯,你觉得如何?”

马上回师出兵缅甸,两世为人的朱雍槺,可不想犯孙可望的错误,交水之战的时候,前面在干仗,后面被捅刀子。

这个祁三升,出身蜀王府旧将,是朱雍槺深思熟虑的结果,虽然没有马宝那么厉害。

但嫡长子在自己身边,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更值得信任,但前提条件是要调换基层将校。

老武夫祁三升,满目惊诧,半响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招呼儿子一起上前,双膝跪地,目光炯炯的大声吼道:

“监国恩重如山,末将父子愿誓死追随左右,万死不辞”

如此紧急撤兵,刚刚他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了,必然与永历皇帝、李定国有关。

基层将校才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一旦调换完成,以后就得姓朱了,但他们父子也转化为监国嫡系,利益交换谁都不亏。

更重要的是,监国手握大量的嫡系,容不得他们父子跳横,否则此刻必定血洒大堂。

“军师,还有什么遗漏?”

说完后,老油子朱雍槺,还是不大放心,转过头对着谋士刘玄初,再次发出质问。

“回监国”

左军师刘玄初,沉思了一会后,抬起头大声回道:

“安排的很好,三部兵将1.3万人,还有水师4千,守住梧州府没问题,况且还有丰城侯的4千人”

“老夫是担心两广的尚贼和耿贼,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他们围困阳江近半年时间,早就应该拿下了”

“还有兵多将广,战力彪悍的满清两广水师,也就是仅仅出现了一次,后面就不见踪影了”

广东水师肯定不止3千人马,对付草台班子的明军水师,优势太大了,即便是登陆不了,切断明军水运粮道还是很容易的。

更重要的是,阳江周边的明军残部,撑死就是三五千人,两个三顺王兵马至少1.5万,甚至更多。

“没什么不可能”

“他们都是异姓王,战功赫赫资格老,非常清楚要是灭了连总督和王兴,就得北上直面本王了”

“两个沙场老狐狸,心里门清的很,打赢了功高盖主,打输了损兵折将,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想当初,前年的时候,满清三路大军西征永历朝,唯有派出多尼郡王,才能统筹各部军将,就是担心吴三桂、洪承畴、卓布泰不听使唤。

天高皇帝远的尚可喜和耿继茂,私心只会更重,守好自己的地盘就行了,有兵有钱粮才是真正的草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