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夹杂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虚拟战斗场。
只见林立强,口中鲜血狂喷,仰面喷射出四五米高,宛如一道触目惊心的血雨喷泉。
紧接着又如同一个破烂不堪的麻袋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一直飞出去七八米远,才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而后又向后滑行出去五六米远,才岌岌可危地停在了擂台的边缘,就差那么一丁点,最多也就几厘米罢了,便要坠落到擂台下了。
同一时刻,光圈也全然消失了,紧接着一刹那,整个人也无影无踪了。
想必是遭受了重伤,自动退出了灵能网络和虚拟世界。
“哄”。
的一声,擂台下的观众,一下子就喧闹了起来,简直是热闹非凡,热火朝天,人声鼎沸,沸沸扬扬。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纷纷议论,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愁眉苦脸,有人兴高采烈,有人垂头丧气。
形形色色的情绪应有尽有,买柳清获胜的人,自然是既心花怒放,又兴奋不已了,而买林立强获胜的人,肯定是既悲痛欲绝又沮丧万分了。
阮凌却没有什么欢欣鼓舞,兴奋异常,或者是伤心难过和郁郁寡欢,只有激昂和亢奋的情绪。
只想着自己即刻就跃上擂台,也去酣战一场过把瘾,就在这时,阮凌听到,一个既洪亮又高昂的声音传来:
“各位道友,刚才的这一场比斗的结果是,“群英战队”的柳清获胜,“铁甲战队”的林立强败北”。
阮凌看到了擂台上一个,既像是裁判,但又更像是主持人的修士,正在擂台上宣告着,这场比斗的输赢。
等宣告完了,这场比斗的胜负之后,这名主持人语气一转,又大声地呼喊叫道:
“接下来,不知擂台下面的各位道友们,还有谁有兴致,想要上台来继续比斗?
如果有的话,马上就可以到我这里来报名注册,等报名注册完了之后,我即刻就能安排进行比斗”!
阮凌一听主持人的话,立刻就兴奋得难以自持,不知不觉中,就不由自主地直接跳上了擂台。
主持人一看阮凌,突然地跳上了擂台,都不禁微微一惊,心中一念闪过想到。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蓦地就跳到了擂台上,真是太不守规矩了。
就算是想要参加比斗,也必须得先报名注册了以后,才能进行正式的比斗啊!
这还没有报名注册,怎么能够就这样,迫不及待,按捺不住地,直接跳上擂台了呢?
这也太心急如焚,急不可待了吧!主持人想到这里,他立刻就问道:
“这位道友,你是谁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跳到了擂台上,你想要干什么?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阮凌乍一听到主持人的话语,刹那间便如梦初醒,思绪如风驰电掣般转动起来,自己方才之所以不假思索地一跃跳上了擂台。
是由于自己听到主持人宣称,倘若想要参与比斗的话,就前往主持人所在之处去进行报名注册。
自己刚听到主持人的言辞,实在是兴奋异常,便径直跳上了擂台,一心只想着即刻赶赴主持人那里去报名注册。
然而自己却忽视了主持人,此刻仍在擂台上,正因如此才闹出了这般令人捧腹大笑的闹剧。
此刻阮凌一听主持人的问询话语,当即就回过神来,感觉简直是无地自容,尴尬至极。
阮凌赶忙面露尴尬地笑着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过于激动了,一下子把主持人您还在擂台上这件事给忘却了,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就下去”。
阮凌刚刚说完,旋即就转身朝着擂台下跃去,可是就在阮凌刚刚转身准备跳下去的那一刹那。
突然,又听到一个张狂至极的声音高声说道:
“等一等,毫无规矩的毛头小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所在,想进来就进来,想离开就离开,如此随心所欲的吗?
这个擂台岂是随随便便,任何阿猫阿狗,不三不四,根本不入流的人,都能够上来的吗”?
阮凌一听这个声音,一腔怒火径直朝大脑里猛冲,真的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差一点就要按捺不住。
就要开口大骂,针锋相对,骂他个狗血喷头,一无是处,但是最终自己还是强忍住了。
阮凌止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头来,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
看到柳清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又指手画脚,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神态真的是既飞扬跋扈,耀武扬威,又大摇大摆,自命不凡,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仿佛在这个世间,他自己就是至高无上,登峰造极,又前所未闻,空前未有,独一无二的至尊强者。
早就已经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无与伦比,无人能及,整个宇宙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他就这样气焰嚣张,唯我独尊,高高在上,居功自傲地俯瞰着自己。
如同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非洲雄狮,紧盯着一只弱小无助的非洲小瞪羚一般,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阮凌认真仔细地瞧了柳清一眼,心中忽然想到,这个柳清是“群英战队”当中的一员,那不就是唐宝雄的哥哥,唐宝英的队友了吗?
现今可真是冤家碰头,狭路相逢勇者胜,正所谓不是冤家不碰头呀!竟然会如此凑巧,在这个地方给撞见了。
这位名叫柳清的人必然是认得自己,他定然也明白,自己跟唐宝英的胞弟,唐宝雄有嫌隙。
所以他一瞅见自己,便这般恶言恶语,目的就是要撩拨起自己的恼怒之情。
致使自己丧失理智,接着头脑一发热,便不管不顾地跟他较量一番。
他的心底或许还寻思着,要为唐宝英的弟弟唐宝雄挺身而出,来报复自己,替唐宝雄雪耻,这种可能性着实不小。
当下阮凌也知悉了,诸多火星学院内部的事宜,自己也明白,这个柳清乃是唐宝英的“群英战队”当中的一员。
实际上,阮凌如此这般思量也并非毫无依据,毕竟这些人还是不太胆敢,在明面上找阮凌的麻烦。
由于有金院长的袒护,因而他们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阮凌的不痛快,当然了,在暗地里则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然而,如果是在比试较量的场地上,秉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比试,这就又另当别论了,即便金院长知晓了,他也不便说些什么。
并且金院长肯定也是不会加以阻拦的,因为阮凌必须得经历锻炼,也需要不断成长,更需要持续地投入战斗。
唯有如此阮凌才能够切实地强大起来,最终成为真正的强者,温室之中的娇花,是绝无可能成长为参天巨木的。
倘若阮凌连公开公平公正的比试较量,都不敢应承的话,那阮凌往后还有何用处。
岂不是变成了一个犹豫不决,胆小怕事,小心翼翼,又前怕狼后怕虎,畏缩不前的窝囊废了。
那阮凌又怎么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到那时又怎样去击败真正的敌手,这不成了一个极大的笑柄了吗?
所以金院长绝对不会,禁止阮凌去参与比试的,就在阮凌思考着的时候。
忽然,又听到主持人言道:
“嗯,你还呆愣在那儿作甚,还不下去,倘若想要参加比试较量的话,先到下面去进行报名登记,别傻乎乎地站在这儿了”。
阮凌听了主持人的话语,刚准备回应。
此时,柳清又抢先说道:
“怎么,你这个怯懦之徒,毛头小子,既然已经登上台来了,不打一场,就打算这般狼狈地溜走了吗”?
阮凌一听柳清的言辞,正打算回击回去,但是主持人,却是赶在了阮凌的前头。
他满脸不快地高声说道:
“这怎么能够行呢?这全然不符合规矩,现在尚未报名登记,也不晓得他姓啥名啥?
亦不清楚他处于何种境界?更不了解他的灵根级别?
如今什么都不晓得,统统都是一无所知,这还怎么比试较量,这不是在瞎折腾吗?
虽然火星学院,对大家的比试较量持有开放的态度,大家能够自由地挑选比试较量的对手。
然而,务必要在双方皆相互熟知的状况之下,并且均需要处于近乎等同的境地,与此同时,灵根层级也要近乎无甚差异的情形之中。
唯有率先将这些事宜统统彻彻底底地明晰之后,双方才能够展开正式的较量。
这个学院的规则依旧是务必要遵循的,断断不能肆意地胡来,想怎样就怎样,这怎么能行呢!
倘若皆是如此在相互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肆意妄为,逍遥自在,随随便便地展开较量。
这岂不是乱了套了,那往后学院还如何进行管理,故而这是决然不行的,也是决然不被许可的。
就在主持人与柳清交谈之际,阮凌的内心再度思忖道,我的灵根层级究竟处于何种等级,我着实不太明晰?
还有自身的境地,当下也仅仅才处于炼气期中级的第八层而已,原本自己来到这里,也只是期望寻觅一个与自己同等境地的修士,进行一番较量的。
可是现今却冒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出来,他的境地已然抵达了,炼气期高级的第十二层了,我恐怕未必会是他的敌手?
然而,现今已然到了这般地步了,要是就这般灰头土脸地逃离了,似乎也并非自己的作风呀,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不过,阮凌并非愚笨之人,明知实力不敌却还要执拗地硬上,这并非英雄的作为,而是没有头脑的莽撞之举。
阮凌绝不会做出这种,只有蠢笨之人方才会干的事情,阮凌乃是一个明智之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自找苦头,自寻绝路的愚蠢行径。
正所谓,大丈夫能忍辱负重,真英雄,知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阮凌直至当下,仍旧还并非十分自信,实际上阮凌着实是想得过多了。
要是阮凌知晓了,自己的真实实力,阮凌也就不会如此这般地纠结了。
恐怕是会即刻就应承了,即刻就冲过去与柳清展开一场激战了。
可惜的是,阮凌自己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实力,究竟是有多么的强大。
因为以往阮凌与赵大山相互切磋的时候,赵大山从来未曾告知过阮凌,他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
赵大山也从来未曾告知过阮凌,他自己是以何种境地,在和阮凌相互切磋。
所以阮凌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实力,事实上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层次。
阮凌还一直认为,赵大山是将境地压制在,炼气期中级第八层,这样的水平之上在与自己切磋的。
阮凌是丝毫都不了解,其实赵大山是将境地压制在,炼气期高级第十二点五层,这般的水准在跟自己切磋的。
更为让阮凌意想不到的是,赵大山就算是将境地,提升到了炼气期高级,第十二点五层的水平。
但是依旧还不是阮凌的对手,始终觉得他自己的力量,同阮凌相比还是要稍稍逊色了那么一点点,依旧无法与阮凌真正地相抗衡。
可惜的是,这上面的所有一切,阮凌自己完全地不知晓,当下阮凌只感觉到真的是陷入了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困境。
真的不晓得究竟应该如何是好了,究竟是就这样悄然无息、毫无声息地默默离开,权当是从来都未曾有过这么一档子事儿。
选择畏缩不前,激流中迅速退却,就这样望而生畏,碰到困难就后退,做一个胆小如鼠的怯懦之辈。
还是明知困难却奋勇向前,英勇无畏地一直前行,明明知道山上有老虎,却偏要朝着虎山行进,赢下与柳清的这场比斗。
就在阮凌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感到左右皆为难,迟疑不定的时候,忽然,再次传来了柳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