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处于筑基阶段的修行者,一边向阮凌质问着,又一边朝着阮凌的对面瞅去,他发现阮凌的对面伫立着三位修行之人。
当这位筑基期的修行者,看到对面处于中间位置的一位修行者时,非但没有开口斥责,反倒还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阮凌同样瞧见了在自己的对面,站立着三位修行者。
左边的那一位,容貌甚是平常,估摸起来大概在二十五六岁上下,身量似乎连一米七都未曾达到,仅仅一米六多一点的样子。
右边的那个人,同样面容普通,眼角还生有一颗硕大的黑痣,看上去也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高大致在一米八上下。
处于中间的那一位,观其外表还算出众,年龄约摸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眼望去便是个纨绔子弟。
其脸型宛如瓜子,肌肤白净,双目大而明亮,眼皮成双,鼻梁高耸,嘴唇不厚不薄。
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三左右,仅比阮凌略微矮上一些,身材匀称,不胖亦不瘦。
甚至还带有几分风度翩翩的韵味,差强人意,勉勉强强,称得上是一位俊朗之士。
阮凌一边打量,心中一边思忖着,看来这位筑基期的修行者,跟方才袭击自己的人,是相识的。
并且方才袭击自己的人,必然是有着强大的势力,身份背景定然不一般,绝非寻常之人。
否则这个人,断不敢这般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发起袭击。
怪不得方才自己还觉得怪异,为何如此众多的修行者,在此处修炼,这般的拥挤不堪。
然而却无人到这块区域来修炼,唯有自己一人,在这块地方进行修炼。
原来是众人皆知晓,这里已然被人霸占了,已然化作了私人的空间。
唯有自己不知晓,才会在这块地方修炼,最终惹出了这般事端,当下究竟应当如何是好?
就在阮凌思考之际,此时这位筑基期的修行者,又转过头来,高声斥责道:
“你,速速将身份牌证取出,让我查验一番,万不可让那些不伦不类,鸡鸣狗盗之辈混入这聚灵塔内。
你赶快些,莫要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动作利落点,快,快,快莫要再耽搁时间了,今日你务必得……
“哟呵,我说李林,当真是本领见长啊,好大气派哟”?
“忽然”。
一个声音传来硬生生截断了,这位名叫李林的筑基期修行者的话语。
“谁,究竟是谁在胡言乱语,有种到我面前来讲,我……
李林听到有人打断了自己的言辞,即刻便质问起来,然而当他看到这个说话之人时,他即将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说道:
“噢,原来是山哥呀,我就说呢,谁敢讲出这般话语来消遣我,不过山哥所言,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山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呀?
倘若存在何事,尽可差遣,我李霖哪怕是登危崖,入渊潭,冲锋陷阵,亦会毫不退缩!
“罢了罢了,莫要讲得这般悦耳,我可没那般显赫的威望,更无那般众多的灵玉,我怎敢烦扰您这尊大神”?
赵大山戏谑说道。
“哦,山哥这是打趣了,那山哥您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李林面露尬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怎的,这处所在,非得有事我方可来,无事我便来不得?我来此地还需您应允不成?
赵大山再度戏谑道。
“岂敢,岂敢,山哥这番言语,直令我羞愧难当,颜面尽失啊!
小弟我才疏学浅,又有何德何能,哪有资格决断您的行止?
在这火星学府,谁人不知山哥您呐,山哥随心所欲,想去何处便去何处,这火星学府,难道还存在山哥不可涉足之地?
李林忙不迭地赔着笑脸说道。
“得了吧,你莫要在此阿谀奉承,别再给我高抬吹捧,我自身有几斤几两,我心中有数。
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你究竟是何种品行,我可是心知肚明。
我也不与你啰嗦了,我是为寻他而来,他乃我的挚友,如何,你还打算查验他的身份符牌么?
赵大山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同时用手指向了阮凌。
“啊,他竟是山哥的朋友,那,那便罢了,反正也未曾酿成何种损失,我瞧着此事,不如就此罢休算了”?
李林一面说着,一面又将目光投向另外三名修士,仿若在征求他们的看法一般。
自然是在征求,位于三人当中,那名修士的意见。
此刻身处三人当中的那名修士,他一面紧盯着赵大山,心中一面思忖。
虽说自己并不忌惮赵大山,然而也着实没必要就这般,毫无缘由地开罪于他。
当下既然赵大山出面了,自己也不愿当着赵大山的面,继续刁难阮凌了,反正日后机会多的是。
想到此处,他便朝着李林微微颔首,李林当即心领神会。
他又面带微笑对赵大山说道:
“山哥,没啥事了,此事便到此为止,您现今便可带他离去。
不过,往后定要让他多加留意,切勿随意闯入他人的修炼之所”?
李林言罢,环视四周,发觉众多修士,皆停止修炼,围站在四周瞧热闹。
他再度高声斥责道:
“你们于此作甚,还不赶快回归修炼,此有何可瞧的,倘若再不回去修炼,我便将其逐出去,往后亦无需再修炼了”。
“哄”。
周遭围观的修仙之士,瞬间作鸟兽散,转眼间便消散无踪,皆又返回了各自修炼之所继续修炼。
阮凌闻得此语,满心愤懑,这难道不是公共修炼之所吗?何时竟成了私人修炼之所,实在是荒诞不经!
然而阮凌瞧着赵大山的目光,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人处弱势不得不低头,当下自己孤立无援,凡事还是以忍耐为上。
“那就这般吧,我也不与你多费唇舌了”?
赵大山言罢,行至阮凌身旁,轻声问询道:
“你无碍吧,若无事便随我走吧”?
“我无妨”!
阮凌低声回应,言毕,便跟随赵大山朝着另一边行去,抵达了另一边。
阮凌又按捺不住地问道:
“山哥,此人究竟是谁呀,居然这般张狂放肆,蛮横无忌,独自一人霸占如此偌大的一片区域。
不知他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亦或是有着何种强硬的靠山,此点您能否与我讲讲”?
赵大山听了阮凌的疑问后,稍作思量,而后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此人名为唐宝雄,乃是一个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四处寻衅滋事,欺凌善良之人。
还到处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毫无用处的纨绔子弟。
虽说他仅有炼气期中级层次的修为,堪称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但他的家族于火星城,却是声名远扬,鼎盛一时,坐拥一家规模庞大的企业。
他家中着实财大气粗,在整个火星城,也算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
他家族里的企业,乃是专门制造灵能铠甲的,与我们火星学院相互配套,和我们火星学院,也有着深厚的关联。
此外他还有一位亲兄长,名曰唐宝英,乃是一名炼气期巅峰境界第十五层的修士。
另外还有他家族中的其他人,那几乎皆为高阶修士,这些你日后自会知晓”。
“啊,他家中既然如此富有,为何不去楼上,租赁一间宽敞的私人修炼室,却要在此霸占这般大的空间。
将其变为自己的私人修炼室,致使他人都拥挤在一处修炼,此人的品德实在是恶劣至极,难怪就无人挺身而出,加以管束。
阮凌怒不可遏地说道。
“哎,此类之事,如何言说呢,我想不管在何处,总会有这般情形出现。
多数之人皆选择忍辱含垢,置若罔闻,而具备改变这一切之能力的人。
他又会得过且过,佯装不见,不愿得罪他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而造就了,当下这般局面”。
赵大山亦颇感无奈地言道。
“哎,山哥您所言甚是在理,这户人家不愧是操持生意之人,这筹谋计算得着实精妙啊!
就如此平白无故地强占一处所在,无需再前往楼上租赁私人的修炼室,这般一来便能再度节省下数额不菲的灵石了。
阮凌固然满腔愤懑,然而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讲道。
赵大山闻听阮凌之语后,稍作思忖继而又说道:
“噢,对喽,您往后务必要多加留神,这个唐宝雄绝非善类。
依我对他的认知,他乃是一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锱铢必较、不择手段之人。
我料想今日之事,他断不会这般轻易善罢甘休,此桩事宜决然不会就此终结,他日后必定会寻觅契机,向您实施报复。
阮凌听了赵大山的这番言语后,即刻回应道:
“噢,多谢山哥的提点,我已明醒,往后我定会倍加小心,今日着实感激山哥,倘若不是您及时赶来,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或许,今日我便要遭受重大损失了,幸得山哥您的襄助,我再次深表谢意,实在是感激不尽!
大恩不须言谢,您的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往后但凡有用得着小弟之处,请尽管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然绝不推脱”?
阮凌虽说嘴上表述得谦逊、谨严,然而其内心并非这般思量,阮凌绝非那种胆小怯懦、畏首畏尾之人,更不是任人欺凌、随意宰割的弱者。
当然阮凌定然不会,主动寻衅滋事自找麻烦,然而,倘若有人妄图前来欺凌于他。
那么此人可真是选错了目标,届时必定会落得个难以收场、追悔莫及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
“亦未这般严峻,您也无需讲出此类言辞,我们亦是秉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之原则,因而您不必如此客套”。
赵大山听了阮凌的话语,蓦然大笑道。
“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你们究竟是受了何人的郑重托付,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山哥您能否告知于我啊”?
阮凌听了赵大山的话语后,既惊又奇地问询道。
“嗯,这个嘛,当下您尚无需知晓,待过些时日之后,您自然便会明了,此刻您还是赶紧潜心修炼吧”!
赵大山含笑说道。
“噢,好吧,多谢山哥”!
阮凌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原本欲继续追问,但是他心知肚明,无论怎样对方都不会透露给自己,于是也就不再追问。
接下来阮凌再度开启了,独自一人默默修炼的进程,一边修炼,一边在心中思忖,究竟是何人让赵大山他们夫妇俩,至此来护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