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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三娘子今天躺平了吗? > 第248章 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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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庸,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重要的是能力和德行,尤其是咱们朱府未来的宗妇。”

朱维庸深吸了口气,脸色极冷:

“孙儿觉得,李佩此人最不值得提的便是德行!孙儿奉旨刚出京城,就遇到了个姓柳的文人要投身做幕僚,孙儿见他气度斐然颇有些怀才不遇的模样,这才点了头,不曾想他和李佩竟是一伙的......”

“行了!”朱相摆摆手,“这些话你已经翻来覆去说了不下十遍了。”

朱维庸忍着羞恼,死死捏着拳头道:

“祖父明知孙儿是受了他人蒙蔽才欠下许多银子,为何,为何还会同意李佩这种心机叵测的女人进府?!”

朱相闻言,抬起眼皮淡淡道:

“还需要问么,自然因为她是长公主举荐的人。”

这一点朱维庸一清二楚,可有一点他仍不明白。

“祖父最擅长拖字诀,为何不拖到孙儿回京再松口?”朱维庸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句话,在他从李炎口中得知自己‘被迫’娶妻时就已经想问了。

朱相扶着圈椅慢慢起身,面对满心埋怨的孙儿,没有丝毫转弯抹角地问道:

“拖到你回京又如何?你能说服长公主?”

“我......”想起文昭长公主那张冷厉的脸,朱维庸我了许久也没能继续说出个所以然。

朱相没好气的坐回圈椅,抿了口温热的茶水,满意一叹:

“随时端起茶盏里头都是热茶水,这就是极惬意的事了。”

见祖父岔开话题,朱维庸只能生硬地接道:

“祖父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喝口热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朱相哼笑一声,听不出是何意味:

“可如今祖父连这句话都能省了,这就是后宅当家人得力的好处啊。”

说着又指了指桌案上的五彩墨,“这两方好墨也是阿佩新替我寻来的,是徽墨中的极品,不易褪色这点最难得。”

朱维庸当然知道五彩墨的珍贵,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不过是沾了祖上的光,管着几间铺子货栈,若是......”

朱维庸想说,若是我生在李家,必能比李佩做的更好。可李家毕竟是商贾之家,朱维庸打心眼里瞧不起商户,又哪里会将这样的话宣之于口。

“维庸,你对阿佩的成见太深了。”朱相瞥了孙子一眼,“若你和阿佩出身相似,你是决计配不上她的,李炎那小子也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闻听此言,朱维庸嘴角一抽,险些破功。

祖父竟然觉得他配不上那个满心算计的商户女?!

还有那个李炎,什么东西!三番两次敲打他,跟他摆了一路岳父的谱,谁拿他当根葱!

不等朱维庸辩驳,朱相又道:

“维庸,祖父是不会害你的,试着跟阿佩相处相处,你能从......你会看到她的过人之处的。”

‘你能从他她那里学到不少东西’这话到底被含糊了去,朱维庸也没注意,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前两日朱夫人对他说的话。

......‘这样满心算计的女人,如何能跟她生儿育女?’

......'今后母凭子贵,这朱府要改姓李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祖父被她的花言巧语和银子蒙了心智,见天地夸,现在只有靠咱们娘俩来制衡她了。’

......

如今看祖父这态度,阿娘的话显然在理。

见孙子沉默不语,朱相还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摸着胡须笑了笑:

“他日若有了一男半女,也能随了母亲的那股伶俐劲儿。”

伶俐劲儿?是溜须拍马外加蝇营狗苟的劲儿吧!

这样的孩子谁爱要谁要,他,决计不要。

朱维庸眼底闪过寒芒,面上却收敛起所有的神色,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朱维庸离开后,朱相唤来朱传,问道:

“维庸离开后去了泊园?”

朱传摇摇头,道:

“回相爷的话,大少爷去了浮园。”

见朱相脸色不虞,朱传忙补充道:

“吴府送来了帖子,说十七那日要为吴三娘子补办及笄礼,夫人等着大少爷前去商议。”

朱相嗯了一声,“晚上再来报一趟维庸的行踪。”

朱传应了声是,飞快地退下。

到了人定时分,朱传前来回禀。

“回相爷的话,大少爷没去泊园,依旧歇在了洲园。”

朱相捧着书,头都没抬:

“去跟阿佩说一声,叫她去趟洲园,维庸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朱传垂下头,带着几分尴尬道:

“大少爷已经吩咐了四儿姑娘伺候......大奶奶再去,有些不妥当吧......”

四儿姑娘就是跟着朱维庸远去江陵,一路上伺候的几个美婢之一,模样娇美,知书达理,很是得朱维庸的喜爱。

“多嘴!”朱相的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了,“罚你去洲园守着,明早见了那什么四儿五儿,赏她一碗好药并两巴掌,办不好,下回那好药就赏你来喝。”

朱传脸色讪讪,忙不迭地应是,退出书房后直奔洲园而去。

第二日一早,四儿顶着红肿的脸颊来到泊园,见了李佩就是一通哭。

“奴婢这回可遭了大罪,面子里子一样都没了!”四儿捂着脸,素来水灵灵的眼睛哭成了核桃,“夜里被折腾个半死,早上还被强灌了一碗药,苦死人不说,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又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家主瞧瞧!”

见四儿指着脸颊上的巴掌印,委屈得简直透不过气,李佩心疼道:

“好四儿,在我这儿上些清凉药,叫珠元给你包五十两银子,再裁两身夏装,别哭了,往后几日叫五儿六儿替你去。”

四儿泪眼婆娑,先谢过李佩,又道:

“奴婢不是嫌差事苦,家主吩咐的事,便是赴汤蹈火奴婢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奴婢就是气,不就是一碗避子药么,也值得那个叫朱传的下这样的狠手?”

四儿摸了摸自己那肿胀的俏脸和隐隐作痛的嘴角,气得又是一通哭:

“只要他一句话,我保证喝得不带一丝犹豫!只要他开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呜呜,哪有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强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