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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兽人世界的小女奴10

“回来了~”

花盯着以采草药为名出去采集的几人,已经有人偷偷告状说她们不是去采草药而是偷吃。

林子就那么大,兽人的鼻子又灵,谁还能闻不到震撼全密林的烤肉香?隔壁部落都要馋哭了!

不过是看到有白在,没人敢起头过去追究。

就是没抓个正着,几人身上残存的肉香就是最好的证据。

香正是容易馋的孕期,闻了闻就扑过去把脑袋搭在青念肩膀上。

“好香~什么味道?我要吃~ ”

青念推开她的狗头,面色不改地任花的打量。

“我在林子里找到一些草药,调配了一个炖肉汤的方子,适合夏天喝,已经教给白了。”

难为她还想了个理由,花忍下叹气的念头,意有所指,“这个部落不能有第二个白。”

青念听懂她的话,拍了拍胸口,“这你放心。”

她绝不会成为白那样的吃货。

“为什么?”香没有听懂,甚至想法滑出了主路,“阿母,你是怕有其他母兽打得过你吗?不会的,部落谁能有你凶?”

青念和其他人在心里哇哦一声,默默低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花火气上涌,也不管香还怀着孕,一杖拍在香屁股上把她给打飞了。

这可以吗?青念惊诧,怕闹出兽命。

谁知香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嘴上还抱怨,“阿母,你怎么打我?我就说你是最凶的!我要找白来帮我,只要送她一头猪,她肯定愿意帮我把你打趴下。”

这倒霉女儿是不能要了,花和围观路人同时想。

不去管母女俩你追我逃,青念见洞里多了几个石锅,想来是她要的药锅已经有了,当即分了一个出来用来炖汤。

药膳也是药,受伤的人当然要吃点好的,总喂他们吃烤肉,青念真担心他们的肠胃受不住拉在洞里。

她煮的肉汤也不是完全无油,可总比烤肉健康点。

“你们来学学,很简单的。”

青念叫来草和芽。

教会了她们,以后她不用动手也有现成的肉汤喝,要是有主食就好了。

密林这么大,怎么会没有主食?

原始社会最早的主食是什么来着?

“你们见过豆子和麦子吗?”她问围过来看她煮汤的人,捡了一根火炭在地上画出豆子和麦子的样子,“这是豆子,它外面的豆荚长这样,里面有两三颗黄色的圆豆子。这是麦子,穗上尖尖的,细细小小一粒粒排成一穗,里面果实硬硬的没什么味道,有一点粉。”

“我见过。”

以前常出去采集的草说。

见众人看向她,她又胆怯地低下头。

“长的很像,不知道是不是。”

“记得长在哪儿吗?”

“记得。”

“明天带我去找找。”

“这也是药吗?”烈出声问。

“不,这是主食,管饱。”

一听管饱,烈这个曾经的战士目光发亮,他太知道挨饿的滋味,他们这些战士这么拼就是为了冬天少挨饿。

狼兽人的毛厚,到了冬天只要化为兽形窝在洞里就不太可能会冻死。

可兽形消耗的能量大就会容易饿,要是恢复成人形,日常就不用吃太多,就是会冷。为了节省粮食,族里会交替让他们化为人形。

在寒冬,他们不是快饿死就是快冻死。

烈是对快饿死印象更深刻,如果能多几种食物,部落的人就可以少饿几天。

他想让青念把这个消息告诉花,等了一会儿,追打女儿的花才回来,跟她一块儿回来的还有几位伤员。

“怎么了?”

送来的伤员是几个半大的小子,没在狩猎队,平常负责周围的警戒和保护出去采集的成员。

无数血的教训告诉狼兽人,让半大小子保护采集成员不靠谱!

他们没个定性,常常玩忽职守,这也就罢了,还会惹祸回来。

有一次,几个狼崽子在保护成员采集时私自去抓野猪。

抓了小的,引来大的,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一群野猪的杀伤力顶得上部落一支狩猎队,当时还死了几个采集的奴隶,小狼崽子里也有人受伤。

那伤面上看不太出来,好似没什么大事,就是腹部隐隐作痛,隔了大约一个多月后他忽然倒地死了。

花这个半吊子祭司为此而硬着头皮跳了一段神舞,求兽神的原谅。

她不知道怎么跳,也不知道兽神为什么生气,反正先表达一下心意,后来部落也没再离奇死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些小子去掏蜂窝!”花提到这事一脸气愤。

烈倒吸一口气,部落里的崽子真是一代更比一代皮,他小时候可不敢这么干。

“没有被蜂咬吗?怎么不见他们肿起来?”

“肿的在后面。这几个崽子跑在前面,没被蜂追上,苦了后面的人。”

“那他们来干什么?”

“跑太快摔了个跟斗,被自己的骨刀划了。”

“哈哈,好笨。”

无良大人的无情嘲笑下,三个崽子哭得像鬼似的。

他们个个灰头土脸,一个一脸血、一个一腿血、一个手以诡异的姿势折着,看样子像是胳膊断了。

“能治吗?”花问青念。

“我试试。”

青念对骨折那位没什么信心,其他两位的伤口看着血淋淋的,倒是比他好处理。

“你们都来看,正好他们三个的伤很典型,之前学的都是护理,现在该学处理伤口了。”

昨天青念都是顾自配药上药,没怎么使唤烈和香,两人还茫然不知跟着她学什么。现在她忽然要教了,烈不禁有些紧张,至于香,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香没在,草、芽和三小只在,她们学也是一样的。

“一般不管任何伤口,处理的第一步就是清创。

如果有一些特殊药液清洗是最好,要是没有,就用烧开后放凉的白水,不能直接用生水。

看着很干净的生水,其实里面藏着不少虫子的宝宝,不信你们可以把一锅生水放角落,几天后里面就会有正式出生的小虫子。”

青念去林子采药前就跟草和芽说过如果石锅做好送来先煮上几锅水,烧开后熄火放着,以后给病人喝就喝放凉的白水。

草和芽照做了,才让青念有现成的凉开水用。

可惜量不是很够,她又让草和芽再煮上一锅,然后把脑壳受伤的小狼崽子抓过来给他清洗伤口。

“哇,疼。”

本就哭得满脸鼻涕的小崽子疼得乱叫,还伸手想给青念一爪子。

“别乱动。”花抓住他的手,把他固定住,又跟青念说:“你尽管治,不用管他们疼不疼。不疼他们记不住教训。”

“对。”远处围观的无良大人起哄。

其中起哄最响的那个还是个熟人,就是曾经想袭击青念的肥。

肥那天醒来后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倒在杂物棚前,以为是自己夜里睡迷糊去奴隶棚找人走错了路。

少年年纪虽小但也要脸,一听别人起哄越发觉得委屈想哭又拼命忍住不想掉泪,憋得脸都扭曲了。

青念也憋着,免得被他的颜艺逗笑。

“如果不清理干净伤口,那些留在里面的脏东西就会让伤口红肿发痒,严重的还会化脓溃烂。一旦发烂,非常难治,要用上传说中不知道在哪儿能采到的药才能治。”

青念还感慨,“其实他的伤不算太重,你们看,他的伤口很浅,就是创面大,里面都是泥砂,这种伤口上完药都不用包得太严实。就是这个位置不太好,伤到头皮了,这一块儿以后可能会秃。”

小小年纪就这么秃然,青念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听懂什么是秃,也没心情管青念说了什么,额头火辣辣地疼,一激动没忍住化为了兽形。

刚给他上好药的青念表情一顿,冷笑一声道:“很好,我们来学学怎么处理兽形时的伤口。在清创之前要先剃毛,这些毛毛掉进伤口会造成伤口感染,不如剃了。”

可怜的崽子又经历了一遍清创的过程,还失去了一大片头毛。

腿上有伤的孩子一看这阵仗当即变回兽形,又暗暗庆幸自己伤在腿上,就是被剃毛也不会丑。

可他也没有安心太久。

“现在药品还不足,他的伤口浅,就用最基本的,躺上一夜等结痂没有其他症状就可以回家了。这个伤口深的就要多观察几天,用药也要小心。

其实最好是把伤口缝合,有利于伤口愈合。不过,还是那句话,药品不足,不能上麻醉,生缝太疼了。”

“他不怕疼。”花替他回答,“既然敢闯祸,肯定就不会怕疼。”

腿受伤的孩子在心中呐喊:不,我怕。

“以后要当战士的人,怎么能怕痛怕伤。”

孩子要哭不哭,勉强忍了片刻,等青念一上手清创,那眼泪哗哗的,根本停不下来。

“啊啊……”

“真吵,要不要把他嘴堵了?”没有同情心的青念出了馊主意。

“我来。”

不知什么时候摸回来的香凑上了热闹,伸手跃跃欲试。

“阿母~~~”

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嘿嘿,让你皮。”香笑的大声,还跟青念说,“这是我家老二,比你小不了几岁。你放心动手,这孩子皮实,死不了。”

“唔唔唔……”孩子哽咽抗议。

青念以为他是喊疼,花给他翻译了。

“他不是老二是老三。”

“老三都这么大了?”香真情实感地惊讶。

真是亲妈!

青念吐槽,趁着孩子心灵正受打击的时候快速操作。

孩子:听我说谢谢你~心灵的痛算什么,有本事来无麻清创~

“今天缝就不缝了……”

“为什么不缝,不是说缝起来好得快。”香一脸认真为儿子考虑的慈母样。

“没针,没线。”

“那好吧,下次吧。”

“其实针缝缝合还是很有用的,比如你生孩子,万一孩子补得太大生不出来,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切肚子取孩子再把肚子缝起来。不过这么一来,以后要再想生风险也会比较大,在药物不全的时期最好还是自然产。”

香立马捂住肚子,“我一定自然生,我生孩子可快了。”

青念也希望她和部落里其他孕妇能自然生,她一点也不想在现下的条件下给人接生。

“把他抱进去,给他喂点水,水里最好放点盐花。”

“盐我知道,盐花是什么?”香问。

“盐屑屑、盐沫沫、盐粉……不用多,一丁点就够了。”

香点头,把自家处理好伤口上过药的三儿子抱进去。

同时,烈把手臂受伤的孩子抱了出来。

青念看着化成兽形的孩子,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了,不好治?”花紧张地问。

孩子的手要是治不了,就等于断了战士的路。

“的确是不好治,主要狼形跟蛇形完全不一样,我有点无从下手。要不让他变成人形?他还有力气变吗?”

不熟悉兽形也是真的,青念她只熟悉人形。

花看过青念前面治伤也看出一点门道,“变成人形后是不是要保持住?”

“对。最好保持七天,完全长好要两个月,就是60天。如果他保持兽形,走动的时候免不了会动到前肢,可如果是人形,走动只用腿,手可以一直吊着不动。”

花觉得有道理,走到断了前肢的小狼崽子跟前。

“你叫什么?”

“我叫破。”

“破,你想当战士吗?”

“想。”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想!为了当战士不当废人,你能变回人形并且保持七天吗?”

“我能。”

破说着就变成了人形,黑乎乎的小脸上有好几道白痕,不知是汗还是泪留下的痕迹。

哪怕脏,也掩盖不住他发白的脸色,一半是疼的,一半也是被青念刚刚的治疗过程吓的。

接骨这事,青念也是头一次干,可她敢干,也敢教。

“裂,清创交给你,行吗?”

裂犹豫了一秒就点头,“行。”

有人敢教,有人敢上手,有人敢让他们治。

破扭曲着的手臂没有多大的伤口,麻烦的是已经错位的骨头。清念趁着裂处理破手臂上的小伤时,找来木块削了木片,又让人去找些藤蔓回来。

又挑了几样今天采的草药给破调配新的药方,能促进生骨的药草不多,消炎镇痛的倒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