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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回到寝殿时,岁岁还窝在茶榻上,一手支着头睡得正熟。烛影摇曳,都辉映在她脸上,雪白的皮肤下透着淡淡的红晕。

白泽把食盒轻轻放到矮几上,岁岁好似被什么惊吓到了,猛然惊醒。

“怎么不去床榻上睡?”白泽柔声问道。

岁岁揉揉惺忪的睡眼,对他嫣然一笑,“在等你。”

白泽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岁岁故作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小声数落他,“你倒是喝得尽兴,那么晚才回。”

“和俊儿聊了几句,确实耽搁了些时间,后来阿晏又拉着我说了几句闲话,让夫人等久了。”白泽一脸认真地解释着,屈膝在她跟前,掌含灵力在她的脚踝上轻抚而过,“让我看看你的腿伤。”

“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今日见你又跑又跳的,可还有什么不适?”

“没有。”岁岁说完,怕白泽不信,双脚还特意左右摇晃了几下,“你看,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自在。有夫君在,以后受再重的伤都不怕。”

“胡说八道!你以后……”白泽瞪了她一眼,正想要数落她几句,一块软糯的糕点已塞入他口中。

岁岁眯起眼,撒娇道,“蓁蓁带来的,你尝一块,我特地给你留的。”

白泽默不作声地咀嚼着,又打开食盒取出几碟小菜,竟还是温热的,他说,“阿晏见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给你留了些小菜。”

香气扑鼻而来,岁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两个手指捏住一只虾尾,刚要送入嘴里,忽地想起什么事来,又把虾放了回去,说道,“蓁蓁也没用晚膳,我给她送一些去。”

看她的架势,恨不得现在立刻端起盘子就往外跑,白泽只得无奈地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阿晏已经给蓁蓁送去了。”

岁岁乖巧地应了一声,想要从白泽腿上挪下,奈何一双大手正牢牢地圈在她腰间,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扭头看向白泽,白泽也正笑看着她。岁岁又不死心地挣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扭了扭腰肢,那双大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箍得更紧了。

“白泽,我…我没法吃东西了。”岁岁小声抱怨。

“这回,我想先吃。”白泽说。

岁岁假装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大人要先吃虾还是先喝酒?”

白泽邪邪一笑,屋中的烛火突然间就灭了。点点萤光乍现,围在他们身边,轻盈地向上浮动着。

白泽的目光在岁岁殷红的娇唇上短暂地流连了片刻后,他抚着她的头,缓缓把她摁到自己唇边,浅啄轻尝。

他吻得如此温柔而缠绵,小心翼翼地探入她口中,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倾诉着他道不尽的眷恋与依恋。

萤光越聚越多,绕梁而舞,在墨黑的屋子里,好似镶嵌在低垂夜幕中的一条璀璨银河。

怀中女子的柔软与清甜逐渐让白泽失了开始时的克制,缱绻的轻吻变成了放肆的掠夺。

岁岁低吟一声,双手攀着白泽的肩,炙热地回应他。

在那双宽厚的大手的抚触下,一阵又一阵异样的酥麻感在岁岁的身体里游走而过,让她迫切地渴望着更多的抚触与亲吻。她恨不得脱了衣裳,将自己悉数交付,任凭眼前的人肆意浏览,索取。

渐渐地,岁岁再难抑制自己身体的渴望,她猛地推开白泽,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岁岁,眼眸幽深漆黑,流露着最原始的渴望。

突然间,她倾身向前,绵软地扑倒在白泽身上,又扯开白泽的衣衫,俯身吻在他胸前。

灼热的唇熨烫在心口,引得白泽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岁岁…”白泽声音喑哑地唤他的名字,好似花了很大的力气,抑制了千般万般的痛苦。

岁岁嘤咛一声,她的吻每落一处,都带着轻噬,就这样顺着白泽的心口,笨拙又热烈地一路向下。

白泽的心跳越来越快,一声声如擂鼓在胸腔里,他明知该趁着自己尚余一丝理智时制止岁岁这样的撩拨,可他又如此贪慕这一刻肌肤相亲的温情。

他提醒着自己,岁岁的身上还密布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这几日为了让她能尽早可以自由地下地行走,他把绝大部分的灵力都用来治她的腿脚。现下,他生怕自己意乱时的莽撞会伤害到岁岁。

岁岁细吻身下男子袒露着的每一寸肌肤,直到……白泽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把她拉起。

“岁岁,别…”

“夫君,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岁岁的脸颊红扑扑的,比春日里最鲜艳的花朵还要娇艳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委屈地看着白泽。

白泽的呼吸粗重而凌乱,似千重万重的山峦积在心口。他闭着眼努力抑制自己身体里的冲动,直到所有的欲念都平息,他才再一次地揽岁岁入怀。

暗夜里的银河缓缓散开,化作无数的星辰,都无声地落在岁岁身上。

岁岁只觉阵阵暖意流过,身上那些结了薄痂的细密伤口,此刻都在以她能感知到的速度开始愈合。

“白泽…”岁岁的脸埋在他的颈脖里,低声呢喃,“你又在耗费灵力替我疗伤了。”

白泽满是爱怜地拥着岁岁,说道,“那些皮肉伤,虽然都已结痂,但待它们彻底愈合,还需要些时日。”他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令人愉悦的事,嘴角微微上扬,说,“新娘子穿嫁衣时,怎么能带着一身的伤口。”

岁岁一个激灵,所有的倦意都在这一刻散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泽,低呼道,“白泽你刚才说什么?”

“回清水镇后,我们要补办婚典了。”白泽抚着她柔软的发,说,“阿晏告诉我,你爹想着你铁了心要托付终身的人,总该是个让他知根知底的人吧。所以他托阿晏去岛上打探我们的事,想知道我当初可有欺瞒胁迫你,可有让你受过什么委屈。”

“然后呢?”

“然后,阿晏从岛上回来前就托鲛人给你爹捎了信。你爹说,我们被困在神农山已有些时日,让他上一趟山,带我们回去补办婚典。”

岁岁又惊又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眼睛酸涩,脸颊又阵阵发烫。

“你爹还说,我们虽签了婚书成了亲,但他与你娘还不曾喝过你的喜酒,未曾见过你穿嫁衣的模样,也未亲自送你出嫁。你是他最珍贵的人,是他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他不甘心。所以……这些他都要补上。”

岁岁再压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揽着白泽的脖子,又把羞得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脖处。

白泽笑着揶揄道,“初嫁时也未见你这般娇羞,如今只是再补办一次婚典,怎如此害羞?”

岁岁握拳轻捶他,故作不满地娇嗔,“你胡说,我才不似你那样厚颜。”

白泽低头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衫,握着她的拳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夫人像方才那般热情主动的样子,虽有些粗鲁,但我皮厚肉糙,脸皮也厚,能承受得住。改日,定褪尽衣衫任凭夫人予取予舍,绝不反抗。”

“你闭嘴。”

岁岁简直不敢想,若不及时制止,他还会说出多少不正经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