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川见眼前的女人风尘感十足,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女人见叶青川没有认出自己来,脸上闪过深深的失望。
“哎哟!叶公子,你还是这般玉树临风、英气逼人呀!”女人吸了一口烟,“扑”的一声朝叶青川的脸喷。
“你这是干什么?”叶青川后退了两步。
她扭了扭腰肢,身体向叶青川紧贴了过来,并热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叶青川惊声道:“姗姗,你是余姗姗,哈哈,变漂亮了,差点没认出来。”
“你故意逗我玩呢!”余姗姗说着又在叶青川的脸上亲了一口,问道:“怎么样,我的吻还有当年的味道不?”
“姗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胆!”叶青川用手擦了擦脸。
“干嘛?还要擦去?”余姗姗一伸手就吊在叶青川的脖子上,嘟着红唇妩媚地问道:“大胆?什么叫大胆,我这是好色,你还是这么帅气,让我把持不住!嘻嘻嘻!”她笑得花枝乱颤。
“别乱开玩笑,姗姗,把手放下。”叶青川一把将她的手掰开,说:“刚才我和我爸妈还说起你呢!听说你有孩子了,半岁了吧?”
余姗姗的手被叶青川掰开,她又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娇笑道:“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生疏吗?孩子,什么半岁,快一岁了,我爸妈帮着带呢!别聊我,说说你的情况,我听说你是县委书记的秘书?权力很大吧?”
“什么秘书不秘书的?是联络员,小小的联络员而已。”
“切,我又不找你办事,别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余姗姗抬头对叶青川抛了个媚眼:“走,多年未见,我们去喝一杯。”
叶青川看着余姗姗,她打扮时髦,妖艳魅惑,无疑是个大美女。但他心中莫名有种伤感袭来,这伤感如大雨,从天空飘洒而下。
他想起自己十七岁那年和余姗姗去郊游,她骑在自行车上,穿着白色长裙,身体微微前倾,头发被风吹起,飘向耳后,青春飞扬,美得让人窒息。
那一刻,情窦初开的叶青川爱上了余姗姗。
那一天叶青川感觉浑身轻轻巧巧,走路都带点飘飘然了。
余姗姗就是一个小仙女般的存在!
从那以后叶青川找各种理由接近她,吃饭、看电影、逛公园……
有时董文荣会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不要早恋,学生以学习为主。
叶青川把这都当耳旁风,叶妈妈笑道:“姗姗可是一个好女孩,青川你如果没什么本事,她可是瞧不上你的哦!”
……
他现在回忆起来,拉拉手,打打啵,温存一番,他的内心是渴望这种甜蜜的恋爱的。直到现在,叶青川仍然觉得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那一年寒假,叶青川和父母去了一趟县城,晚饭后叶妈妈说去公园溜达溜达。
一家三口顺着街道走,父母在前面走,他们边说边走,叶青川跟在父母的身后,他用眼睛扫视着路边的商店想给余姗姗选一个礼物。
突然,他瞥见橱窗里的一枚胸针,设计精巧,以银色为底,镶嵌着几颗璀璨的钻石,闪耀着清冷而高贵的光芒。其形状如同一片精致的羽毛,轻盈而优雅。
叶青川一眼就相中了这枚胸针,他把胸针放在手里,想象它别在余姗姗的衣襟上的样子……
他走出商店时,父母已经走出去好远,他想快步追上父母。
刚走了几步,他无意中瞟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他昏过去。
那是一家小酒馆,临街玻璃窗门边的桌旁坐着两男一女。
女子扎着马尾,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余姗姗?”叶青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
虽然女子是背对着他,但叶青川从发型和体态上已经认出女子就是余姗姗……
他的心脏猛地如红柚被剥开,撕裂般疼痛,剧痛让喉咙里发出号叫,手中的胸针掉到了地上……
叶青川看到那男人趁着几分醉意,右手勾搭在余姗姗的香肩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香气,另一只手在她的衣服里上下游走,而余姗姗并没有拒绝,偏着头靠着男人,娇笑着,眼神媚惑,神态甜腻,让人怦然心动,有让人与她亲近恩爱一番的冲过!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一切都显得极不真实。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间一脚踏空,然后灵魂飘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肉体朝着深渊无望地坠落。这时候的感觉不是痛苦,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迷惘和无助。
叶青川很想冲进去把那个男人一顿胖揍,最好是打断他那在余姗姗身上游走的手,他正准备掀门进去,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抓住他,小偷!”
他抬头一看,只见有人在跑,那人跑得急,“哎哟!”叶妈妈被人撞倒在地。
“妈!”叶青川赶快跑过去。
董文荣已经疼得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叶青川父子把董文荣送到医院,后来经医生检查,她的肋骨被摔断了两根!
整个寒假,叶青川都陪着母亲在县城里治伤。
他那段时间过得浑噩噩的,开学后,叶青川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了,每天行走在学校和家里,除了读书以外,还天天坚持锻炼并创造性的发明了“青川十三打”。
他从县城里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余姗姗,远远见到她的身影也都绕道走开!
余姗姗的事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余姗姗也仿佛明白叶青川的心事似的,她也再没有和他接触。
“怎么样,叶大秘书,今天请我喝一杯!”余姗姗仿佛和叶青川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说道。
“行啊!”叶青川答道。
往事已随风,何必再计较呢!叶青川哑然失笑。他任由余姗姗挽着他的胳膊去了洛水镇五丘路的美食一条街。
当天晚上,叶青川返回了县城,他在高速上开车疾驰的同时,有一个黑衣人来到了苏仙童家门口,在防盗门上放了一个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