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童拗不过苏桂花,决定第二天搬去郭成林的那套住房,不过她事先申明每月要付房租,不然的话她不会去住。
“行!”郭成林也不说房租是多少,第二天他就安排人来帮他们搬家。
搬完家后,苏仙童正帮着收拾屋子,苏桂花这时想起朱光明来。
“仙童,你给光明打个电话,他不可能现在酒还没有醒吧?”
经母亲这么一说,苏仙童也才想起早上电话中刘丰年说朱光明在会所弄坏了什么东西。她给朱光明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朱光明才接通电话。
“仙童,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回去?你回清泉吗?”苏仙童很奇怪,她问道:“光明,我听刘总说你弄坏了什么东西?是什么?需要赔偿吗?我这里有些积蓄,需要多少我拿给你。”
“没、没什么。刘总没有让我赔。”朱光明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脸红脖子粗的。他心说这话幸好没有当着苏仙童说,不然自己真的是无地自容。
“那你干嘛着急回去,我还没有好好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大老远地到洛水来看我。”
“我、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所以没有当面给你说,仙童,代我向伯父伯母表达歉意,也真诚邀请你们一家来清泉玩。”
“好好好!”苏仙童轻轻笑了笑,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妈,光明有急事,已经回去了,他邀请你们去清泉玩呢!”
“什么?光明回去了?”苏桂花有些吃惊,嘴里念叨着:“这个光明,也是个不靠谱的!”
……
叶青川今天休息,他来敲王守建的门。
“王叔,今天咱去喝两杯,芳草街新开了一家小馆子,他们那的小杂鱼鲜美无比。”叶青川一放假就喜欢约王守建喝酒。
“好。”王守建满口答应,今天乔梦远也正好约自己喝酒。
“王叔,送你点茶叶,这茶老香了。”叶青川递给王守建一包茶叶,这茶叶就是袁天勇送给他的。
“这茶不便宜吧!”王守建问。
“这是上好的龙井,听说是一家产地老板专供中南海的特级品,朋友送的。”叶青川淡淡地说。
“太贵重了,我这小老百姓可享受不了。”王守建听他这么一说赶忙将茶叶递给叶青川,连声说道:“不能收!”他的意思是叶青川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能收。
叶青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将茶叶从他手中拿下放到桌上,拉着王守建就出了门。
姚一梅一大早就去陪方妮了!
王守建和叶青川来到那家新开的小餐馆,刚坐下来没几分钟,乔梦远就来了。
“乔主任,你好,来来来,请坐!今日我们喝点小酒。”叶青川站起身来同乔梦远握了握手说。
“叶秘书好!”乔梦远说。
“乔主任,叫我青川,这样亲切。”二人相视一笑,乔梦远也不客气,叫了一声青川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青川对这家新开的餐馆有些熟,就给他们介绍起这家店的招牌菜来。
“王叔,乔主任,这家的红烧小杂鱼那可是一绝,十分适合下酒。我听说他们家的这小杂鱼都是从农田里或乡下小河小沟里捞的,有寸把长、二指宽,味道甚佳。这些年这种小杂鱼几乎成了出土文物,我们这市场上摊贩出售的大多是池塘里的养殖货。他们家的就是野生的,一会儿你们尝尝。前两次,我陪书记来吃过两次,他对这种小杂鱼是赞不绝口呢。”叶青川说完招手叫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其他的菜。
菜上得很快,除了红烧野生小杂鱼,还有炒牛肉丝,红烧羊蝎子,一个素炒青菜外加紫菜蛋花汤。
这个店的菜份量足,肉菜都用大盆装,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叶青川给王守建和乔梦远倒上酒,三人端起酒杯,互相碰杯。
一股辛辣顺着口腔进入肠胃,热辣辣的,王守建说:“这酒不错,口感层次分明。”
三人开始聊天喝酒。
“青川,我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品尝这类细致的味道了。这里的菜还真是不错,这油菜让我吃出了多年前吃过的味儿来。”乔梦远夹了一筷子炒青菜说。
“对呀,乔主任,你真是个美食家,一吃就知道这菜不一般。”叶青川说:“这可是正宗农家小院里种出来的小油菜。这种菜,是古峰的传统品种,他们这个小油菜,用的是有机肥,也没有农药或化工污染,吃在嘴里虽然略微有点苦味,可无论营养价值,还是环保指数,同那种大棚产品完全不一样。”他此刻化身为一位蔬菜专家,指着那盘绿油油的蔬菜对王守建说:“王叔,你也尝尝。”
几杯酒下肚后,叶青川问起罗彪的案子来,他对乔梦远说郑书记很关心这个案子。
“我们在尽力破案,但当天晚上由于下了一场大雨很多的证据都遭到了破坏,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乔梦远说:“警方也向民众征集线索,目前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听说他女儿当天晚上也被刺了一刀?”叶青川问:“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乔梦远看了一眼叶青川,点点头说:“法医检查罗甜甜和罗彪的伤口,分析出二人的伤口是同一把匕首所刺。”
“同一把匕首?那就是这两起案子都是一个人干的!”叶青川说。
“不止这两个案子,还有苏仙童那次,从伤口分析也是出自同一把匕首。”
“这……”叶青川大惊,问道:“苏仙童得罪了什么人?她和罗彪父女根本就不认识!”
“对呀,这就是奇怪之处,难道刺伤苏仙童只是凶手的一时兴起?不会这么简单,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相似之处。”
“罗甜甜看到行凶之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罗甜甜说她的记忆力很好,只要见过一面她都有印象。她说出事那天,天刚黑,她去超市买本子,顺便买了一袋小鱼干。她低着头边吃边走,由于吃东西,她就没有注意身边的人。她正走着,有七八个年轻人从她身边经过,她往边上让了让。这时她感觉肚子一阵凉,那凉意就如同一块寒冰放在手心那般,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一阵剧痛才从腹部传来,用手一摸全是血。”
“她和苏仙童遇到的情况很相似。”王守建说。
“乔主任,苏仙童说刺伤她的人个子不高,感觉像个女人。你说如果这三起案子是同一人干的,罗甜甜不说了,一个小女孩,但是罗彪不同呀,他可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能杀了他?我觉得不太可能。”叶青川说。
乔梦远道:“按平常的时候来说,罗彪那身材素质几个人都近不了身,听说他很能打,还是古峰的散打冠军呢!可是那天晚上,据后来尸检和警方查到的,罗彪当晚喝了酒去找了他的情人倩倩,倩倩交待说罗彪是在接到罗甜甜受伤的电话离开的,不过在离开前摔了一跤,脑袋碰地上了。当时倩倩劝他休息一下,他没有把那一摔当回事儿就走了。后来推测,罗彪当时摔得重颅内出血,又加上他耗了体力,在那小树林昏倒了,这才让行凶之人有个可趁之机。”
“我听说他的脸被敲了个大洞,他脑袋里出的血是不是凶手所为?”叶青川问。
“他的右脸部是被敲得血肉模糊,不是传说中的大洞。”乔梦远说:“这个作案手法又与林会华的案子相似。”
“林会华?”王守建问:“是东平路拆迁办的林会华?”
乔梦远点头说是。
正在这时,叶青川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母亲董文荣的电话。
“青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苏仙童让她爸妈搬家了!”
“搬家?”叶青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