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谁?”孟盈盈指着君小姐的照片问。
“你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吗?”小方问。
“同一个人?”孟盈盈又把两张照片仔细看了看说道:“眼神有些相似,觉得这个女人更狠些,她虽然在笑,笑得有些怪异,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只能意会。”她说着将照片还给了他们。
“孟女士,在岳一平失踪后,你们家里有没有丢失过什么?”田家雨问。
“有两张银行卡不见了。”孟盈盈说,他们家的银行卡都是用她的名字办的,密码两人都知道,一张卡里有三万五,另外一张有十九万。
那段时间,镇上关于岳一平的流言蜚语如春天的柳絮般飞扬起来,孟盈盈一开始并不相信,后来听多了她就留了个心眼,将那张存有十九万的银行卡的密码改了。
“你改了密码?”小方和田家雨异口同声地问。
孟盈盈点点头,说:“我也是赌赌气而已,如果一平要用钱我还是会告诉他的。”
她说从娘家回来后,找不到岳一平,她就学着打理生意。
“做生意对我来说太难了,幸好有小年帮我。”孟盈盈说到这,脸上泛起一些红晕。
“他是我现在的丈夫,没有他,我们的生意就做不到这么大,可能早就被竞争对手打趴下了。”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男人。
“盈姐。”
男人轻声地喊了一声。
“小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孟盈盈给他们做了介绍。
来人是孟盈盈的现任丈夫小年。
小方见小年大概三十多岁,中等个,长相十分普通,甚至外表看起来有些委琐。
“他和孟盈盈不怎么般配啊!”小方的第一印象是。
“小年,你又去安装什么了?瞧,这一身的灰。”孟盈盈见丈夫外套上有灰尘,她嗔怪道,又轻轻地帮他拍了拍说:“有工人呢,他们会弄好的,不用你亲力亲为,不然工人师傅会多心,认为我们不相信他们呢!”
小年只是笑笑,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看得出这二人的感情很好!
孟盈盈告诉小年,说两位警官是来了解岳一平的事情。
“二位警官,你们有岳哥的消息啦?”小年有些惊讶,问道:“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音讯,他现在在哪里?”
小方说现在还没有岳一平的消息,只是他们有个案子涉及到一个可能与岳一平相关的人。
小年问是谁?
“赵五,你认识吗?”田家雨问。
“赵五?”小年想了想说:“我记得岳哥和盈姐吵架的那天,盈姐赌气走了。岳哥带着一男一女来了趟店里,在店里拿了三千块钱的现金就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一男一女你认识吗?”小方问。
小年说:“那男的看着面熟,但我并不认识他,那女的我是第一次见,长得挺漂亮的,两人的年龄都不大。”
“他们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小年又想了想,说:“对,那个男的叫赵五,对是叫赵五,岳哥出门时说了一句:赵五把那条烟带上。岳哥说的那烟是他刚买的那条。对,就是叫赵五。”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好像皮肤有点黑,我没有怎么认真看他。”小年朝他们笑笑,表情里有些小顽童的调皮,抓了抓脑袋说:“我只顾看那女的了。”他又偷瞧了孟盈盈一眼。
“他可真是实心眼儿,一点也不隐瞒,”田家雨心说:“也不怕老婆一会儿让他跪搓衣板!”
“你看看是她吗?”小方把佟五妹的照片递给她看。
“是她!”小年很肯定地说:“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她本人比这照片要时髦。”
小方又让他看君小姐的照片,他也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的谈话又回到银行卡上。
孟盈盈说因为岳一平的突然消失,他的一些债主找上门。这时她才知道岳一平在生意上的往来,有三角债,这些三角债令孟盈盈头疼。
欠账的因岳一平消失就抵赖,要账的不管岳一平在不在,孟盈盈都得还钱。
孟盈盈回家找银行卡,发现银行卡不见了。
“我当时真的是快疯了!差点就要把房子抵了。幸好小年提醒我。”孟盈盈温柔地看了丈夫一眼,小年笑了笑。
孟盈盈带上身份证去银行挂失银行卡,又办理了新卡。
“幸好我改了密码,那张三万五的卡被人取走了,十九万仍然在。”孟盈盈说:“我就用这十九万在小年和店里所有的员工的帮助下渡过了难关,不然的话我和孩子得睡大马路了!”
她说那三万五肯定是岳一平取走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也就只当他跟别的女人走了。
“即使他哪天回家了,我们也只是陌生人了!”孟盈盈说。
小方和田家雨看在孟盈盈和小年这里也打听不到再多的情况,他们当即返回了古峰。
严冰这边倒是收获颇丰。
他根据方妮提供的信息查获了一个地下赌场,涉案人员三十余人,涉案金额高达一亿元。
令严冰有些失望的是,赌场的两个负责人通过一条秘道跑了。
当严冰带搜到那个房间时,他觉得房间里有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我在哪里闻到过?严冰暗道。
房间里的秘道开关设置得特别隐秘,等找到秘道他暗道:“这是谁走漏了消息吗?”同时他还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了改良版的“花冰晶”。
“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严冰说。
郭成林气急败坏地回到“缤纷”夜总会,他指着阿克的鼻子骂:“这他妈的是谁干的?是谁给警察通风报信?差一点老子就被严冰给抓住了!”
阿克战战兢兢地,他不敢看郭成林那张扭曲的脸。
“严冰,严冰!”郭成林在房间里像只困兽走来走去。
他突然站住了脚步,从桌上端起酒杯连喝了两杯酒就推门而去。
“老大!”阿克追了出来。
“别跟着我,去给我查,是谁把消息透给警察的,查出来,给我大卸八块!”郭成林转过身指着阿克恶狠狠地说。
郭成林开车去了兴元小区。
“妮子,妮子,开门。”郭成林暴躁地敲着。
房门打开了,方妮出现在门口,脸色依旧蜡黄,眉毛还是没有,只是今天她画了口红,把一张嘴弄得像血盆大口。
她咧着嘴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
郭成林看得一阵恶心,说道:“妮子,你现在不刷牙了吗?”
“刷牙?”方妮问道:“刷,我刷!”她说完就去了厕所,拿出刷马桶的刷子对着郭成林就比划道:“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你快放回去,脏死了!”郭成林叫道。
“哈哈哈!”方妮怪笑着,她用马桶刷刷着自己的手。
“你快放下!”郭成林实在是受不了了,打开门走了!
方妮看到郭成林关上门走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郭成林,你敢和我斗,你和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今天的赌场只是一个开始,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哼哼!”她来到厕所把马桶刷放在水池里洗了洗,这是一把新的刷子还没有用过呢!
方妮看见镜子中自己的形象,又想到郭成林刚才的丑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郭成林气冲冲地下了楼,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于是他走到小区门口,他边走边复盘自己在赌场的细节,心说:希望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让严冰能抓住的把柄。一想到严冰那张“六亲不认”的脸,他没有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郭成林正想着心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