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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陈玄山眼神震惊的看向男人。

而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眉头皱起,严肃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每一份看似免费的赠予,实际早就标注好了价格。

“很简单。”李渔脸上笑容不变,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助你上位,你听命于我。”

“你要我臣服?”

陈玄山脸色一沉。

“比起臣服,我更愿意称之为追随,携手共进。”

“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换个说法而已。”

“所以你拒绝?”

“不,我答应!”

“嗯?”

李渔语调变化,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惊讶。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比起尊严我更在乎切实的利益。”

陈玄山似乎卸了什么重担,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

“所以你的办法是什么?”

他目光看向眼前神秘的男人,“松意他们已经怀疑我了,你要如何帮我洗脱嫌疑?”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李渔没有回答,目光看向后面房间,屈指一弹解开了陈玄山的穴道。

“请!”

陈玄山感觉全身一麻,重新恢复自由。

他后退半步,伸手虚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路可退。

进入房间,李渔十分自然的来到主位坐下,一点也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陈玄山对此漠不关心,他只在乎自己的未来。

但他不敢催促,只能默默站在对面。

“你与魔教有联系一事,知道的人多吗?”

李渔看出对方的焦急,也不再故意拖延,淡淡问道。

他虽然有着整个大虞所有人的剧本,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否则在外人眼中就显得太过惊悚。

陈玄山闻言心中忽然松了口气,看来神秘如青帝也并非无所不知的神仙。

“除我之外,只有我的弟子余欢一人。”

“你对余欢了解多吗?”

李渔眼睑一抬,随意问道。

“余欢十三岁家乡遭灾,被我在野外所遇,将其带在身边已经十六载,我当然是了解他的。”

陈玄山不知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解释道。

“是吗?”

李渔甩出一样东西,陈玄山伸手接住。

“可是据我了解,魔教现任右使姓余,其子叫余欢珀。”

“你的意思是……这不可能!”陈玄山眉头紧皱,连连摆手,“小欢绝对不可能的魔教右使的儿子,他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哦?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联系上魔教之人的吗?”

李渔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和余欢有关吧。”

陈玄山沉默,正如李渔所说,的确和其弟子有关。

他做为群英阁长老,下任掌门的有力争夺者,为了维护自身形象,对于魔教是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双方之间的交流,全由余欢转达。

之前他虽对此有所疑问,但并未深究。

此时听李渔提起,顿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曾经想不通的问题也都有了解答。

“你想怎么做?”

陈玄山沉默良久,他不再反驳,其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陈长老平日专心修炼,打理宗门,疏于对手下弟子的管教,以至于弟子余欢勾结魔教险些铸成大错。”

“你要我抛弃他?”

“怎么,舍不得?”

“……的确有点。”陈玄山谓然一叹,“他虽然先不忠于我,但我此前对他的感情没有半点虚假。”

“我一生从未娶妻,一直将其视作亲子培养,一夜之间一切全变了。我视为亲子的弟子竟然是个魔奸!”

李渔对此并未回应。

他忽然起身,来到门口,停下,微微回头露出带着金色面具的脸。

“今晚你就把发现魔奸的消息告诉宁掌门,同时提醒余欢事情败露,让他逃跑,最好是联系魔教之人。”

“在拿到魔教跟余欢的藏匿窝点后,你亲自带队,再叫上沐春痕一派之人一同前往,将魔教之人全部镇杀。”

“沐春痕的人也在?那余欢万一攀咬我怎么办?”

陈玄山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黯淡下。

李渔闻言,嘴角浮现一抹嘲弄,因为角度问题,陈玄山并未看到。

“你是群英阁掌门弟子,沐春痕的大师兄,名震江湖的镇山剑,正道武林的中流砥柱。”

“你说大家是相信一个,处心积虑潜伏在群英阁多年,暴露之后走投无路的魔崽子的话,还是相信你陈玄山?”

“帝君字字珠玑,令属下茅塞顿开!”

陈玄山脸上愁云散去,心悦诚服。

“此计虽然不错,但依然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肯定会有人对你保持怀疑。”

李渔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陈玄山身体前倾,认真倾听。

“但那又如何!世人总是愚昧,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当一种言论成为主流,其它哪怕是真相的论调也会变成谣言。”

当真相不再被人们所相信,那么即便再虚假的谣言也就成为了真相。

陈玄山眼睛越来越亮,思绪从未如此清晰通透。

几秒钟后,前方依然毫无动静。

陈玄山小心抬头,李渔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浊气,换了身衣裳便离开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小时后,群英阁内忽然响起一片喊杀声,无数火光亮起。

许多人,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