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歌品尝后不住点头。
“好吃,真如传闻一样,酥酥脆脆,很香!
大家快吃,等一下给掌柜打个招呼,让他多准备些送到客栈去,让兄弟们都尝尝。”
赵景宸看她喜欢,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尝过后赞不绝口。
“确实好吃,吃吧,大家多吃一些!”
两位老大开吃,大家也就不客气了,暂时放下一切,大快朵颐起来。
另一边。
姜嫣儿留下一个随从盯着,就回府找姜夫人哭诉去了。
姜夫人一看自己的宝贝疙瘩一瘸一拐,受着伤回府,气得暴跳如雷。
“是哪个不长眼的干的?嫣儿,告诉娘,娘帮你去收拾他们。”
姜嫣儿适时地抹起了眼泪:“娘,我好痛!”
小曼赶紧配合:“夫人,是有位公子和小姐互相看对了眼,结果与那位公子身边的一个刁蛮女子,出手打小姐……”
姜夫人虽宠溺女儿,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
她看了主仆两人一眼,就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戳了戳姜嫣儿的脑门,“你呀你呀,又犯浑是不是?那位公子就那么好,值得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值得,女儿对他一见倾心!”
“你这是谈婚论嫁,还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姜嫣儿想到连摸都没摸到的那个人,心里的占有欲作祟,“谈婚论嫁也好,逢场作戏也罢,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得到他!”
姜夫人气得头脑发昏,“哪怕是杀人放火,你也要得到他吗?”
“是!娘,你帮帮女儿!要不然,女儿就不想活了,死也不甘心!”
姜夫人心软了。
“那位公子在哪里?为娘派人去给你请来便是。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此事过后,你得好好成亲生子。”
姜嫣儿举手作发誓状,“他们有六七十人,落脚在如归客栈。”
姜夫人朝她摆手,“行了,你回你的院子去吧,今晚一定会把人给你弄回来,但你记得一切适可而止。”
“多谢娘亲!”
姜夫人看着女儿高兴离开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口气,朝空喊了声:“来人!”
暗中闪出一个劲装男子,恭敬行礼:“夫人!”
“阿奴,你回一趟无崖山庄,让我兄长派两百个人给你,今晚到如归客栈把嫣儿口中的那位公子请来。”
“夫人,老爷上次就警告过您,不要帮着小姐……”
姜夫人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知道,但为了让嫣儿收心,乖乖答应成亲生子,过正常的日子,我冒一次险又如何?”
这边,姜嫣儿得意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曼,准备一下……”
小曼听令拿出她藏起来的特制香,放到随手能拿到的位置,准备到时候点燃。
又把屋子重新布置了一下,收拾得很是喜庆。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晚上。
如归客栈。
赵景宸一行人从李记烤鸭店出来,又到处逛了逛。
凌霄传口信给赵景宸:“主子,你们后面有尾巴,是那姜嫣儿的人。”
其实不用传信,凌风等人早就发现有人跟踪了。
商诀压低声音道:“明面上,我们只有六七十个人,万一她的人手比我们多,说不定真敢明目张胆地下手抢人。”
赵景宸的恶心感又起,忍着不适哼了哼:“看来警告无效,她非要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
大家照常说笑,像没事人般逛着回了客栈。
一进客栈,凌风就下令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龙卫们和荣春林的人,忍不住哄笑讨论:“是谁这么牛气,竟让我们凌统领下达准备迎客的指令?”
“我们从离京以来,就还没碰上过主动来找我们打架的主,是谁这么不怕死?”
大家好奇的同时,也憋着一股气。
他娘的,这是不把我们这帮兄弟伙放在眼里啊,敢来老虎嘴上拔毛!
客房内,赵景宸笑着轻声问穆云歌:“歌儿,你今天在烤鸭店说,姑娘们倾慕我很正常,那你也是倾慕我的,对吧?我都没听你说过。”
穆云歌眨巴几下眼睛,做回忆状:“我没说过吗?”
“没说过,绝对没说过!”赵景宸使劲摇头,期待地看着穆云歌。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
就在他以为穆云歌不会说,心里有些失落的时候,一句轻轻的呢喃,从穆云歌的嘴中溢出。
“子轩,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好的存在,任何语言都无法完全描述你的好。
所以,我崇拜你,心悦你,倾慕你!愿与你白首相依,不离不弃!”
赵景宸的表情从呆愣到高兴再到狂喜。
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这是我此生,听到过最动听的话!
歌儿,我也心悦你,倾慕你!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不渝!”
情话绵绵,人自醉。
不知过了多久,陶醉其中的赵景宸才抬头看了看窗外,“歌儿,今晚你们什么都别管,好好歇息。”
“不管?她若真敢来,我才是最应该出手的人,让她胆敢肖想我的未婚夫。”穆云歌扬了扬拳头。
赵景宸笑着握了握她的小拳头,“她不可能亲自出面,凌风说她只有三脚猫的功夫。
她的人若真敢来,龙卫和春林的人,加在一起近一千两百个兄弟,招待他们足够了。”
“好吧,那我们就要睡大觉了,若有迎客之外的行动,记得叫上我们。”
赵景宸揉了揉她的脑袋,“行,去吧,听凌风他们说,掌柜给你们送了当地的果子。”
穆云歌回到自己的客房。
东南西北四个丫头,在她们的床上趴成一排,窃窃私语着。
见到她回房,几人一下蹦了起来。
“小姐,那个姜嫣儿今晚真的会来吗?我们一定要好好收拾她,打得她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睡吧,没我们的事。子轩说了,凌风和春林的人足够了,我们和黑甲卫都歇息,不用参加迎客,若是有其他行动,会叫我们。”
“啊?不让我们参与啊!”安西失望地倒回床上,“我们还商量着,怎么收拾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呢。”
安东直摇头:“都说女子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我都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父母教出这样的女儿?”
安北拍拍她的肩:“这你就不懂了吧?她的父母把她当公主宠了,公主可以养面首,可以有男宠。”
穆云歌没接她们的话,径直去洗漱。
安南看向几姐妹,“小姐心里,会不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