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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过去,她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但值得庆贺的是,她们一群人依然是朋友,依然陪伴在彼此的身旁。

沈鸢用完了聚会请的几天假,回公司后,一大堆文件堆在办公桌上等她审核签字。

在椅子上还没坐热,温词月兴冲冲跑进来:“鸢姐,之前我们一直谈的电视剧导演终于松口了!他助理刚才打来电话,让我们下午四点去他工作室找他谈合作。”

沈鸢听到这个时间不禁皱眉。

不上不下的时间,摆明了晚上要一起吃饭。

这个导演很有实力,基本上他的电视剧都大爆。公司邀请他合作了很久,他一直以在度假为由拒绝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口,这个机会很难得,她绝对要去,就算再不想应酬也没辙。

沈鸢点头:“你去把合同拟出来,下午跟我一起去。三点半再提醒我一次。”

温词月泡了杯咖啡给她:“好的。”

沈鸢用一上午时间看完了所有的文件,选出了公司出品的新电视剧女配,还处理了公关部发来的几条紧急新闻。

刚伸完懒腰舒展一下身体,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十一点半,成嘉树来送暖心小便当了。

今天的菜品不错,虾仁炒西兰花、酸菜鱼和成嘉树牌蒸蛋,都是沈鸢爱吃的。

她把蒸蛋和饭拌在一起,就着菜吃的干干净净。

成嘉树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瞅见空了的饭盒,勾唇笑:“今天胃口不错啊。”

沈鸢夸他:“还是成大厨手艺好,就爱吃你做的。”

成嘉树捏着手机在手心打转,语气吊儿郎当:“要不这样,你雇我当你的私人厨师,我也不要多,每个月这个数。”

他竖起两根手指在沈鸢面前晃。

“两百?”沈鸢面无表情,“可以。明天上岗。”

成嘉树瞪大眼睛,又用力晃了晃两根手指:“什么两百??两千!不对!两万!”

沈鸢眯着眼睛打量他,嘴角隐隐一丝坏笑:“你这个姿色去会所,一个月绝对不止两万,还当什么私人厨师啊?”

成嘉树害怕地抱紧自己:“你干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正经生意人,你把我当什么?”

“好的好的,成总。”沈鸢漾笑,“您看我去找黎子逛逛街,说点好听的,这个回报怎么样?”

成嘉树比了个“oK”的手势:“你先帮我哄着她,我妈这边快解决了。”

沈鸢纳闷:“这次冷战,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找她?不想谈了?”

提到这个他就烦,成嘉树在脑袋上胡乱摸了一把:“我是想着把我妈说通,带她跟黎子见一面。主要问题没解决,再怎么哄也没用。谁知道这老太太打死不松口。”

成母不是不喜欢孟黎。是不喜欢孟黎的职业。一个女生当医生,工作这么忙怎么照顾家里啊。

这是沈鸢之前去成家吃饭,成母在饭桌上亲口说的话,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老年人的思想真是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根本说服不了她们,让成母接受孟黎至少还得熬几个月。

这条道路任重道远,沈鸢同情地拍拍他:“加油。”

成嘉树收拾好便当盒,站起身准备离开:“过几天去我家吃饭?”

沈鸢挑眉:“让我当说客?”

“你这么想也是可以的。”成嘉树翻出手机上的一条信息给沈鸢看,“主要是我妈想你了,在我跟前念叨了好几天。今天特意发信息提醒我,要我邀请你来家吃饭。”

沈鸢痛快地答应,心里盘算着,趁这次机会替黎子打出一条血路,让婆媳矛盾在她这里终止。

午休时间,沈鸢没有午睡的习惯,下午也没什么工作,她就窝在办公椅上找了一部电影看。

正看入迷,内线电话打进来,沈鸢下意识抬手瞟了眼手表,已经两点半了,她一点都没注意到时间这么快。

温词月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鸢姐,合同我已经拟好了,现在送过来给你过目一下,你方便吗?”

沈鸢关了电影:“进来吧。”

温词月把抱在胸前的文件夹放到沈鸢的桌上,站在一旁等她点评。

沈鸢把每个条款都仔细地审核了两遍,指出了几个语法上的错误,让她抓紧修改:“修改完再给我审核一遍,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温词月好歹也是跟在沈鸢身后工作了几年的人,干事很利索,几分钟就把那些错误修改完,拿着新的文件给她检查。

沈鸢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拎上包出门:“打印一份。带上笔记本电脑和两份文件。我在楼下等你。”

两人在路上磨蹭了一会,到达约定地点时刚好四点整。

前台小姐姐把她们带到休息室,出门泡了两杯茶端进来:“你们稍等一下,陈导还在开会。”

沈鸢伸手接过,笑得格外温柔:“没关系的。你先去忙吧,我们在这等会。”

前台小姐姐朝她们礼貌地微微弯了弯腰便离开。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温词月无聊地都犯困了,歪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四五个人轰轰烈烈地走进来。她吓得硬生生把哈欠憋了回去。

沈鸢一眼就看到陈导身旁的男人,她瞳孔微微睁大,有一瞬间的震惊。但很快就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站起身跟陈导寒暄:“您好,陈导,久仰大名。我是尚风行影视公司的沈鸢。”

陈导只是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没说话。

温词月跟在沈鸢身后,瞧见陈导这个样,心里不禁默默吐槽:装什么呀。在室内还戴墨镜,能不能看清人啊?

沈鸢见陈导没接话,以为他还是有点抵触跟她们合作,为了咬下他这块肉,只能将姿态放得更低:“陈导,您看我们要不要先坐下来聊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尽量调整。”

听到这话,陈导耐不住性子了,抬手拽下墨镜,笑得花枝招展:“我戴个墨镜就认不出了?”

沈鸢卡顿了几秒,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孔,她惊喜地低呼:“陈默!怎么是你?”

陈默笑,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我也没想到尚风行的沈总就是你。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一起进来的几个人见这场景,识趣地先后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沈鸢在他旁边坐下,一改刚才严肃的语调:“知道陈导叫陈默,但实在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导啊。”

陈默拍了拍身侧何霁野的肩膀:“要不是最近跟阿野谈项目,他提了一嘴你们公司,知道了是你在负责这部剧,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假期。”

沈鸢挑眉,饶有兴致地反问:“所以你是真的在休假?”

温词月很有眼力见地给陈默和何霁野泡了两杯茶。虽说公司是甲方,但是陈导这么有名气的大导演,面子还是要给足。

她把茶水放在何霁野面前时,悄悄瞄了好几眼。鸢姐的前男友,这都能碰到。世界就是个巨大的drama,狗血剧情随时上演。

“真的不能再真了。”陈默手掌向上,朝温词月勾了勾食指,“合同拿来。”

温词月听话地把公文包里的合同递到他手上。

陈默从沙发前的茶几柜里拿出一支笔,准备在合同上签字时,被沈鸢拦住。

“你不看看条款?”

“你经办的合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鸢笑得眼角弯弯,小梨涡璀璨夺目:“感谢你对我这么信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象征性地核对一下吧?”

陈默失笑,知道工作这方面拗不过“圈内一枝花”,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想法,干脆和沈鸢开了一场一个小时的合同会。

何霁野全程旁听,他也不玩手机,就是靠在沙发上伸着长腿,侧头看认真工作的沈鸢。

这样的场景让他无端想到大学的时候。

临近期末考试,他和沈鸢整天泡在图书馆,明明自己都复习不过来,她还是好心地帮来问题目的同学讲解。

窗外阳光正好,丝丝密密的光线钻进树缝悉数落在沈鸢头顶,她身处逆光,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嘴唇,眼神还会跟人互动,像个小狐狸,机灵俏皮。

现如今的她没了当初那般青涩,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都是沉稳和干练,在处理工作上游刃有余,但是对待一件事的认真程度丝毫不减。

真是恍如隔世。

陈默利索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将笔扔回茶几柜里:“走,请你们吃饭。”

何霁野弯腰拍了拍裤脚:“是应酬,还是聚餐?”

应酬是一群不熟悉的人为了利益被迫坐在一起听某些厉害人物吹牛批。聚餐就是朋友间吃饭。虽然都是活动,但氛围天差地别。

陈默顿了一下,尬笑:“应酬。”

好了,这下悬着的心彻底死了。沈鸢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着一会找个代跑去买一点醒酒药。

温词月在后小声嘀咕:“又要被迫喝酒了。”

沈鸢离她近,将她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她回头皱眉瞪她,示意她别乱说话。

温词月动作极小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两人的小举动不明显,但还是被早已站起身等她们一起的何霁野看在眼里。他蹙眉,又?之前经常应酬喝酒吗?身子怎么受得住?

他拉走陈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陈默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格外灿烂。何霁野的眉头舒展,心情好了不少。

等他们一行人到味语堂的时候,高衡也紧随其后到了。

沈鸢和温词月没想到高董也会来参加今晚的饭局,惊讶过后纷纷站起身迎接:“高董。”

高衡对沈鸢挑了下眉,随后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跟陈默打招呼:“陈导,好久不见啊。”

陈默起身和他握手:“高董,还请见谅。最近的确在陪家人度假,实在不是有心拒绝你们公司的邀请。”

高衡:“哪里的话。是我们想和陈导合作,多拒绝几次也没关系。以后还希望陈导多考虑我们公司啊。”

陈默大笑:“那是必然。沈总可是我的旧相识,看在这层关系上,也得和你们公司多亲近亲近。”

高衡挑眉,回头看沈鸢:“哦?这我可从来没听沈总说起过。”

陈默:“沈总也是今天和我谈合作才知道的。毕竟我没有那么多个人信息能调查,沈总没把陈导和我联系在一起也正常。”

沈鸢就站在旁边听着,其实思绪早已放空,只是面上的表情维持的很到位,让人看不出破绽。

几个地位比较高的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大多都是场面话。

这种场合见得太多,何霁野听得耳朵都起茧,他抬手解开最上面的衬衫纽扣,视线刚好扫到坐在对面的沈鸢,见她眼神涣散,他勾唇轻笑,傻乎乎的,又在游离状态了。

服务员抱着两瓶好的白酒进来,哐一下放在陈默面前,他边拆酒盒边问高衡:“高董,来点?”

高衡举举手里的白开水:“来不了,最近一段时间头疼,一直在吃头孢。”

此话一出,大家劝酒的心都灭了。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就算没吃头孢,但谁敢让他喝啊?这要真喝了,到时候出了事,在场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高衡是代表尚风行公司来的,他不喝得派个代表喝,几个年岁长的董事长开始倚老卖老,将矛头对准沈鸢。

“小沈啊,你们高董喝不了,要不你代表你们公司喝点?”

“是啊。小沈,你看我们好不容易吃一次饭,你们公司不喝酒说不过去吧?”

几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高衡原本是觉得,他不喝就蒙混过去了,这一群大老爷们也不会刁难沈鸢一个小姑娘,谁知道弄巧成拙。现在没法说他喝,更没立场让沈鸢别喝。

全场的视线全聚焦在沈鸢身上,坐她旁边的温词月都觉得瘆人,心里疯狂吐槽这几个臭男人。

沈鸢本来就做好了喝酒的打算,她微笑着,准备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察觉到她动作的何霁野转动餐桌的转盘,将酒瓶转到刚才劝酒的男人面前,眼神凛冽,冷冰冰地开口:“酒不够你喝的?非让一个小姑娘陪酒做什么?”

这是他来到这个地方说的第一句话。

那几个董事长的脸霎时就黑了,场上的气氛冷下来。

沈鸢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她豁出去了:“没关系的,王董,我可以喝。”

她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沉默地坐着,话题总会被带过去。但是她不能。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户要被领导问责,在工作上被穿小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这种时候站出来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让场面不要太难看。

何霁野抬眼望过去,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又气又心疼。

她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被打磨的这么没脾气,好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陈默适时地出来打圆场:“沈总,你就别喝了。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结束后麻烦你安排车送我们回家。我可不想晚上睡在餐桌上。”

主角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劝酒,赞同他的提议。

沈鸢侥幸逃过一劫,她对陈默感激地笑笑,坐在位子上安心吃饭。吃到一半,餐桌上自动旋转的转盘停下来,一屉所剩无几的汤包近在眼前。她抬头悄悄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在意,连忙夹了一个放进碗里。

馋这口好久了。董事长们你一个我一个分的差不多,剩下的几个她也不好意思去夹,硬是看着汤包在她面前转了几圈。

这下汤包停在她眼前,绝对是上天的旨意,不吃白不吃。

何霁野按着转盘的手没动,他刻意停留得久一点,沈鸢会趁机多吃一个。

果不其然,她抿着嘴,看似在听他们说话,实则是在观察周围情况,筷子早已伸进笼屉里,又夹了一个汤包。

吃到想吃的食物,沈鸢心情都变好了,不可察觉地轻轻摇了摇身子。

何霁野关注到她的心情变化,也勾起唇角笑了笑,他的状态就是这么容易被她牵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