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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个哑巴。”宋伽秋冷冷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沈丹悦幸灾乐祸:“要说这人啊,还就是该信命,可能沈谙命里就注定要死在这里也不一定啊。”

富昇都忍不住道:“丹悦,你少说两句,沈谙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人为。”

沈丹悦却道:“谁知道沈谙干了什么把人得罪狠了,都要下杀手了,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招惹的?这也是报应。”

宋伽秋手背青筋直跳,拳头攥紧,显然已经对沈丹悦忍无可忍。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沈丹悦冷笑:就算你对我动手,沈谙也已经死了!你现在去挖泥巴堆碎石块儿,没准还能找到她的胳膊腿儿?听说被泥石流卷进去的人,都死得很难看,这会儿估计已经面目全非了吧。”

沈丹悦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的本事却是一绝,要不是几个人拦着,宋伽秋没准真要冲上去把她按在地上揍一顿。

“够了。”雍霖皱眉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沈丹悦眸光一暗,低声道:“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雍霖想要发脾气,但是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住了,“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别在这说风凉话,要是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沈谙应该……”

“先不说有没有那种地方。”沈丹悦恶意道:“不是说沈谙被人下药了吗?那她很有可能直到死都还在睡梦里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雍霖太阳穴一阵刺痛,满含戾气道:“你不是舌头不舒服吗?少说话!”

沈丹悦:“就算沈谙现在还没死,也快了,这种情况下她能撑多久?根本就没办法进山……”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人道:“那是……那个黑影是不是在动啊?”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好像是……好像是飞机!”

“我的天,真是,是直升机!朝这边过来了!”

沈丹悦错愕地瞪大眼睛,“直升机……这里怎么会有直升机?!”

雍霖则是想到什么,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睛里又浮现某种不甘,他压低声音说:“看涂装,那是雍家的直升机。”

直升机已经越来越近了,众人都能听见那巨大的轰鸣声,沈丹悦也终于看清楚那辆漆黑的直升机上暗银色的涂装—一条衔尾蛇垂坠紫藤萝,雍家的家徽。

“那……”沈丹悦嗓音有些颤抖,“是、是那位亲自……”

雍霖没有理会她,他只是仰头看着那台直升机。

如果……如果他是雍家的家主就好了,那他就能在沈谙遇险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调来直升机,而不是站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着!

甄琳琳大张着嘴,惊呆了,“这架直升机好帅……警察叔叔,是你们叫的救援吗?”

警察满脸尴尬,“就算我们申请调直升机,我们这种小地方,估计也得要明后天才有回复,所以……”

“所以不是警方的救援?”富昇皱眉道:“那这是……”

他蓦然想到之前跟自己通过电话的那道声音,难道?

小镇子的唯一好处就是建筑物不密集,随便找个空阔地方都能临时充当停机坪,直升机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中降落,几乎是刚一停稳,舱门就打开了。

雍霖快步上前,刚想要问两句,就见上面下来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贴身的作战服,身形极其挺拔精悍,怀里还抱着个人,被黑色的大衣严严实实裹住,让人看不清楚脸,唯有一条细瘦的胳膊垂落,白得晃人眼睛。

雨夜的可视条件非常差,雍霖并没有看见男人的脸,但他知道那是谁,心中无比的惊骇和苦涩。

惊骇于雍逢州竟然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苦涩于救回沈谙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位……”警察上前想要盘问两句,刚开口就呆住了。

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睛,如同凶悍的兽类,令人不敢直视,浑身煞气冲天,简直像是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警察讷讷闭嘴,不敢再问。

雍逢州没理会任何人,涂柏也从直升机上下来,快速拉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车门,雍逢州抱着沈谙进去,车门砰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涂柏一刻不敢耽误,立刻往医院开。

沈谙因为高烧已经陷入晕厥,要是再不去医院,人可能都会直接烧傻了。

“……阿霖。”等那辆车开走,沈丹悦才敢上前,小声问:“刚刚那是你小叔叔吗?他的腿不是……”

“不知道。”雍霖说:“没看清,应该不是吧。”

沈丹悦松了口气,“我就说,你小叔叔怎么可能因为沈谙那个贱人千里迢迢来这个鬼地方。”

雍霖抿紧唇角,对警察道:“不要再等了。”

“人已经救回来了。”

……

涂柏倒了杯热水给雍逢州,道:“老大你也别太担心,沈小姐身上都是小伤,不碍事,估计就是惊吓过度加淋雨感冒才会晕过去。”

镇上卫生院的条件有限,雍逢州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有些纡尊降贵的意思,院长和其他几个领导胆战心惊地陪在一边,话都不敢说一句。

“小伤?”雍逢州皱眉道:“你瞎吗,她伤得那么严重。”

涂柏:“……”

以前是谁中弹了还能提枪干翻对面二十几个人最后自己硬生生用战术匕首把子弹挖出来的我不说。

“沈小姐这体质确实有点虚弱。”涂柏说:“淋场雨对我们来说就是小事儿,她得好好补补。”

一旁的院领导:“……”

这种暴雨淋了好几个小时对你们来说只是小事?你们真的是钢铁炼成的吧??

“确实。”雍逢州靠在沙发上,淡声道:“挑食不爱吃饭,不知道谁给惯的臭毛病。”

涂柏忍了忍,没忍住,道:“那不是您给惯的吗?遇上不爱吃的青椒豌豆包子馅儿……不都是您吃掉的。”

雍逢州盯着涂柏两秒,盯得涂柏后背都发毛了,这才冷冷道:“你对她不爱吃的东西,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