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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岑轶经常来探贾钰的班,剧组不少人都觉得岑轶对贾钰是真上心,没准是要浪子回头,真跟贾钰好好过下去了,所以对贾钰是越发的小心殷勤。

谁也没有想到岑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心尖尖”一脚踹飞出去。

就连沈谙也吓了一跳。

之前岑轶上雍家要人、沈谙第一次跟他打照面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觉得这人实在是恐怖吓人,只是坐在那里就浑身冒着杀气。

直到今天看见他对贾钰的态度,沈谙才意识到,当时的岑轶已经因为雍逢州的原因而对她颇为客气了。

“干什么?”岑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笑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我干什么?”

贾钰心里有鬼,他一说就不由得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但她到底是个专业能力还不错的演员,当即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岑轶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淡声道:“你好像很喜欢揣测我的心思。”

“我……我不敢……”

岑轶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在我身边要安分点儿。但你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给我找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贾钰还要辩解,突然“啪”的一声,是岑轶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岑轶的手劲儿大得吓人,这一巴掌真是差点把贾钰的牙打掉,她当即就吐出一口鲜血来,围观的有胆子小的,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岑轶显然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事实上,他动起手来,哪怕对方曾经是他的情妇,曾经交颈缠绵,也绝不留情。

贾钰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很快岑轶身边跟着的两人就将她架了起来,岑轶又是一巴掌落在她脸上,贾钰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就肿成了猪头。

她意识到,只要岑轶认定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哪怕没有证据,他也会进行“惩戒。”

贾钰知道,剧组的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她,但是现在她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哽咽道:“岑老板,就算是死,您也让我做个明白鬼,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还这么嘴硬呢。”岑轶盯着贾钰两秒,忽然站起身,打了个手势:“带走。”

两个彪形大汉架住贾钰,其中一人低声问:“老板,怎么处置?”

岑轶抽了张纸巾纸慢条斯理擦手指,随意道:“她昨天想对别人做的事不是没成功么。”

“那就让她自己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吧。”

“是。”

贾钰惶恐地尖叫起来,但是现场没人敢插手这件事,路过房斌的时候,她徒劳伸出手:“房导……房导你救救我!”

房斌侧过头,叹口气,“得罪了岑老板,没人能救得了你。”

贾钰这样一个大明星,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走了!

沈谙呆愣了几秒,而后迅速追上去:“岑轶!”

岑轶看见是她,皱起眉,加快了脚步,沈谙暗骂一声,跑着道:“你给我站住!”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岑轶声音冷若冰霜,“没工夫跟你叙旧。”

“我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旧好叙吧。”沈谙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找你吗?我只是有事问你!”

岑轶停住脚步:“说。”

沈谙喘了口气,才道:“乔闻樱呢?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不是你的艺人吗?”岑轶讥诮道:“现在人不见了你来问我?”

“她失联了!”沈谙道:“除了你,还有谁会绑架她?!”

岑轶冷笑:“我怎么知道,人不见了就去报警,找我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那就让开,我不知道。”

沈谙盯着他的脸,“你不知道才怪,她绝对是被你带走了!”

虽然不清楚岑轶和贾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直觉这件事跟乔闻樱有关。

岑轶冷嗤一声,继续往外走,他径直上了自己的车,在沈谙面前呼啸而去,气得沈谙脸色发青,站在原地想了想,招手叫了辆出租车,道:“司机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法拉利!”

司机师傅一踩油门:“姑娘你捉奸呐?”

沈谙:“……”

这师傅想象力还怪丰富的。

不过师傅是真卖力气,一路都紧跟着岑轶的车,岑轶肯定是发现了的,但他压根没理会,直到车子停在一座欧式庄园前,岑轶下车往里走,沈谙连忙追上去,结果“嘭”的一声,铁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沈谙:“??”

关门的佣人抱歉道:“对不起啊这位小姐,少爷吩咐了不让您进来。”

沈谙咬牙切齿,想要当场画个圈圈诅咒这个姓岑的王八蛋。

“我跟您打听个事。”沈谙深吸口气,语气尽量温柔:“岑轶昨天……或者今天,有没有带人回来?女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

佣人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的。”

但沈谙已经从她的迟疑之中看出了端倪。

乔闻樱一定是被岑轶关起来了!

“不让我进去是吧……”沈谙站在铁艺门外,抿唇自言自语:“谁还不会叫人似的。”

她靠在门边打了个电话出去,对面很快就接听了:“喂?沈小姐,雍先生现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涂柏的声音。

沈谙道:“我朋友被岑轶绑架了,我现在在他家门口,他把我关外面不让我进去!”

涂柏:“啊?”

沈谙道:“涂助理,你能带几个肌肉壮汉过来强行破门吗?我要是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管?”

“……”涂柏无奈道:“我还是建议您不要报警,因为岑家有些特殊……我现在去请示雍先生,您稍等。”

沈谙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庄园里。

岑轶坐在沙发上,垂头任由医生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那是刚乔闻樱给他咬出来,血肉模糊的还挺吓人。

“那个姓沈的还没走?”他随意问。

佣人气喘吁吁:“她、她不仅没走,还打电话叫了人来!”

他惊恐地道:“现在……现在雍先生正在门口,叫您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