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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谙被火烫了似的,“我、我为什么要见过这种东西!”

雍逢州笑了声,“昨晚上你确实像是第一次。”

沈谙:“……”什么叫像,本来就是第一次。

雍逢州按住沈谙的后颈,低声道:“雍霖跟你交往这么久,竟然没动你?”

沈谙还以为雍霖这茬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是没打算揭过去,抿着唇角道:“我、我觉得这种事,要结了婚才可以做的。”

“嗯?”雍逢州揉了揉她丰润的下唇,“那亲过吗?”

沈谙:“……亲过手背算吗?”

“看来我那个侄子很宝贝你啊。”雍逢州轻声说:“十几岁就知道玩儿女人,竟然把你供着。”

沈谙厌恶的撇过脸:“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雍逢州拍拍自己的腿,“上来。”

“不好吧。”沈谙左顾右盼,“要是压痛了您的腿怎么办……”

“本来也没什么知觉。”雍逢州随意道,“任何话我都不喜欢说第二遍,但在床上,可以例外。”

“上来。”

沈谙知道肯定是逃不过去了,狠狠心,跪坐在了雍逢州腿上。

这个姿势明明是她在上位,气势更足的却是雍逢州,沈谙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脸,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脱吧。”

沈谙紧咬住嘴唇,犹豫了下,手指颤抖的去脱身上的睡裙。

雍逢州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忽然抓住她手指,嗅了嗅她手腕,“用的什么味的沐浴露?”

沈谙下意识回答:“好像是甜杏仁的。”

雍逢州蓦地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低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奶糖蛋糕,闻起来很甜。”

沈谙眼睫不停的抖,小声说:“哪有很甜。”

雍逢州在床上要好说话很多,被沈谙顶撞了也没生气,反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有些亲昵的意味,“你也看见了,我是个残废。”

他亲了亲沈谙白嫩圆润的耳垂,“所以接下来就辛苦你自己动了,像昨晚一样,嗯?”

……

“夫人。”佣人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小少爷还在花园里跪着呢。”

屈慧颖猛地剪断了盆栽里一支开得正好的山茶。

她将园艺剪砸在了地上,咬牙道:“他不是一向不管阿霖的吗?好端端的怎么会让阿霖罚跪?!”

佣人犹豫道:“说是因为家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女人?”屈慧颖抬起头,“我是听说他带回来个女人,她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是沈谙。”佣人小心道。

屈慧颖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沈谙那个小贱人?!她怎么会跟家主在一起?”

“这我们就打听不到了。”佣人道:“家主那边的人,嘴一向严得很。”

“我就知道是这个灾星!”屈慧颖急的在屋里转了两圈,“难道真要让阿霖这么跪一晚上?那膝盖非得跪坏了不可!不行,我得去找老夫人,老夫人向来疼爱阿霖……”

佣人道:“可是老夫人更疼爱家主。”

屈慧颖五官抽搐,坐回了椅子上,“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阿霖受苦?!”

“您再忍忍。”佣人安抚道:“那位已经时日无多,他一死,雍家就是小少爷的了。”

“他还有心思玩儿女人,哪像是要死的样子!”

“这不正说明那位已经命不久矣么,”佣人说:“以前他身边哪有女人?”

屈慧颖喃喃道:“你说的也是……再者,李半仙说了,这沈谙就是个天煞孤星,她留在雍逢州身边,肯定会更快的克死他。”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屈慧颖握紧了拳头,“之前她就哄得阿霖要娶她,也不看看自己那卑贱的出身,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现在又害的阿霖受家主的罚,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不可!”

佣人道:“夫人,要是动沈谙,家主那里恐怕……”

“怕什么。”屈慧颖冷笑:“你以为家主真会在意沈谙?她不过就是个高盼敏悉心养出来,专门讨好男人的婊子,家主怎么可能把她放在心上。”

她招招手,对佣人吩咐了两句,“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

沈谙是被刺眼的太阳光叫醒的。

她裹在丝绸被子里,抬手挡住阳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等看清周围陌生的陈设,她猛地坐起来,又痛的摔了回去。

好痛……哪里都痛,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一般。

雍逢州真的要死了吗?哪有将死之人这么体力充沛的,即便是晕过去了也不肯放过她!

沈谙埋在被子里默默掉眼泪。

腿废了都这样,要是腿没事,她肯定会死在雍逢州床上的。

“沈小姐您醒了吗?”房门被人推开,佣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您要是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已经下午一点了,再不吃东西胃会受不了的。”

沈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佣人一说,她还真的觉得饿了。

但是一摸肚子,昨晚上的记忆就又涌了上来,雍逢州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沈小姐?”佣人又叫了一声。

“我醒了。”沈谙闷闷的道,“可以帮我拿一套衣服吗?麻烦了。”

昨晚上她穿的睡裙被雍逢州撕坏了——明明她可以自己脱的。

佣人很快拿了新衣服过来,沈谙慢吞吞的爬起来,穿上衣服去浴室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四个字形容叫惨不忍睹。

本就没有消下去的红印又覆盖上一层,沈谙看着都糟心,她飞速穿上衣服,洗漱过后离开卧室,外面的餐厅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沈谙坐在桌边吃饭,忽然听见佣人似乎接了个电话:“……是的家主,沈小姐已经醒了,正在吃饭。”

“应该是哭了,我没有亲眼看见。”

“看着精神还好……好,我会的,您放心。”

电话挂断,佣人上前来,温声道:“沈小姐,家主现在有事,他吩咐您记得自己擦药。”

“?”沈谙莫名其妙:“我没有受伤啊?”

佣人露出善意的微笑。

沈谙:“?!”

啊啊啊啊啊雍逢州真的是个有病的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