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时候,接到凌熙的电话,让我过去看看,唐澄又喝醉了。
“不用了,一会儿,我要为明天的案子做准备!”我平静的拒绝道,“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她心里强大!”凌熙满脸焦急地求情道:“求求你啦,你来看看她吧!不管怎样,咱们毕竟都是朋友啊!”
我一脸严肃且认真地回应道:“不行,真的有非常紧急的案子等着我去处理呢,这可是关乎很多人的大事!你要是不信,可以上网查查最近发生的那些霸凌案件,情况相当严重!其他事情跟这个比起来,根本就无足轻重!”说完这番话后,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然而,刚放下手机,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应该给警察打个电话呢?如果自己这边没办法处理掉对方,那从其父母那边入手或许会更有效些。
于是,我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您好,我想询问一下,明天他们能够被批准逮捕吗?咱俩的计划行的通么?”尽管问出了这句话,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不清楚警方的行动是否会如此迅速。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略显兴奋的声音:“放心吧,我们计划明天就在法庭上当众对他们实施抓捕!要让那些依仗着家中有钱便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家伙们受到应有的震慑!到时候我给你信息。”听到这话,我不禁感到十分欣慰,并由衷地说道:“能有像您这样尽职尽责的好警察,真是太好了,相信正义一定会得到伸张!”
打完电话回到家后,我立刻着手将收集到的有关宋思明贪污受贿的证据仔细整理一番,然后分别发送到纪检委以及相关的职能部门。不仅如此,我还利用自己日益精进的黑客技术,成功地为各大报纸更换了头版头条的新闻信息,将宋思明的罪行公之于众。经过警察内部一层又一层繁琐的审批流程,想要最终下达批捕令估计至少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尽管前路困难重重,但我深知,自己的每一份努力,都如同在这漫长黑夜中点亮的一盏明灯,虽光芒微弱,却也能为推动整个案件的进展增添一丝希望,让正义的天平加速向公正的一方倾斜。
一夜安睡后,我神清气爽地带着资料奔赴法院。不多时,栗娜也匆匆赶到。
“陆子曰,这次一定要让这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栗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愤恨,或许是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阴影,让她对这类暴力案件有着切肤之痛,从心底燃起了对正义的执着渴望。
“放心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事后要去赴约哦。”我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试图用轻松的口吻缓解她紧绷的神经。
法庭内的气氛,远没有电视剧中那般剑拔弩张,却也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我作为原告律师,稳步走上法庭。
“未成年人保护法,其立法初衷是为了守护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而非成为某些人逃避法律制裁的挡箭牌;是为了庇佑那些纯真善良的孩子,而非给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提供庇护所。在此,我恳请法庭对被告从严从重处罚。这,便是被告实施霸凌行为的凶器,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肆无忌惮?学校和老师,本应是守护学生的港湾,如今却沦为他霸凌他人的保护伞。若不是背后有恃无恐,他怎敢如此践踏他人的尊严与权益?莫不是笃定自己不会受到惩处?而这背后的根源,恐怕是某些人妄图通过讨好被告的父亲来谋取私利。在此,我申请法庭调取相关证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法官仔细审阅着呈递上来的证据,片刻后,抬头问道:“原告,你还有其他补充陈述吗?”
“学校及相关涉事老师,背离了教育的初心与使命,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我要求他们与被告共同承担 1000 万的赔偿责任,同时,被告必须为其行为承担刑事责任。这是详细的赔付依据,请法庭过目。”我示意栗娜将证据递交给书记员,书记员接过翻看时,不禁面露惊愕之色,嘴角微微抽搐。
我所提交的赔付依据,并非仅仅局限于伤残鉴定和医疗费用这些常规项目,而是着眼于被霸凌者未来生活中可能遭受的经济困境与损失。
“我反对!这种赔付依据毫无道理可言!”被告律师霍然起身,高声反驳道。
“难道一个孩子因霸凌致残后,他的生活还能完好如初吗?你所依据的不过是伤残本身的赔偿标准,可曾想过,这一恶行对他整个人生轨迹造成的不可逆影响?我们难道不应该为这被改写的人生负责,给予相应的补偿吗?”我毫不退缩,言辞铿锵地回应道。
趁着法官思考的间隙,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警方发来的信息显示已抵达法院门口。我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来:“法官大人,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法官点头示意后,我顿了顿,环顾四周,缓缓开口:“人之初,性本善。究竟是何种环境,让一个原本纯真的孩子变成了霸凌者?孩子的言行举止,皆有着父母言传身教的烙印。”此言一出,法庭下方顿时炸开了锅。被告的父母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要告你诽谤!”男士涨红了脸,大声叫嚷着。
法警迅速上前制止了他们的过激行为,法官皱了皱眉,催促道:“有话快说。”
“我只是想让被告亲眼目睹,他的父亲是如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法官大人,警察就在门口,即将对其父亲实施抓捕。抓捕理由是涉嫌故意杀人、受贿以及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我神色平静地说道。法官面露震惊之色,挥了挥手,示意警察将人带进来。警察走进法庭,神色严肃地说道:“陆律师所言非虚,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能教育出如此目无法纪、肆意霸凌他人的孩子,其父母的行为又怎能经得起法律的审视?既然无法直接约束孩子的行为,那就从监护人开始追究责任。带走!”
“我没有其他要说的了。”我从容地坐回原告席,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反观被告律师,此时已乱了阵脚,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关于未成年人应减轻处罚的陈词滥调,言语间尽是敷衍与无力,显然他也清楚,在这铁证如山的局面下,自己的辩护已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