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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艾诗诗吃完饭洗完澡,刚在临湖别墅的阳台上坐下,电话响了。

一看竟是丁文打来了。

“喂,这么巧,我正准备和你商议接下来的事呢。”

艾诗诗的话刚出口,电话那边丁文打断道。

“嗯嗯,那个不急,先等等。少奶奶,您不是让我打听红姐的消息吗?”

丁文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有点不知道如何继续。

艾诗诗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是太过焦急的缘故,一出口,声音竟有些打颤。

“是,是的,红姐,红姐她,她还好吧?”

“红姐她不好,”丁文说着又停下,顿了顿,还是将自己打听的消息如实说出。

“少奶奶,红姐昨天去世了。”

艾诗诗尽管有心理准备,可那准备也不过是病情严重,无人照顾这些,竟没想,丁文一出口,竟会是人去世的消息。

“啊?怎么会呢?你没有搞错吧?”

“少奶奶,我这里有红姐灵堂的相片。要不要,我发给你?”

“哦,不用了。”

艾诗诗知道这种事丁文不可能搞错。随即问道。

“灵堂在哪儿,什么时候出殡,我现在过去。”

艾诗诗说着,已经将手机调为了扩音模式,自己则转身回房间换起了衣服,准备立即前往。

电话那边,丁文也不含糊,将有关红姐下葬的具体信息,一一予以了告知。

“好的,辛苦你了。我这就过去。”

丁文知道艾诗诗和红姐感情深厚,于是问道。

“少奶奶,要不要我送您过去?”

艾诗诗想自己这一去至少得个三五天,便回绝了丁文。

“嗯,不用了。我找老张送我就好。公司那两个‘内鬼’,还请你多看着点。”

“好了,少奶奶。我知道了。另外,少爷那边……?”

被丁文这一提醒,艾诗诗想到自己去奔丧这事,还是应该和霍宗亮报告一声。

便打断直接说道,“嗯嗯,我现在就给宗亮打电话。”

艾诗诗本想着,只是向霍宗亮知会一声,结果,霍宗亮却非要亲自过来送她。

“宗亮,不用,老张送我过去就好。”

“那怎么行,你身体才恢复,这一去,难免又要伤心过度,还是我跟在你身边比较放心。”

艾诗诗又怎么好劳烦霍宗亮,她知道他忙得很,且不说公司近来好几个大项目正在洽淡,就是那两个“内鬼”,也不知道要怎么泄露机密。

还有白羽研那边,下步还不知道要怎么捣鬼,搞垮公司呢。

于是又一次回绝道,“放心,我不会的。红姐最不喜欢看见的就是我哭了。”

不过和往常一样,霍宗亮既然决定的事,又怎么会更改。

“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我一个小时之后过来。”

艾诗诗听得出,霍宗亮主意已定,要放从前她自然是不好再拒绝。

可是这会儿,她还是咬了咬牙,大声说道。

“好了,霍总,能不能请你证实一下我们的身份。我现在是你的前妻,请你不要过于走近我的生活!我们,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电话那边,霍宗亮愣了愣神。

什么意思?艾诗诗的这句话,让他不由想,是不是艾诗诗在提醒他,既然已经离了婚,既然他没想过再给她合法的婚姻,那么又何必要这样与她牵扯?

再有,他送她过去,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见霍宗亮不说话,艾诗诗索性进一步说道。

“真的不用,宗亮,就让老张送我去就好。”

不等霍宗亮回话,又抢先说了句,“好了,不多说了,老张已经到了,我走了,拜拜。”

其实这会老张还没到,但是艾诗诗真的不想再给霍宗亮赶来的机会。

她何尝不希望霍宗亮送她,可是,一想到如果白羽研知道了霍宗亮还对她这么好,除了她生命又会有危险外,指不定还会加快摧毁霍氏的进度。

而现在,又还没有到向霍宗亮揭发白羽研的时候,所以,也只能是尽可能地与霍宗亮保持距离。

红姐的灵堂,并非设在艾诗诗半年前住的临市,而是临市下面的一个小镇的私房里。

原来,也就在艾诗诗被绑的第三天,红姐因为联系不到她,四处奔波寻找。

结果,和霍宗亮一样,被会所告知因为不愿和前夫有感情纠缠,离家出走了。

一开始红姐并不相信,可是那会所的负责人,早就被丁武收买,把前几天艾诗诗和霍宗亮在包间里的视频,以及艾诗诗写给霍宗亮别绝信的照片都拿了出来。

这下,红姐也就误以为艾诗诗真的是想清静,暂时出走了。

让红姐相信艾诗诗是自己离家出走,还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她知道自己的病,也实在是拖累艾诗诗太久了。

艾诗诗表面上不说什么,但人毕竟不是钢筋铁骨,何况,艾诗诗和她非亲非故,不可能一天天一年年的永远照顾下去。

所以红姐就这样相信了。

因为艾诗诗累了,疲了,乏了,一个人去了另一个清静的地方,暂时逃离了。

和霍宗亮一样,红姐没有报案,也没有继续寻找。

而是孤苦地感叹,自己早就不该连累艾诗诗,害她为照顾自己辛苦了这么久。

心理上没有了艾诗诗的支撑,红姐开始自暴自弃。

她早就是个不想再活下去的人,艾诗诗一走,就更是药也不按时吃,理疗也不按期去。

先前的那种精心为自己烹饪食物的热情,也瞬间荡然无存。

渐渐的,红姐的病情恶化,因为没人照顾,被她的一个表妹接到了县城照顾。

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等死。等着有个人替自己收尸罢了。

再然后,一天从医院打针回来的路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红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脚滑,摔下了一个斜坡。

等再扶起,人已经奄奄一息,还不等送到医院就挂了。

艾诗诗去到红姐表妹家时,一进门,就被闪入眼帘的红姐遗像惊哭了。

尽管她已经知道人去世的消息,可是当看到那硕大的红姐遗照时,那原来还只是一个虚空的概念,突然变成了具象的内容。

“红姐,我是诗诗呀,我来看你了!”

艾诗诗的话一出口,眼泪就忍不住地奔涌而出。

“红姐,你,你怎么就这样说走就走……,再怎么,你也要见我一面啊。”

艾诗诗跪在红姐的灵堂,感觉有太多的话要对红姐说,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倾诉。

就这样哭了好一会儿,随行来的老张见此,不由走上前去搀扶。

“少奶奶,节哀呀。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红姐表妹也见艾诗诗哭的眼睛都肿了,也跟着上前道。

“是啊,快起来吧。红姐生前最不喜欢看人哭了。”

由于身边一左一右,都在扶她起来,艾诗诗也就慢慢随着力道站起了身。

小镇的房子有点破旧,表妹给艾诗诗搬来一张椅子,示意她先坐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