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本来就想,只不过怕媳妇儿累着了才忍着。
季夏的手伸进来,他就有些忍不住了,放开她的嘴唇,喘息道,“累不累?”
“还好!”
毕竟是结婚没多久,两个人都年轻得很,哪能不想那方面的事呢,先是怀孕忍着,后来秦骁出任务,耽误了四个月了,如今回来了,天天看着,还不能吃,这就太糟心了。
秦骁就没忍了。
屋子里闹出了些动静。
迎宾楼是后来建的房子,混凝土结构,隔音效果很不错。
季夏哼哼唧唧,娇媚动人。
一番下来,两个人都很酣畅淋漓。
要不是要去交接班,秦骁还能再来,这会儿也只能抱着媳妇儿去清洗一番,给她身上擦干了,抱着媳妇儿回房,塞进被窝里。
看着媳妇儿身上比豆腐还要白嫩的肌肤,上面深深浅浅留着自己的印子,秦骁的眼眸都是暗沉的,滚滚全是悸动。
这次任务出完,他要申请休一个月假。
秦骁从空间里拿出衣服换上,又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自动清洗,他正要离开,季夏抓住了他,“有件事要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
看着媳妇儿闭着眼睛的模样,红嘟嘟的唇瓣刚才都被自己啃肿了,他觉得挺有成就感的。
比全军大比武得了第一名还有成就感。
这么厉害的媳妇儿,是他一个人的。
“我爸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季夏睁开眼睛,看着秦骁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饶是刚刚一场情事结束,她也架不住这种侵略感极强的目光,“你这是什么眼神?”
秦骁有些好笑,媳妇儿看似很强悍,其实在床上的时候脸皮挺薄的,不过这种话不能说,清了清嗓子,“媳妇儿,你这会儿玉体横陈,你说我要是没有半点感觉,我还是个男人吗?”
“和你说正事呢!”季夏娇嗔道。
“我听着呢,说吧,我不闹你,这点时间不够我闹的。”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看把你能的!”季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次是在宾馆,季夏也不敢出声,秦骁就可着劲儿地折腾,还故意不上不下地吊着她。
这个仇一定要报。
也没多耽搁,季夏就说回了正事儿,“我爸应该是和季家那边认了,季老爷子还说看我们啥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时间,要是没有,我们过年回来一趟吧。”
平反的事,秦骁是知道的,“行!到时候我提前买票,这次要把两个小家伙带回来,还挺麻烦的。”
这时候没有高速公路,开车也不方便,路上劫匪还挺多。
秦骁走后,季夏就睡了,半夜进空间看了两只小的一眼,睡得挺香的,换了纸尿裤,就出来接着睡。
季友澜回家,看到楼下雪地里站着的人,心里五感交集,他想无视,但对方盯着他,看到他过来,就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爸,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
季友澜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儿,季家数代都是男丁,少有女儿。
当年老妻在季家村这边生产前,无意中与刘金桂说了一嘴,才让人动了恶毒心思。
季红梅从小在季家过的那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生活,娇养长大,季家可以说没有任何亏待她的地方。
但最后,家族最危急的时候,她落井下石,把家里举报了。
虽然,季家是在解放时期就把家里值钱的都捐了,但这么庞大的家族,不可能不留一点底蕴,世代存下来的东西,藏的地方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季红梅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季家平反了,沪市的房子又回来了,季友澜他们还是城镇户口,而她的户口落在了季家村。
一切都和她前世的记忆不一样。
前世,季友澜夫妇是死在了牛棚里,季家是在77年的时候才平反,那时候季家都没几个人了。
如果季友澜能够认回她,哪怕随便拉扯她一把,也比她现在强。
“我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女儿,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季友澜朝后退了两步,避开季红梅。
“爸,我是因为你们才被下放到牛棚的,你们都平反了,凭什么我还要住牛棚?”季红梅哭道,“你们对我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吗?”
“你不认我们,举报我们的时候,哪怕你是我亲生的女儿,我们之间也恩断义绝了。你做过什么,你难道忘了?”季友澜一生大起大落,心志非常坚定,他看季红梅的目光非常冷静。
这个娇养长大的养女,当初他还疑惑,为什么会做出举报亲生父母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来,他还反思过,是不是没有教养出了问题。
现在才明白,是根儿就烂了,因为并不是他和妻子生的孩子。
“难道那是我的错吗?就算我不举报,家里就能够避开那祸事?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那么多人都举报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也不是第一个。
你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你才会这样记恨我吧?如果举报你们的人是季建国,你还会这么怨恨吗?”季红梅声音越来越大。
这里是家属楼前,好几家都开了窗,朝外探出脑袋来。
三楼,苏鉴清和次子季思礼坐在沙发上说话,“我们很早就被人从牛棚里接出来了,是夏夏把我们活动出来的,当时说电子厂这边需要管理人员;
以前,咱们家里也有这样的产业,寻的是这个由头。真正在牛棚里待的时间也不长,没怎么吃苦头。”
苏鉴清看到清减了许多的儿子,泪水漫过眼眶,“是我愚蠢,才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你哥哥一直压着不让往上走,立了那么多功劳;最难的还是你,西北那边饭都吃不饱,农场里那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苏鉴清抹了一把泪水。
“还好!”季思礼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一开始是很不好,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帮我打了招呼,农场那边对我就好多了。”
苏鉴清止住了哭声,“那你知不知道这好心人是谁呢?”
季思礼摇摇头,“我问过那边的主任,但人家不说,将来总能打听到的。”
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母子二人齐齐地朝外看去,连忙起身奔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