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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那场雪,是押注生命的血色赌博

迟清和对于宫华岁,是雾一样的存在。

抓不住,守不住。

而他是风。

风不在,雾就在。

风一吹,雾就散了。

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数不尽的磨难。

幸福于他们,总是转瞬即逝。

无论什么时候,宫华岁的心都没彻底安定下来。

他恐惧未来任何能再次将清和从他身边带走的契机。

害怕现在拥有的如梦般华丽的美好,是一触即破的泡沫梦境。

甚至于以往那些相处的时光,他都不敢回忆。

因为每次回忆,都是煎熬。

迟清和一遍遍地离开他,没有预兆,没有告别,他被动接受着分离的苦难。

这种感觉,好比溺亡,一点都不好受……

“清和,你还会离开我吗?”宫华岁又问。

回应他的是迟清和匆忙逃离的背影,和满室的沉默。

宫华岁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抬手压住眼皮,闷声笑了起来。

他就说这一切都是梦,清和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好呢。

他应该是真的醉了,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想是这么想的,可真心藏不住。

迟清和拿着戒指盒回来时,听到一道带着哭腔的呢喃声。

“清和,别丢下我……”

迟清和的心脏骤停,酸涩的情绪瞬间充斥在每根神经。

那句呜咽里的不安和害怕仿佛化作利剑,直直将他的身体射穿,痛到他几欲窒息。

他不敢再耽搁,把脸上的表情快速收拾好,才扯出一抹牵强难看的笑进去。

“我去拿戒指了,这些是做好的,你挑挑,有没有喜欢的,不喜欢也没关系,我给你再做。”

他把丝绒盒一个个掀开,露出的对戒无一不精致,镶嵌着各色宝石,即便在稍显昏暗的室内,也璀璨,夺目,瞬间摄住人们所有注意。

“这些宝石都是昨晚我见的那个朋友帮我搭的桥,他认识好几个矿区老板,把最好的货给了我,很漂亮吧。”

醉意似乎上浮得厉害,宫华岁看也不看戒指,只望着他,迷茫探求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

他还在判断这一切是不是梦。

迟清和整个心脏都泡在愧疚和疼惜的情绪海洋里。

他抛下宫华岁太多次,以至于对方总是患得患失,对于他的示好靠近都产生不配得感。

“你醉得太厉害了,还生着病,有些迷糊是正常的,待会儿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能分清我是不是真的。”

迟清和放下戒指,握紧他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宫华岁听进去了,情绪也渐渐放松下来,可眼皮怎么也舍不得合上,眼珠子睁得又大又圆,一瞬不瞬地盯着迟清和。

迟清和顺着他,喂了点早餐给他垫肚子,过了半小时,才把药给他吃。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药效发作,宫华岁的眼皮重了起来,迟清和不愿他再强撑,抬手覆住他的眼皮。

睫毛在手心上下扫着,迟清和轻哼着安眠的小调,渐渐的,手心下的动静变小。

直到彻底安静下来,迟清和才慢慢挪开手。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他又陪了两小时,午休时间结束,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办公室处理工作。

自从第一个汇报工作的人出来,后面进去的每个人都自觉调低声音。

“宫家那位有回复别的吗?”

盯着电脑连续工作太久,迟清和闭上眼,缓解眼球的酸涩。

助理说,“没有,助手每次都说他已经退休,不再插手宫家商业上任何事务,全权交给宫时暮,公事没必要找他,私事……更没必要。”

迟清和揉了揉太阳穴,“你继续约着,我找时间跟宫时暮谈谈。”

助理点头应下,“迟总,下场会议还有八分钟开始,关于下半年公司艺人发展计划的。”

“嗯,我过去就行,你在这陪着他,如果醒了,发个消息给我。”

“好的。”

这场会议要对永星的艺人进行大盘点,时间肯定不会短。

每隔十分钟,助理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去休息室查看情况。

在第四次确认人没醒后,身后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靳桃浪不请自来,见办公室后头没人,他自来熟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还在开会?”

助理快速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他不记得迟总跟这个人有交集啊,但看样子,跟迟总很熟,大概率是私交好友。

“先生,请问您是?”

靳桃浪懒洋洋道,“我跟小清和睡一张床,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助理噎住,在面前这位和身后还在发高烧的宫华岁之间头脑风暴,最终乱七八糟得出——

迟总是颜控的事实。

“我帮您泡杯咖啡吧,会议短时间内不会结束。”

靳桃浪摆摆手,“不用,直接帮我们订个晚饭,三份,里面那个睡醒刚好能吃。”

这番言论太具体,助理都恍惚下午这人是不是一直跟着迟总了。

“好,好的。”

助理出去后,靳桃浪打了个哈欠。

闭上眼的那一瞬,脑中飞快闪过手术室的画面。

穿着无菌白大褂的医生表情很不对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顾忌着什么,怎么也下不去手。

靳桃浪唇角微扬,睁开眼望着落地窗外天边的云霞。

真是个疯子。

正愁垃圾没地方扔,这下正好。

隔间柔软的大床上,青年还在沉睡,靳桃浪站在床边,指尖在他的眉心处一点。

一抹挣扎的白色丝雾缓缓冒出来。

五年前考完试的那场雪里,宫华岁还在被剧情控制,为了逃避见宫柏齐,当场逃走。

后面宫时暮用丢手镯威胁,他还没来得及回去,藏在身体最深处的自我意识开始反扑,与剧情作对。

那夜的雪下得实在大,靳桃浪要来得晚点,两败俱伤的局面破不开,这位恐怕早就被雪埋了。

啧啧,“凡人”之躯对抗“神明”。

也不知道该说这人是傻好,还是蠢好。

他那时帮了一把,正要把最后的尾巴处理干净,结果这人前脚从雪里爬起来,后脚跑了,去偷看迟清和。

偷看完,又回到家里参加家宴,稀里糊涂地多了个未婚妻。

那晚在阳台上闹得挺厉害,被打趴在地上,“不订婚”三个字念叨了不知多少遍。

最后要不是宫柏齐表示会给迟家找麻烦,这小子恐怕还不会松口,也不会彻底下定决心,拉黑迟清和与他断绝关系。

靳桃浪勾着指尖虚弱的白雾,慢悠悠往外走去。

“被压了五年,现在肯定很饿吧,我给你找个好脑子。”

靳桃浪坏心眼地挑起眉毛,指尖朝外轻轻一拨,那抹白雾便穿透落地窗,随着风朝远处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