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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清和冷不丁被重重撞到,痛得他闷哼出声。

宫华岁慌乱地从底下人身上爬起来。

“清和!”

“我没事。”

迟清和撑起身体,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跌回去。

肩膀处,尤其是锁骨那块被撞击到的点,传来针刺般的剧痛。

宫华岁慌忙打开灯,“我撞到哪了,是不是很疼!”

刚适应光线,他就想去摸迟清和,但又怕碰到伤口,只能无助地在空中挥来挥去,像只在逗猫棒下的举着爪子乱摆的猫。

迟清和半眯着眼睛,将宫华岁的反应收入眼底,没忍住,在他的下巴处挠了挠。

“可爱。”

也是在这时,他注意到宫华岁半侧的脸有点肿,掐住后者的下颚,语气骤然收紧。

“你被人打了!谁!”

宫华岁满脑子都是自己弄伤了迟清和,急得眼眶都红了,根本没注意迟清和问了他什么。

迟清和无奈,只好暂时压下心思,想着快点爬起来哄人,结果一用力,肩膀更痛,脸色都白了……

凌晨一点。

医院急诊科。

老医生摘下眼镜,起身绕到迟清和受伤的右半侧,带起迟清和的右手做牵拉活动。

一边拉,还一边问疼不疼。

迟清和嘴上说着还行,实则嘴唇都在颤。

老医生拧起眉,刚想骂人,就瞧见陪同来的家属坐在患者旁边,抓住人家的手,一直在抖,黑色口罩上的眼睛,又红又水,仿佛受伤的是他。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看出名堂后,当机立断指向门口,“家属出去。”

宫华岁:“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老医生瞪了他一眼。

“我……”

迟清和拍了拍宫华岁的手,柔声道,“帮我买瓶水吧,我好渴。”

宫华岁抿嘴,“好。”

迟清和目送他出去,房门刚关上,肩膀突然被一拉一扯,动作又快又狠,根本来不及反应。

“咔哒——”

老医生满意地摸着迟清和的锁骨。

“位置正了,剩下裂的地方,保守治疗,你们年轻人,恢复得快。一个月以内,别提重物,好好休息,什么事都让你那个男朋友干就行。”

迟清和对男朋友这个词适应良好,只是因为刚才的猝不及防,呼吸重了很多,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沙哑。

“谢谢医生。”

老医生戴起眼镜,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

这时,宫华岁也回来了。

刚进门,老医生就嘱咐他。

“他现在右手使不上力,起床都会困难,你机灵着点,吃饭睡觉的时候看着,然后给他搞点补钙的东西吃,平时多晒晒太阳,一个月以后再回来复查。”

宫华岁应下。

“对了,再去买个背带,固定矫正一下。”老医生将单子递给宫华岁,“拿完药就可以走了。”

两人谢过老医生,便离开了。

对着紧闭的房门,老医生摇摇头,叹息一声。

“这群小年轻呐……”

出了医院,宫华岁让迟清和在车里等着,自己跑到药店,买了锁骨骨折的背带。

回家的路上,迟清和主动挑起话题。

“晚上你的状态很不对劲,还有你脸上的伤……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宫华岁心头一跳,白天在公司办公室的记忆陡然回潮,迟遇那句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自觉点”再次摄取了他全部心神。

不想分手……

宫华岁攥紧方向盘,假装受欺负了,委委屈屈。

“有一场被扇耳光的戏,我老演不好,就拍了好多次,脸都肿了。”

迟清和眼底满是疼惜,犹豫建议道,“我们不在娱乐圈玩了,好不好?”

他不知道五年后,为什么,宫华岁会选择进娱乐圈。

照他的能力家世,这个时候都应该进公司接手家族企业,成为商圈里人人推崇的新贵。

而不是混在最容易犯孽障的娱乐圈里,时刻接受审判。

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宫华岁的选择,他不好过多干涉,强硬要求他退圈,只能委婉建议。

等待答案的过程很煎熬,但好在宫华岁答应了。

宫华岁垂下眸子,浓密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特别招人稀罕。

“清和……我还被导演骂了,他说我演得好烂,烂到沙漠里的小棉花都要为我哭泣。”

沙漠小棉花?

迟清和瞬间梦回初见时,宫华岁因为语言系统没及时调回来,混乱又可爱的话术。

“导演这么说我们的小棉花呀,一定是他不懂欣赏,都是他的错。”

迟清和佯装生气,痛骂了好久导演脾气差、没耐心、乱骂人,还有条有理地给他摞了好几宗罪状,成功把宫华岁哄开心了。

下车跑到副驾驶开门的时候,宫华岁的脚步都是蹦跶着的,真变成一弹一弹的小棉花了。

“还难受吗?”迟清和的左手抚上宫华岁的微肿的脸,“待会儿去楼上,我帮你冰敷。”

“清和,你最好了。”

宫华岁眉眼弯弯地蹭过去,让迟清和摸得更方便。

“走吧,回家睡觉。”

“嗯!”

翌日。

突然降温,天空也是黑压压的,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滴答的雨声混着极易入眠的淡灰光线,把人牢牢地困在温暖的床被里。

“叮——”

闹钟刚叫响,黑色床被里就伸出一条白到发光的健硕手臂,啪地关掉铃声。

宫华岁小心翼翼地朝身侧看去,见迟清和没醒,才舒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裸着上半身朝衣柜走去。

虽然昨天的事情还没爆出去,公司为了保险,还是停了他所有工作。

等这段风波过去,或者是找到拍照片的人商谈好了,他才能继续活动。

宫华岁对此没什么意见,甚至还乐见于此。

一直在家待着,他就能一直陪着清和,这场梦也能维持得久些。

找了件卫衣套上,又跑到床边,在迟清和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怀着足以开心激动一整天的心情,往厨房跑去。

迟清和再醒来时,已经九点四十分了。

因为锁骨的伤,他这一晚时不时会被痛醒,睡得昏昏沉沉,很不踏实。

旁边的床位已经空了,连被窝都是凉凉了。

放在平时,迟清和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生病后,人总是脆弱些,他的心里不可避免地涌起一阵落寞。

尤其是尝试五次,都不能坐起来,这股情绪又浓了些。

迟清和长长叹了口气,用脚踢开被子,下半身先下了床,再慢慢往下挪,借着床和地面的高度差,坐起来。

就在他扶墙,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

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门哐当一下,被踹开。

迟清和本就身体不稳,噔地又坐回地上,抬眼看向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面露疑惑。

“wen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