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朋友就是因为吃了那些肉才遭了秧?”林淑珍的话语如同春风,轻轻吹散了猫的思绪。
猫儿点了点头,苦笑道:“正是如此,因此我特意提醒你们,最好别去碰那些肉。当然,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我也不会拦着。”
阳辛这时蹦跶着跳了出来,拍了拍林淑珍的肩膀,一脸得意:“这你放心,我们有婶婶在,只有别人馋我们的份儿!”
林淑珍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她向猫招了招手,“来吧,让我们给你疗疗伤,然后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如何?”
猫儿心中仍有些戒备:“疗伤?你们不留给自己吗?”
在这二层,最重要的莫过于两件事:吃与疗伤。
“就你一人,无碍的。”阳辛说着,已从芥子袋中取出回元丹,手持瓷瓶倒出一枚向猫摊开手心。
猫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走近,接过丹药迅速跑回了原地。
她先是凑近鼻子闻了闻,接着用舌头轻轻舔了一口,嗯,不苦,反而透着一股清香。
于是,她一口将整颗丹药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药力瞬间涌遍她的全身,她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既然如此,咱们也开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嘛!”林淑珍笑着拿出锅具,准备大展身手。
阳辛则是又哭又笑,能吃到婶婶做的菜自然开心,但一想到要打架又不禁有些沮丧。
他望向钟离,提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钟离,到时候你能不能搞个什么借尸还魂,操控我的身体去打架?”
钟离嫌弃的看了阳辛一眼,“不要,我才不要和你挤一个身体,想想就恶心。”
阳辛叹了一口气,要是江流儿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
说起这个,江流儿怎么还没来找她们!
于是,他拿出信纸开始给江流儿写信,希望她能快些来二层。
纸鹤飞舞着消失在空气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纸鹤即将飞到江流儿身旁,然而一股巨浪直接扑了过来,纸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什么东西飞过去了?”江流儿有些奇怪。
“好像是纸鹤吧,要去捡回来吗?”徐涛然问道。
江流儿看着眼前的状况,果断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们先找找哪有陆地吧。”
她们一行人此刻正飘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在进秘境之前,神农就派人送来了避水丹,本以为这避水丹只是锦上添花,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救命稻草。
这毕竟是恶念秘境,叶问心说如果实力强大的人被激发恶念,其他人就很容易出事,所以要实力相当的几个人进去才好。
于是,江流儿、徐涛然、童如梦作为主要战力,阳炙作为以备不时之需的符修,而连夜从狐族领地赶过来的赤玄便是用来感知恶念的。
只是她们一进来就在水里,好不容易游上水面,也全是乌漆嘛黑的一片,除了水就是水。
更要命的是这水里还有不少水系妖兽,江流儿作为一个火灵根的剑修那可是吃尽了苦头,还好师姐师兄也在,不然就凭她们三个人,只怕是已经凉透了。
“哎呀,大师兄,我实在顶不住了!我要用那招绝活了!”童如梦手舞足蹈地嚷道。
这海水泡一会儿是挺凉快,可泡上几天,嘿,凉快得直让人打哆嗦,连皮都皱了!
徐涛然却不去理她,转头望向江流儿三人,笑道:“小师妹,你可知五长老的荷花池底下藏着一只老王八?”
江流儿摇了摇头,不过之前师兄师姐去掏荷花池的泥巴,她倒是有所耳闻。
“不知也罢,那王八被你二师姐给偷来了。”徐涛然接着解释。
江流儿眨巴着眼睛,疑惑不解,“所以呢?”
“哎呀,还是我来解释吧。”童如梦一把推开徐涛然,“这王八是五长老不要的法器,咱们可以钻进乌龟肚子里歇歇脚。”
只见童如梦身后的徐涛然点头又摇头,一脸纠结。江流儿心里咯噔一下,这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们已经游了好几天了,此刻确实都累得不行。于是,她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进去吧!”
阳炙和赤玄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们也游累了。
童如梦兴奋地从芥子袋里掏出一只小乌龟,摸了摸乌龟壳,嘴里念念有词。随后,乌龟壳发出了一道光亮。
童如梦率先伸手触摸那道光,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江流儿几人紧随其后。
进到乌龟肚子里,江流儿差点被熏晕过去。幸好童如梦拿出了夜明珠,她这才发现乌龟肚子里全是暗绿色的乌龟屎,一股难以言喻的气体充斥着这片不大的空间。
怪不得大师兄一直没让二师姐用这个,原来只是在难受和更难受之间做选择罢了。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体温开始逐渐回升。
赤玄紧紧贴着江流儿,还露出毛茸茸的大尾巴给江流儿抱着取暖。
徐涛然眉头一皱,有些看不惯。这一路赤玄都一直贴着江流儿,虽然他一直声明自己是江流儿的灵宠,但在徐涛然眼里,这分明就像个大男人嘛!
还没等他开口,阳炙倒是先动手把赤玄的尾巴拿了下来,又把赤玄往自己这边拉了些。
赤玄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在阳炙的注视下又往江流儿身旁靠。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贴着流儿妹妹?阳辛都没这么粘过她!”阳炙一本正经地劝说。
但赤玄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哼了一声,给自己幻化成女子模样,仰着头颅挑衅地看了阳炙一眼。
“这样总可以了吧?现在我也是女子了,我就要抱着江流儿!”
阳炙被噎的哑口无言,只能暗戳戳给赤玄记了一笔,回头叫阳辛自己去解决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已经尽力了。
“好啦好啦。”江流儿笑着打圆场,转头看向童如梦,“二师姐,这乌龟会游往何处?”
童如梦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总共也就进来两回,上回还是我和大师兄为了躲师父的打......”
她还想说什么,徐涛然用手肘捅了捅她,她不满的看了过去,就见徐涛然挤眉弄眼的。
“你干嘛,眼睛进屎了?”
徐涛然无奈的用手掩面,唉,这二师妹,再说他唯一的那点大师兄的威严也不剩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