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这会儿既要炼丹又要练剑,实在是感到力不从心。”
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她如今已经夜以继日地在修炼,但这样做的好处也十分明显,她前几日又突破了一个小阶,如今已经炼气七层,有望在入门一年内筑基。
克法真人说只要她能做到,他可以送她一把剑。
但如果再炼一门法诀,她只感觉分身乏术。
这一点阳素似乎早有预料,她伸出手,一把暗红色的皮鞭出现在她手中。
“法诀亦可以配合剑诀使用,你只需要同时炼这两个就行,看好了。”
阳素意念一动,轻身飞至湖面,就在即将要落水时,她甩出手中的皮鞭,顿时水花四溅,平静的湖面被这道明亮的火焰打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就连湖底都清晰可见。
但这沟壑很快又要被水淹没,阳素直接踩在了沟壑之上,随着手中的动作,她周身形成一道炙热的护罩,那些湖水沸腾着冒着白烟,阳素所到之处皆是净土。
她站在湖底望向江流儿,“怎么样?”
江流儿被阳素这番动作所折服,她笑了起来,“好,我学!”
听到这话,阳素又飞到岸边,虽然尽量想保持严肃,但还是掩不住的喜色。
“那你用你的道心起誓,绝不背弃我阳家。”
江流儿点点头,举起三根手指,神情肃穆,“我江流儿以道心起誓,从今往后绝不做出背弃阳家之事,若有违背便叫我修为散尽永世不得修炼。”
江流儿一夜未归,林淑珍问起门口的侍从,侍从笑着答道:“家主正带着小姐在炼火室修炼呢。”
“小姐?”
“正是,家主已经下令,从今日起,您便是这阳家的林夫人,您的女儿就是这阳家的小姐。”
看来在她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但看起来是好事,林淑珍笑着道谢便准备洗漱一番起床开始准备食材了。
一到厨房就看见姜弦子矗立在那里,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个晚上,林淑珍算是明白了,这姜弦子是吃醋了吧。
林淑珍还是不理解,为何一个男人会把她当作情敌。
她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开始备菜,这些灵草食材是昨日就写了清单让侍从去买回来的。
见此情景,姜弦子走近了一些,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淑珍手里的动作。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出那些菜的。
昨日他吃了这些菜,心里也稍微明白了一些为何夫人会这么喜欢,确实好吃,每道菜各有滋味,一口下去皆是惊喜,越是吃越是回味无穷。
过了一会儿,林淑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姜弦子。
姜弦子看的正认真,忽然被打断,脸上一怔,“怎么不继续做了?”
林淑珍不喜欢自己做什么都有人看着,她觉得不自在。
“姜主君这是在做什么?”
姜弦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神色微变,咳嗽一声说道:“我想学做菜。”
林淑珍叹了一口气,继续摘菜,“不是我打击你,我知道仙人神通广大,但这做菜是没有捷径的,你光是看两眼是学不会的。”
姜弦子站在原地不出声,良久后,他抬起头,“一道。”
“你只需要教会我一道菜就好。”
林淑珍想了想,这男人竟也和凡间深闺之中的妇人有些相似,费尽心思笼络自己丈夫的心。
她虽然不太理解这种感情,但阳家对她如此热情,人家只是想学一道菜而已。
“好吧,那你可看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开口问我。”
“多谢。”
手上虽忙,但林淑珍想教姜弦子做的菜是比较简单的,她已经做了无数次,也不需要特别注意,便随口开始询问她之前有些疑惑的地方。
“给阳辛写信的,实际上是你,而非阳素吧?”
林淑珍的提问让姜弦子微微颔首,轻声确认道:“是的,夫人说表面功夫要做得周全,不能太过难看,所以我给阿辛也写了一封信。”
“但信中内容依旧围绕着阳炙的事情,你或许不知,阳辛那几日心情颇为低落,恰好那日也是他成为昆仑亲传弟子的日子。”
姜弦子略显意外,他一直以为阳辛是在混日子,没想到竟能踏上昆仑山的亲传之路。
这是他昔日未曾达成之事,心中难免泛起涟漪。
“原来如此,看来他也在努力修行。”然而表面上,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
再如何努力,终究不是火灵根,无法成为阳家的后继人,又有何用呢?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问题。
“其实我一直有些不解,既然你们似乎都不太重视孩子,为何还要生下阳辛?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姜弦子有些犹豫是否要开口解释,但阳素似乎对这对母女颇为信任,昨夜已开始传授江流儿三阳炼火诀,江流儿成为阳家继承人的事实已近乎板上钉钉。
最终,他还是道出了缘由:“阳家需要一位火灵根的继承人,阿炙虽天资卓越,却并非火灵根。”
“阳素不是还有个兄长吗?”
提及此事,姜弦子不禁有些恼怒,她的兄长是个放荡不羁之人,整日只知情爱,且偏爱男子。
“阳素兄长的道侣你昨日不是已见过?又何必再问我?”
说到此处,林淑珍愣住了,她回忆了一下,似乎除了那个男子外,再无其他女人。
难道那个男人就是……
林淑珍瞪大眼睛,埋头摘菜,不敢再追问细节。
是她太过保守了,还是修仙界本就如此疯狂?
菜备好后,林淑珍便开始认真炒菜,不再言语,姜弦子看的也很认真。
“这时候成色就已经差不多了,再放灵砂少许,加一些配菜,翻炒一刻钟就可起锅。”
姜弦子连忙叫住她,“少许是多少?”
这问题倒是把林淑珍问住了,她忽然笑了起来,“全凭感觉,我也说不上来。”
好一个全凭感觉,姜弦子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