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三关。然而,对于江流儿来说,这已经不再是什么难题了。
不得不说,神农长老出题真是精妙绝伦,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步。
只要按照五行生五行的方法成功制作出第二关的土系丹药,那么第三关也能迎刃而解。
虽然土克制水,但是水却克制火,同时土和火又相互滋生,形成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毒素。
不过,恰好中毒的修士是水灵根,答案就隐藏在题眼中。江流儿并没有一开始就炼制解毒的丹药,而是先炼制了一枚水系丹药,用以强化水灵根,用水来攻克火。
接着,她才开始炼制第二炉解土毒的丹药,如此一来,两种毒素都能够轻易地被化解。
与之前的紧张不同,这次江流儿表现得非常熟练且自信满满。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答案递交给了监考长老,监考长老接过丹药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枚化土丹确实可以解除土毒,那这枚泣灵丹有什么作用呢?”监考长老不解地问道。
江流儿从容不迫地向监考长老行了一礼,微笑着回答道:“这便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先让那位水系修士服下泣灵丹,增强其自身实力,利用相克之道化解火毒,那么剩余的土毒便不足为惧。”
监考长老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放。
“哈哈哈哈,好一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来神农这次要捞一个出色的弟子了!”
监考长老如此评价,意味着江流儿成为神农的亲传弟子几乎已成定局。
台下众多弟子顿时焦急起来,有些人甚至想要当场抄袭答案,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手中的灵草数量根本不足以炼制两炉丹药。
就在这时,阳辛捧着丹炉缓缓走来。
他在第二关中提交了一枚二品土系丹药,按照江流儿的思路,他应该也无法凑齐足够的灵草来炼制这一炉丹药。
然而,当他打开丹炉时,里面仅仅倒出了一枚丹药。
炼丹一炉成九丹,但如果其中任何一道工序出现问题,那么最终成丹数量都会逐渐减少。
而此刻,摆在眼前的这枚丹药,无疑是一枚九品丹药!
然而监考老师依然露出惊喜的神色。
“素心丹?木系丹药,你们俩不愧是同期在神农道人手下学习的,竟然想到一处去了。”监考老师惊叹道。
虽然两人使用的都是同一种思路,但具体的呈现方式却各不相同。
听到这句话,阳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江流儿。
实际上,这个方法是江流儿告诉他的,他只是按照这个思路去实践罢了。
而且,他的运气非常好,能够在有限的灵草中成功炼制出这枚素心丹。
这种方法通过壮大体内的木灵气,进而将土毒化解掉。
由于修士的水灵根天生克制火,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自然而然就能得到治愈。
相比之下,这个方法的效果要比江流儿的方法来得更慢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没有第三个人上前来,就在监考长老即将宣布结果的时候,一只手突兀的举了起来。
“禀告长老,江流儿她作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昆仑门规对于作弊的行为惩罚可是很严重的,可以说,一旦因为舞弊被昆仑赶出山去,基本就与其他门派也无缘了。
想要靠自己修炼,难如登天。
监考老师面色严肃起来,他看向那位提出质疑的弟子,沉声问道:“如果你有证据就提交上来,如果没有,我劝你现在收回这句话然后给江流儿道歉。”
他突然目光一凛,“否则,门规处置。”
也不是他偏心江流儿,而是神农长老特别交代过他是属意江流儿的,所以他的神识全程放在了江流儿身上,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舞弊呢,这不仅是在质疑江流儿,更是在质疑他。
那名弟子眼中果然出现了些许胆怯,但他咬咬牙,依旧坚持指认。
“她第一炉炼出二品,第二炉却只能炼出九品,就连第三炉也皆是五六品,如此推算,前面那炉二品根本就不可能是她亲手炼制!”
现场静默了一会儿,监考长老叹了一口气,眼神颇为惋惜,“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难道这还不够吗?一个凡间来的女娃娃,怎么可能能炼出二品丹药。”
“陈吉!”监考长老怒喝一声,“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也是从凡间来的吧?”
陈吉握紧了拳头,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仿佛感受到周围嘲笑的目光,他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监考长老的话。
还在场的弟子不过原来参考人数的三分一,甚至大部分人根本没有看这场热闹,还在绞尽脑汁趁着这个间隙试试能不能解题。
根本无人在意,但陈吉就觉得他们是在无声的嘲笑他。
他父亲乃是当朝官员,他从小锦衣玉食,一朝被发现有灵根,更是没人敢忤逆他,天子都给他赐了牌匾。
但这些他视为荣耀的东西一到了修仙界全都化作了泡影。
被天子礼让三分的他,竟然只能当一个区区外门弟子,他怎能甘心。
更不可能让一个买不起弟子服的乡下丫头踩在脚下,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我说江流儿没有舞弊,一定不能服众,那不如现在江流儿再做一遍。”监考长老转头看向江流儿,“你可愿意?”
其实哪怕江流儿现在摇头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江流儿笑了笑,抱拳答道:“弟子愿意一试以证清白。”
监考长老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的品行确实不错。
“那好,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动作,考核已经结束了,就算解出也不作数。”
弟子们哀嚎一声,依依不舍的放下了丹炉,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段插曲的几个主角身上。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可满意,如若不满意,可以再请神农长老来。”
陈吉低着头答道:“弟子不敢,如此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