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含蕴看了看室内的陈设,与幻境中的陈设如出一辙,想必这里真的就是龙女敖依的房间。
龙母走了进去,拉着封含蕴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和茶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封含蕴见状,还是接过茶壶来,为二人斟茶。
龙母轻叹道,“依依自小被父亲宠爱,父亲离世后,就换他大哥宠爱,一生都快快乐乐的。”
龙母轻饮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依依是先天圣体,是被龙珠选中作为下一任献祭赤蛟的孩子,尽管她大哥并不同意,因此还与父亲闹了很久的别扭,他大哥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成为献祭的圣体,便找了机会与依依大吵了一架,气得她离家出走足足几十年没有回来。”
“他大哥听闻依依在北蛮处独设一墅,听闻她活的还算自在也就没有在意。”
龙母放下手中的茶水,眼中难掩悲伤之色,“谁料依依与那魔神相处甚久,继而两情相悦,诞下了你。”
“待我等发现后,已经为时已晚,依依是先天圣体,龙珠自然不会让她与魔神相处,尽管如此,依依还是找到了安置龙珠的办法,还是未能阻止依依与那魔神在一起。”
龙母拉过封含蕴的手,一边摩挲一边说道,“依依为了保你,不得不一纸婚书昭告天地,就算是如此也引得了天怒,降下天罚,魔神因此葬送性命,依依也身受重伤。”
龙母说着,眼角已经渗出泪水来,“要不是她为了去除你体内的魔气,也不至于挖了她自己的龙心,压抑着你的魔气,不让你被世人发现是个魔修的身份,而她只是靠着龙珠勉强撑着。”
“待隐儿接她回家时,她早已经没有多少时日。”
靳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龙女婆婆生产之日,不是龙族派人来要龙女婆婆的性命吗?”
龙母顿时拍桌子大怒,“听谁胡乱造谣,隐儿特意带人前去为她保驾护航,生怕她生产之日出现什么危机,若不是那封承轩在,隐儿在那时就将依依带回来了,何必让她在封家受尽委屈。”
“隐儿在外守护一夜,替她挨了三道天雷,这些造谣的人知道吗?”
靳言眨了眨无辜的双眼,龙母动怒,说出来的与自己看到的内容,怎么不一样呢?
封含蕴也是一脸惊讶,她下意识地看向靳言,“言儿,此番话你信几分?”
靳言抿了抿唇,看向龙母,“请问龙女婆婆走时说过什么吗?”
龙母没有解释,她轻叹一口气道,“她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蕴儿你,只恨她自己看不到你长大成人,看不到你穿上嫁衣的样子。”
靳言轻笑一声,吸引到二人投来的视线,“作为先天圣体,你们舍得她就这么离开人世?”
龙母瞪大双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也十分疼爱依依,怎么会真的让她去献祭?”
“龙族庞大,镇守四海,就算是老龙王不同意龙女婆婆献祭,其他人好像也不会拒绝吧,一个先天圣体,可以换回几百年的安稳,龙族内外早已经达成协议,龙母您的话,有些牵强啊。”靳言故意说道。
龙母顿时拍案而起,“小小女子胆敢质疑龙母之言,我们龙族之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说着,龙母打算出手教训一下靳言,却被封含蕴挡在了面前,抬眸间眼神闪烁着紫色的杀意,让龙母不得不退后半步。
“蕴儿,你拦我?”
封含蕴冷笑道,“言儿不是外人,她是我的人。”
龙母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封含蕴懒得和她废话,“我给你个机会,让那些族人们过来,我母亲的事,我要一个结果。”
龙母眼看着封含蕴即将发彪,龙母的灵力根本不是对手,她咬了咬牙,端正起来,“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凭你们自己。”
说罢,她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此处。
靳言顺势关上了门,还不忘记故意对着龙母吐了吐舌头。
关上门后,封含蕴的脸色便缓和了很多,继而换上了一副愁容,靳言见状笑道,“怎么了师父?刚刚龙母的话你信了?”
封含蕴摇摇头,“我倒是希望,她说得是真的。”
靳言牵过她的手,温柔地摩挲着,“龙女婆婆不会什么都没留下的,她的龙心在您那,您感受一下。”
封含蕴半信半疑,但也乖乖照做,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将五官之力放大,感受着龙心的情绪,痛苦,难过,悲伤,缅怀,释怀,淡然。
好似又一次在情绪当中看到了龙女的身影,龙女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她仿佛还是小小的,需要龙女蹲下来看着她。
‘蕴儿答应娘,永远不要回龙族,不要相信龙族族人的话,也不要为娘报仇,这都是阿娘该做的。’
封含蕴猛然睁开双眼,想到龙女脸上的悲伤之色,在看清楚面前的靳言时,却见她温柔地抚上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怎么样?龙女婆婆有留下什么吗?”
封含蕴摇摇头,她抚上靳言的肩膀,“阿娘说,不要我为她报仇。”
靳言看着封含蕴的眼睛,深邃又迷离,仿佛蕴含了一整个星空,靳言看出她的纠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没关系的,只要你想,我一定陪着你。”
封含蕴呆住,尽管靳言是笑着说得,却看不出一点玩笑,郑重而切实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片刻后,封含蕴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神也坚定了起来,“龙族...呵。”
靳言明白了封含蕴的意思,主动抱住了她,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龙族在后面帮助了渣男平定五国统一,可女神根本不屑于龙族的帮忙,对五国统一一事也没有什么兴趣,龙族?留与不留,全凭女神一念之间。】
【不过,还要他们帮助两岸百姓修建堤坝呢,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二人还没有甜密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声响,感觉有很多人正在向着这里而来。
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彼此,“师父,狗急跳墙了呢。”
封含蕴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呀。”
她拿起了桌上的佩剑,伸出一只手来,靳言识时务地牵了上去,“言儿,不必留情。”
“得嘞!”靳言对于击杀一事十分感兴趣,若是放在现代社会,有几条命够她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