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飞飞依依不舍的又痴缠了王兮许久,才不得不进入密道回了幽灵宫。
却不想一打开密道,就看到白静正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突然出现的密道。
白飞飞站在密道门口,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
“什么时候有的密道?那边通向哪里?”白静沉声问道,随即眼睛一眯,哗的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飞飞身边,抬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是谁?”白静的语气冰冷。
白飞飞瑟缩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静也看出了她不会回答,于是干脆点了白飞飞的穴,径直走进了她身后的密道。
白静起身的时候,白飞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改变了自己的经络,所以白静的点穴对她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她看着白静的背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都是坚定。
虽然她知道她娘伤不了王兮,可是她不愿意看到她们动手的场景,所以,她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大概白静对于自己很是自信,所以进入密道后也只顾着往前走,忽略了后背的防御。
于是她就这么被白飞飞定在了原地:“谁?”
点了自己母亲的穴位,白飞飞的手还有些颤抖,她深呼吸了几口,缓缓走到白静面前:“娘,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飞飞?你不是……”白静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儿:“你什么时候学了这移筋改穴的功夫?”
白飞飞避而不答,只是看着白静,目光纠结。
她动手只是想阻止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站在对立面。
可现在呢?她该怎么办?
“出息了,敢和为娘动手了?”白静目光复杂的看着白飞飞:“那人既然敢碰你,怎么不敢来让你娘我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讲规矩。”
“娘,我是真的爱她,不是她不懂规矩,是我不让她见你,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白飞飞听不得别人说王兮一点不好,就算是她娘也不行。
“所以你要忤逆我吗?你想学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对你娘动手吗?”白静质问道。
白飞飞心里一痛,摇头否认:“娘,我不会这么对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去探寻我爱的人是谁,不再干涉我的感情,我就给你解开。”
“飞飞,我是你娘,这事关你一生的幸福,娘怎么可能不管?”白静并不打算妥协。
在她看来,白飞飞能点住自己的穴位完全就是取巧,是自己没有防备。
她也自信自己的女儿并不会对自己下杀手,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叛逆罢了。
白飞飞摇了摇头:“娘,我答应你,我依然会把解决快活王当做第一要事,至于别的,您别再插手了行吗?”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迟早会找出那小子,然后杀了他!”白静不为所动,反而已经在脑中开始排查女儿身边出现过的男子。
想着想着,她瞳孔一震:“是沈浪?还是那个姓王的?”
白飞飞愣了一下,直接忽略了王怜花,只惊讶于白静居然能想到王兮。
看到白飞飞的反应,白静差点吐血:“飞飞,你怎么能和那个姓王的在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白飞飞已经听够了白静的那些话,下意识就反驳了。
“你忘了吗?娘和你说过,柴玉关在我之后还娶过一个女人,那姓王的,就是王云梦的儿子,虽然娘不愿意承认,可他真的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白静只觉得头晕眼花,不敢相信自己女儿居然做了这不伦之事,一时间,对柴玉关的恨意更浓烈了。
白飞飞听完却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娘这是误会了,她舒了口气,想了想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事实,而是问道:“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办?”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这世间就不会再有人发现你们的关系了。”白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急切的催促着:“飞飞,你要是下不了手就解开娘的穴道,娘帮你杀了他。”
见白飞飞还在犹豫,她又说:“飞飞,别心软,你们之间的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听到白静说出的所有话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白飞飞心里一暖,解释了一句:“娘,不是王怜花。”
白静先是一呆,而后又追问道:“那是沈浪?”
白飞飞摇头:“不是他。”
白静皱着眉:“那是谁?你告诉娘。”
说完担心白飞飞不肯,又说道:“飞飞,对方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如今你们又有了肌肤之亲,娘虽然嘴上气你,可也不会完全不顾及你的感受。”
白飞飞有些犹豫,她曾经想过,娘能接受兮兮,她们三个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生活。
可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白静,白静对她有爱,但不多。
在白静心里,对她这个女儿的爱远远比不过对柴玉关的恨。
所以即使白静说的话让她有了一瞬间的动摇,她却还是不愿意透露王兮的身份。
于是她摇了摇头:“娘,您如今也不年轻了,快活王的事,女儿答应你一定会做到,至于别的,您就不要再管了。”
白静面色复杂的看了白飞飞许久,随即冷笑一声:“你要囚禁我?在幽灵宫?”
白飞飞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她还有其他手段。
这次她回来,王兮给了她不少新东西,其中就有一种叫做软骨散的药粉。
王兮说过,不管对方的武功多高,只要粘上了软骨粉,那么就会瞬间失去反抗,并且只要不用解药,这玩意儿还会慢慢腐蚀人的筋脉,时间一长,就是强如快活王也会不废而废。
这药她原本也是准备用在快活王身上的,可现在……原谅她不孝了。
她打算暂时用软骨散让白静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再问问王兮,有没有别的,更温和不伤人却效果类似的药。
白静眼睁睁看着自己眼中一直逆来顺受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掏出一个瓷瓶,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娘!”
白飞飞愧疚的看了白静一眼:“对不起娘,我不想你们对上,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刀剑相向的画面。”
她打开瓷瓶,解释道:“娘,你放心,这不是什么毒,只是会让你暂时没有办法反抗。”
“逆女!你为了一个男人,就要如此忤逆你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白静质问道。
白飞飞苦笑,抬头惨然的看向白静:“您不是从小就一直让我要杀了快活王吗?弑父不也一样要天打雷劈吗?早晚的事罢了!”
她说完,掏出手帕,沾了一些药粉在上门,而后眼中带泪的看向白静:“娘,谁都可以说我忤逆不孝,唯独你不可以,因为这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在教我的事啊!”
她说着,用手帕捂住了白静的口鼻,闭上眼任由眼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