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十分无语地看着俩人上楼进了屋。
还开盖即食。
他又不是聋子。
夜深人静的,集中注意一下,就能听到每个房间里传来的呼吸声。
因为修为和境界的不同,呼吸声又各不相同。
最轻的是冯宝宝的,其次是陈朵的。
最后就是枳瑾花和陆玲珑刚刚进的那屋子。
俩醒着的人呼吸最重。
这哪是随机抽取啊,分明就是指定挑选。
白墨不信枳瑾花作为数据迷会忘记这个。
睡迷糊了也不可能,都过去几分钟了。
这说明她绝对是故意的。
等白墨要是真进了某人房间,枳瑾花就有理由说了——“哈哈,我就知道白墨你想夜袭xxx”。
白墨走上楼,打开了枳瑾花隔壁的房间。
嗯,里面没人。
吧嗒。
门又关上。
枳瑾花屋里。
“花儿你在干嘛鸭?”
陆玲珑疑惑地看着脸贴在门上枳瑾花。
“嘘——”
枳瑾花回头对陆玲珑做了个手势,然后小心地打开了房门,探出了脑袋。
“竟然进了隔壁的空房,奇怪了。”
枳瑾花注意到了隔壁门有打开过的迹象,和她刚才听到的一致,不由嘀咕了一句。
“怎么奇怪?”
“白墨他竟然没有夜袭……”
枳瑾花话刚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刚才在她耳边响起的声音根本不是陆玲珑的,瞬间身体一僵。
“你怎么知道我不准备夜袭?
袭击你难道就不是么?
还是说,你以为我是恐怖片里的恶灵,只能攻击落单的人?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屋里的玲珑,不是我的帮凶呢?”
白墨幽幽的声音在枳瑾花耳边响起。
枳瑾花不由背脊一凉,头也不敢转过去看,悄悄地往房里挪着退去。
啪叽。
枳瑾花感觉自己后背撞在了软软的东西上面。
然后身后传来一声同样幽幽语气的话:“花儿,你退什么呀?”
“啊!!!”
枳瑾花急忙一个大力后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然后转身顶在门上,仿佛在阻止外面的野兽进入一样。
“花儿你干嘛呀,撞到我鼻子了。”
陆玲珑委屈巴巴地捂着鼻子。
“还问我干嘛,你没事在我身后学白墨说话干什么?吓死我了,我真以为进恐怖片了!”
枳瑾花回过神,松了口气,走到床边,一边拿起眼镜戴上,一边没好气地对陆玲珑说道。
“白墨在门口吗?我不知道呀?”
“他是不是有事找我们呀?那开门啊?”
陆玲珑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别!”
枳瑾花急忙拦住了陆玲珑。
然后警惕地又贴在门上往外听了一下。
“嗯,他已经回屋了,不用管他,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枳瑾花嘴里这么随意的说着,实际上对于刚才白墨说的话还在耿耿于怀。
陆玲珑刚才想去开门的行为,的确太像恐怖片里那些为虎作伥的内鬼行为了。
怕怕。
“嗯?”
枳瑾花戴上眼镜后,视觉大幅度提升(恢复?),注意到了一些问题。
“明天就明天叭,那我们赶紧关灯睡觉吧,困死了。”
陆玲珑说着,走到屋内另一张叠好被子的床铺边坐下,摊开被子,准备睡觉。
“玲珑,你真的困了吗?”
枳瑾花的声音悄然在陆玲珑身后响起。
“诶?”
“花儿你说什么呢?都几点了,忙了一整天,当然困啦~”
陆玲珑说着语气有些心虚,急忙加快了铺被子的动作,铺完赶紧脱了外衣裤子,往被子里一钻。
“哦?”
戴上眼镜恢复视力的枳瑾花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玲珑,困不困暂且放一边。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就出去那么一两天,怎么里面衣服就换了呢?你平时也没洁癖吧?”
“……”
糟糕,一转攻势了!
“也没什么啦,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番茄酱弄脏了就换了呗。”
陆玲珑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原来是番茄酱啊,这番茄酱可真厉害,没弄脏你外面两件衣服,就偏偏弄脏你里面的衣服。
我猜那个不是番茄酱,其实是沙拉酱对吧?”
“玲珑,来,回答我,怎么这么久啊?”
枳瑾花走到陆玲珑床边坐下。
和她开启了预定对话。
接下来陆玲珑应该回答“他非要”。
“花儿你想多了,那段对话才不能用在这里呢!”
陆玲珑矢口否认,拒绝配合。
“哦?”
枳瑾花听出来了。
陆玲珑没有说谎。
比起之前的语气,刚才那句话太理直气壮了。
难道真是她猜错了?
还是说……
还有另一种可能。
其实只需要确定一件事情就行了。
“玲珑 那番茄酱再厉害,不可能把你的内衣内裤都弄脏吧?
来,让我看看。”
枳瑾花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不要!花花你干嘛,冷~”
陆玲珑死死抓住被子不放。
“听话!让我看看!”
陆玲珑越是抵抗,枳瑾花越是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整个人扑到了被子上。
“花花,你别逼我哦!”
陆玲珑挣扎了片刻后,闷在被子里发出了警告。
“逼你怎么了,你还能怎么样?哼哼,让我将真相公布吧~”
枳瑾花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好!”
陆玲珑在被子里一个咕噜翻身,冒出一个小脑袋,对准了墙就是一撞。
咚。
“呜呜,白墨你过来一下~”
~
糟,之前不小心透露给了玲珑白墨选了隔壁住下。
枳瑾花一慌,然后松了口气:“玲珑你真笨,我都把门反锁上了……”
咔。
话音还没落下。
白墨就手捏着拿下来的门锁,走进了屋内。
“花花你才笨,普通的锁挡得住异人嘛?”
陆玲珑在床上露着个顶着呆毛的脑袋,吐槽着。
“白、白墨你干嘛?私闯女孩子闺房,你真想夜袭?
还有,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枳瑾花看着走进来的白墨,说话顿时磕磕碰碰的。
“特地给你看的行了吧,要不再摸两把?”
白墨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抓住枳瑾花手放身上一放。
“切,自恋,谁要摸。”
枳瑾花撇了撇嘴,拿开了手。
只是正常人拿开手,那是直接拿开。
枳瑾花这拿开跟拉拉链似的,仿佛手和白墨身体有磁力一样,硬生生滑到了危险边缘才脱离。
枳瑾花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生怕白墨说什么,急忙转身开始声讨陆玲珑:“玲珑,当事人都在呢,你说,你是不是和白墨没有交情了?”
嗯?
没有交情?
白墨有些奇怪。
这是女生间的黑话吗?
他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