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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回转,将此地名为龙眠村告知李思林。

众人纷纷拿出地图,仔细寻找这个村子的具体位置。

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偏离了原定路线好几十里路,而龙眠村正处于山脉深处,附近二十里内都没有其他村落。

此时天色已晚,李思林决定在此地过夜。

他驱马来到村民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大声喝道:“你们村子的村长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个三十来岁、外表憨厚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

他搓着双手,赔笑道:“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

李思林皱起眉头,问道:“你就是村长?”

汉子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村长他上个月死了。我叫余宽,大伙推举我来当临时村长。”

李思林微微一怔,接着又问:“死了?那你这临时村长有跟镇上报备吗?”

余宽显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还,还没有,我们这边不是离得远吗,下次有人到镇上,一定报备。”

李思林心中暗自嘀咕,但想到这也并非什么大事,便不再追问下去。

“你让大伙给准备些酒菜,钱嘛,少不了你们的。”

“好说好说,大人请稍候。不过乡下地方,没什么肥猪嫩鸡的,不过龙眠潭里的鱼肉倒是鲜美。”余宽谄媚地说。

李思林一脸的不耐烦,挥挥手,“都行,你赶紧的。”

今天整天都在赶路,只在马上随便吃了点干粮,他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

余宽连连弯腰答应,然后转身招呼村民去准备吃食。

这时,一个小孩蹦蹦跳跳地走到镇魔司众人面前,将他们引到村头的祠堂处。

这座祠堂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但应该是经常修缮,所以大门上的漆还是鲜亮的,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余氏宗祠。

众人在祠堂里坐了没多久,余宽就带着一群村民们抬着三桌饭菜走了进来。

果不其然,正如他之前所说,饭桌上并没有鸡肉和鱼肉,除了一些青菜之外,几乎都是鱼。

不过这些鱼倒也有个名堂,叫做桃花鱼。

据余宽介绍,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是因为龙眠潭边种满了桃树,每到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大量的桃花瓣就会飘落进潭中,而这种鱼则以桃花瓣为食,故而得名。

经过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吃到嘴里的鱼肉,果然有一种淡淡的桃花香味,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林皓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现象。

他发现,尽管村长余宽表现得非常热情好客,但其他村民虽然上菜时都满脸堆笑,但转身后立刻就敛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不禁低声问旁边的同僚:\"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这村子里的人,好像并不太欢迎我们。\"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小旗官,他也低声回应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村子里大多数都是妇女、老人和孩子,几乎看不到年轻的男性。\"

林皓点了点头。

那小旗官继续说道:\"所以我估计,这村子地处偏僻,收入很少,根本交不够税。年轻男子都被抓走服徭役抵税,很多人就死在路上了。这样能对我们有好脸色才怪。”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林皓恍然大悟,只觉得嘴里的鱼都没了香味。

用完餐后,一直坐在李思林旁边作陪的余宽,连连道歉:“大人,我们村里平日很少有外地人来,所以根本没准备住宿的地方。要不你们各自挑选合眼缘的房子,对付一宿?”

对方说得诚恳,而且一直都是用心招待,李思林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镇魔司众人都起身离开祠堂,两两一组地各自进到村民家中。

林皓作为新人,也是多出的一个,没打算打扰村民,准备就在祠堂里将就一宿。

只是刚用过饭,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他便想借着出去走走,顺便熟悉一下这个陌生的村子。

自从一开始听阿福说,这村子叫龙眠村,林皓心里就升起一种莫名的警惕。

可能是因为最近那“龙神教”三字,搞得他心绪不宁。

不过进村至今,倒是一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夜晚的村庄格外宁静,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映照出一片银白。

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皓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乡村特有的带着牲畜粪便味道的空气,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走了一会,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平常农村里常见的鸡鸭鹅等家禽,在本村完全看不到,只偶尔听到狗和猪的叫声。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村子的后头。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喝骂声传入他的耳中。

“你要敢动我家狗娃,老娘砍死你。”

那声音似乎来自远处的一座破旧的房屋,隐隐约约听不真确。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一名曾经的衙役,心中的那份责任感驱使着他迅速朝着那座房子飞奔而去。

抵达那间简陋的茅草屋前,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女子,口中不停地辱骂着。

而被他谩骂的小妇人,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满是锈迹的柴刀,牢牢地挡住门口,身后似乎躲藏着一个年仅五六岁的孩子。

那个男人骂了许久,似乎也累了,不愿再浪费时间,于是抬起脚径直向前走去。

妇人惊恐地尖叫着,紧闭双眼,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柴刀。

男人趁着柴刀挥空的瞬间,敏捷地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夺走她手中的刀并扔出老远。

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女人顿时慌了神,不顾一切地张开嘴巴咬向那男人。

“哎呀!”男人万万没料到对方会如此蛮不讲理,急忙缩回手臂,可是前臂上已经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齿印记。

“我去你的!你克死了自家男人还不够,想把全村人都害死吗!”他愤怒至极,扬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女人的脸上,把她打得摔在院子的泥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那小孩见母亲被打倒,也尖叫着扑向那男人,稚嫩的双拳捶在他身上。

男人抬起手掌,眼看就要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