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个子足够小的话,还是有可能勉强进出的。
“这个风扇会不会是出路?”战古越见庄岩在风扇下停下来思考,便问道。
“不可能,”那个保安很确定地说,“昨晚我进来的时候,风扇还在转着呢,只是后来我觉得房间有点阴冷,才把它关掉的。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诡异,我们都觉得可能真是恶鬼作祟。
我现在得去庙里求几个护身符。”
听到保安还在聊些迷信的事,周志强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你先下去吧!”
“是!”保安吓得赶紧离开了房间。
“组长,你怎么看?”尽管战古越高一头雾水,但他相信组长总能找到突破口。
“从目前情况来看,房间里有几处十分可疑的地方。”庄岩转过身指了指背后的唱片机。
根据他所说,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这台机器上,但无论战古越还是吕威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甚至就连周志强也是一头雾水。
吕威充满好奇地问:“老大,这个留声机哪儿可疑啊?”
战古越也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庄岩。
“你们注意到没,这办公室的布置其实非常土气,家具样式也没什么特色,整个房间缺乏品味。
可是你们知道么,这部唱片机可是限量版德国产,全世界总共不超过一百台。”庄岩自信满满地说道,“更重要的是,在这间屋子里找到了勃拉姆斯的作品——这跟被害人的生活方式明显不符,这就是线索所在。”
庄岩的话让大家瞬间明朗起来。
只见他站在那里面对着白墙站了一会儿,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开始回忆起了案件经过。
这时,所有关于案件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回放起来……
紧接着,庄岩安排任务:“战古越,你马上去档案室查一查关于屠夫王一刀的所有资料;吕威则负责汇总现有信息写份报告。
好了,你们立刻行动吧。”没多久,有关十年前的那份文件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被称为“一刀”的卖肉贩子,在父母去世后便无所事事,整日泡在酒馆里。
有一天深夜,酒后的王一刀碰见了一个逃亡中的杀人犯。
几句不和,王一刀借着醉意将对方拖到暗巷处砍杀。
随后的日子里他又连续制造了数起血案。
最终警方终于锁定了这位罪犯,并在一个寒冷夜晚将其擒获于街上一家餐馆前……
审讯过程中,王一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很快就在第二天晚上被执行死刑。
记录显示,当时被抓捕时正准备抛弃最后一具尸体——第一名受害者是一名侥幸脱逃的杀人凶手,其次是一位刚被释放的小偷以及一名涉嫌诈骗的人士,而最后一个目标居然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前三位都有犯罪前科,唯独最后这个身份显得极为特殊。
“前三次事件似乎都很正常,但最后一次确实有些蹊跷。” 战古越挠着头分析道。
“前几次都是用大刀斩首,而这最后一次却使用小匕首直击心脏,虽然工具一致,但手法不同。”
吕威也提出异议:“卷宗叙述方式也有差别。
最初三起以客观第三人称描述,最后一桩却添加了许多主观感受。”
“所以第四起很有可能是个嫁祸行为!” 战古越恍然大悟般喊出来。
“没错!” 庄岩附议道:“你去尝试找寻那位遇害学生的亲朋好友,尤其是事发当天见过他的那些人。”
此时此刻,两人正坐在淞沪市某个咖啡厅中讨论案件进展。
“队长,我调查到了一些信息。”战古越迅速走进来向庄岩报告情况。
只见庄岩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手里拿着一杯热饮继续处理公文。
“那小伙子那天原本计划和女友前往大理旅行,谁知当天晚上就被杀害了……”
“哪个学生这么有钱?他的女朋友呢?”
“听说她去了一个报社工作,当记者。
但是具体是哪家报社还没打听清楚。
只知道她的笔名叫三五块。”
“三五块?”庄岩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他记性很好,立刻想起来,这个笔名之前在光明报上出现过。
就是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去光明报社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个人发的文章。”战古越觉得自己都被庄岩打败了。
老大真是神了,刚说出一个名字,就能知道在哪找线索。
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查,老大就已经找到方向了,差距真大呀。
战古越赶紧去了报社。
坐在邻桌的两个女生看见战古越走了,鼓足勇气上来打招呼。
“帅哥,我们可以一起合个影吗?”高个子女孩问道。
“可以啊。”庄岩笑着答应了。
两位女孩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拍完照片后,两人还让庄岩给签了个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报社社长办公室里。
“我不知道三五块有没有牵扯进来,但我知道你们警察查案应该拿出证据吧?”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是光明报的社长。
他面对警方的态度不卑不亢,这份淡定让战古越有点哑口无言。
原以为对方会配合,没想到这么强硬。
战古越发狠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是谁不?”
社长并没有回应。
“敢挡国家专案组的工作,你信不信没人护得了你!”但社长还是不肯说出三五块的信息。
没辙了,战古越只好向庄岩求助。
电话接通,“老大,这儿的社长不肯说三五块的事儿,您能过来一趟吗?”
“十分钟后到。”
社长看他打电话,并不在意,“不管是谁来都一样,不会改变我的立场。”他听说过专案组的名字,可谁知道面前这人真假呢?
万一他是别有用心的人,泄露信息那损失可就大了。
直到庄岩走进来的前一秒,社长都不相信这是真正的调查员。
“庄组长来了呀,失礼失礼!”看见来人后,社长马上起身,这一变脸的速度,让战古越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