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手持着那滚烫的烙铁,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小太监,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仿佛踏在小太监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玄墨走到小太监跟前,微微俯身,将烙铁凑近小太监的脸,让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和死亡的气息。
玄墨冷冷地说道:“你若是再不招供,我可就真的给你上刑了,这烙铁若是烙下去,到时你的双腿可就彻底废了,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苟延残喘,生不如死!你可想好了?”
此言一出,小太监的心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恐惧的涟漪,他原本以为这烙铁不过是会像往常一样烙在自己的身体上,虽然疼痛难忍,但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咬咬牙也能挺过去。
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竟如此丧心病狂,想要烙的竟是他最为隐秘、最为脆弱的后庭。
一想到那种钻心的疼痛和无尽的羞辱,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恐。
但即便如此,他的嘴唇依然紧闭,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玄墨面色冷峻,眼中毫无怜悯之意,猛地将那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怼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瞬间,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啦”声响起,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小太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眼瞪得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脱出,那凄厉的惨叫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哀嚎,响彻整个地牢,回荡在阴森的过道中。
片刻后,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最终竟疼得昏死了过去,身体像一摊软泥般挂在暗卫的搀扶下。
玄墨见状,眉头都未皱一下,刚要开口命人去提来冷水,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太监泼醒,继续审讯,此时,地牢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只见萧剑和福康安在暗卫的引领下,缓缓走了进来。
萧剑本打算次日再带着萧云的亲笔信前来找杜冥风,按部就班地谋划后续行动。
然而,世事难料,飞燕的突然出现引发了一系列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使得他不得不提前赶来此地。
当萧剑和福康安出现在牢房时,福康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下意识地往萧剑身后躲了躲,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忌惮。
之前,他还自认为与杜冥风相比,并无太大差距,可如今亲眼目睹这般血腥残忍的场景。
而杜冥风却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吃着糕点、喝着茶,仿佛眼前的人间炼狱与他毫无关联。
福康安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这哪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啊!这杜家寨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看来日后还是得紧紧抱住萧将军的大腿,方能保得自己周全。
玄墨抬眼望去,他双手沾满了鲜血,那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在昏暗的地牢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问道:“萧将军来此,可是有要事?”
萧剑神色镇定,目光沉稳,伸手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杜冥风,“这是云云给你的信,信中提及要杜家寨的人全力配合我接下来的行动。”
杜冥风接过信,展开仔细阅读,只见他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原本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与顺从。
他将信收好,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是,属下遵命,定会全力配合少爷。”
萧剑见此,微微点头,心中稍安,他这才转身看向玄墨,神色平静地说道:“我们此番前来,是想提审一下李瑞丰,你安排一下?”
玄墨同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那便还是安排在萧将军上次审人的那个牢房,那里一应设施俱全,也方便将军行事。”
萧剑再次点头示意,随后带着福康安转身,向着关押李瑞丰的牢房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过道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玄墨则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太监,冷酷地命令道:“将冷水浇下,继续审,今日若撬不开他的嘴,谁都别想休息!”
暗卫们领命,立刻提来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泼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角落里那小太监从无尽的痛苦中悠悠转醒。
他只觉下身一片麻木,好似有千万根冰冷的针深深刺入,又似被沉重的巨石死死压住,那知觉如同春日里消融的残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额头上冷汗如雨而下,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愤怒,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却满含悲戚的怒吼:“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啊!我当真一无所知,即便你们将这残忍的手段用尽,我也给不出你们想要的东西!”
杜冥风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他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眼神里透着一丝嘲讽与戏谑,冷哼一声道:“你怎知我们要你招供什么?这般嘴硬,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小太监的声音愈发虚弱,犹如即将熄灭的烛火,飘忽不定:“那不如两位大人就明言吧,我照着你们的意思招认便是,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莫要再这般折磨于我。”
玄墨站在一旁,他平日里审讯犯人,最是喜欢用刑,那双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而杜冥风却截然不同,他那张看似温文尔雅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可这笑容背后却藏着让人胆寒的阴鸷。
他杀人从不靠蛮力,而是擅长诛心之术,将人的意志一点点碾碎,让其陷入绝望的深渊。
杜冥风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走向小太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小太监的心尖上。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小太监的耳边,轻声说道:“想死?这就受不了了?你这双腿虽已废了,可上半身不还能动吗?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他的声音轻柔,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割着小太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