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战车被毁
移动箭塔
附近魏军重甲兵拼命想扑救,但桐油火势越烧越大,冲城车内士卒衣服沾染桐油,瞬间被火焰点燃,整个人烧成火人。士卒疯狂打开冲城车木板,不停哀嚎在地上打滚,朝护城河方向冲去。
“扑通”一声,士卒慌忙跳入护城河,衣甲大火被河水熄灭。整个人烧得不成样子,身上皮肤层层炸裂,衣甲血肉模糊,身旁重甲兵吓得脸色煞白。
陈到睁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陶罐竟有如此威力。”
黄叙喉咙被别人掐住一般,不愧是汉室宗亲脑袋长得真不一样,如此坚固的冲城车,竟被少主轻而易举解决了。
城下,冲城车火焰熊熊燃烧,城头上众将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民壮手持长枪将云梯推倒,城下响起一阵凄厉惨叫声。身穿重甲魏国校尉膀大腰圆,手持一柄开山大刀,左手紧紧抓住城池边缘,纵身一跃登上城头。
校尉乃是徐晃手下少有猛将,生性残忍,悍勇无比,他第一个登上城头,心中暗喜千金赏赐依然到手。他手中大刀凌空一击,当场砍翻一名持枪阻拦民壮。
只见他手中大刀飞舞,手下无一合之将,眼见刘禅身边众人保护,像一只猛兽缓缓靠近。
刘禅持枪用力一戳,大吼一声,“快拦住他,千万不能让魏军登上城头。”
城头蜀军迟疑之际,魏军校尉身后接连冲出十几名重甲兵,他们手持短刃,在民壮中如狼入羊群,当场砍死数名民壮。
刘禅手中长枪一抖,枪如游龙,魏军校尉持刀侧击,利用灵活身法与刘禅展开游斗。
刘禅枪身一震,用力磕在校尉刀身处,校尉手中刀柄巨震,虎口发麻,一脸惊讶的说,“小子武艺可以,再吃某一刀。”
陈到持枪想上来帮忙,被刘禅挥手阻止说,“这名魏将是我的,你们将后面登上城头魏军赶下去。”
“可是……少主。”陈到欲言又止,神情十分担忧。
刘禅轻蔑的说,“放心,此人还不是小爷的对手。”
陈到用力一点头,持枪朝不断涌上城头魏军重甲兵冲去,手中长枪顺势横扫,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将两名重甲兵扫下城头。
闻言,校尉怒火中烧,右手立刻抡圆大刀,开山刀蕴含千斤之力,带着丝丝破空声,直接砍向刘禅右肩。
“叮叮叮!”
一阵密集金铁交击声,刘禅不敌接连倒退三大步,手中长枪拿捏不稳,差点枪身莫名巨力弹飞。
“小子,你死定了。”校尉看到对方左肩空档,嘴角挂着一丝嗜血冷笑,手中大刀立刻趁机攻出,狠狠看向刘禅左肩。
刘禅冷冷的说,“哼……你上当了。”
就在校尉长刀临身,刘禅直接弃枪,双手合十像两根铁杵似的,紧紧夹住刀身纹丝不动。
校尉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就地一滚就要闪躲,刘禅右脚闪电般踢出,一脚将魏军校尉直接踢飞。
魏军校尉口吐鲜血,身体像只落线风筝,狠狠跌落城墙摔成一摊肉泥。
刘禅轻舒一口气,立刻捡起地上长枪,抬头看见陈到、王双将剩下几名魏军士卒砍死。
刘禅立即持枪大吼,“将所有的云梯全部推倒。”
民壮手持长枪,将依附城墙云梯全部推倒,城下传来魏军士卒凄厉惨叫声。
弓箭方阵由于接连遭受打击,一万人已只剩下三千多人,不等后方传来撤军命令,全部一股脑往后面撤去。
夏侯渊紧盯城门口,冲城车不断燃烧形成红色火海,心中义愤填胸,没想到苦心经营计划,竟被守城蜀军打败了。
张合焦急说,“将军,士卒已无力再战,让重甲兵撤下来。”
“败了,今日竟然惨败。”夏侯渊脸色铁青,没想到两万人马攻打三千人防守县城,竟损失惨重,恼怒说,“不行,命令将士继续进攻。”
张合连忙劝阻,“将军,将士俱已疲惫?天色已近黄昏,还是等明日再战。”
“明日再战。”夏侯渊嘴角苦笑,现在他最缺乏就是时间,粮草最多也只够三日,蜀军会给他这么多时间。
良久,望着城头不断被赶下魏军重甲兵,两万魏军竟被蜀军压着打,夏侯渊叹口气说,“好吧,今夜命令工匠连夜赶造箭楼,明日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拿下此城,否则二十万大军定然溃败。”
城外十五万大军虎视眈眈,刘禅不敢有丝毫懈怠,幸好现在是夏季,直接在城楼将就一宿,身上裹着军大衣,两个长凳子一拼当做木床,将就睡了一夜。
陈到急匆匆闯入城楼,脸色焦急大喊,“少主,魏军攻城了。”
“大清早,魏军攻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刘禅不耐烦地从板凳上起身,打个仗连个安稳觉也睡不了。
陈到表情焦急,火急火燎说,“少主,你出去看看,再晚点眉县城守不住了。”
刘禅揉着睡眼朦胧双眼,淡然说,“魏军攻城还不都是老一套,有什么大惊小怪。”
结果他刚走出城楼,就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蒙了。
城外两百步远,出现三个四丈高箭塔,简直高耸如云,比城头高出一丈多。箭塔下有木轮转动,上百名士卒缓缓推动,箭塔最上面站有上百名弓箭手手,他们居高临下弯弓搭箭。
箭塔推到护城河边,距离城楼一百步,刚好是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
如此庞大的箭塔,用床弩射击显然是不可行,这个大家伙太过庞大,绳索根本无法将其拉倒。
箭塔前方有挡板,就算弓弩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刘禅盯着眼前庞然大物脸色铁青,一时犯了难,显然魏军早有准备。
箭塔刚一站稳,箭塔弓箭手瞄准城墙上民壮,拉弓放箭射击。
刘禅看到危险,朝众人呐喊,“躲避,快躲避魏军冷箭。”
数十名民众惊慌失措,瞬间被狼牙箭钉死在城墙上,城垛其他民壮蜷缩,连头都不敢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