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奸夫踪迹
神丹显威
天色已黑,孔明府邸灯火通明。
黄月英依旧挑灯夜战,一节节木块,在她精雕细琢下,迅速做成活字印章。
蹑手蹑脚的孔明走进院子,四处观察良久,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雄性动物,吊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他定睛的看了一会儿,看到妻子满头大汗工作,格外有些心疼,这女人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休息。
四处打量,他发现桌子旁边有一叠白皙无暇的白纸,和一些奇怪的小印章,他好奇拿起来查看,却越看越心惊。
白纸不同于粗鄙不堪的蔡伦纸,入手轻盈,上面竟然还有一首字体奇怪的古诗。
孔明轻轻朗诵,“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这难道是夫人感觉空虚寂寞冷所做诗句,他马上摇头打断臆想,夫人字体清雅娟秀。这字体瘦劲爽利,侧峰如兰,难道真的有男人在他不在家,和夫人在这里吟诗作对。
“这对奸夫**!”
想到此处孔明简直暴跳如雷,无缘无故被人戴了顶绿帽,叫他代理荆州牧的老脸,往哪里搁。他差点忍不住就要冲进厨房,手拎两把菜刀,满院子找寻奸夫身影。
还好孔明养气功力深厚,深呼吸瞬间平静,想到这种赃物夫人应该早就焚毁,怎么会光明正大留在这里。
“夫人,这是你写的诗句么?”
孔明努力压制心中怒火,语气不善的问道。
“不是。”
看到七天不着家门丈夫回来,黄月英只顾生闷气,努力干活,完全把孔明当空气,懒得搭理他。
“难道我不在,有其他男人来过?”
“有。”
孔明脚尖斜直厨房,准备去拎菜刀,满院子追杀奸夫。
黄月英狡黠的说,“不知道阿斗算不算。”
“啊”孔明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来一个狗吃屎,嘴角抽搐的说,“原来是阿斗。”
“那你以为是谁?”
头都懒得抬,黄月英只顾辛勤工作,仿佛只有工作才能发泄她心中不满。
工作狂孔明几日未曾回家,一回家碰到一脸幽怨的妻子,表情尴尬的说,“为夫几日公务繁忙,以后一定注意。”
轻轻戳一下丈夫脑门,黄月英嗔怒,“你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更没有我。”
孔明只能讪笑,一直赔礼道歉,一场夫妻僵局才慢慢化解。
“那首诗是白天阿斗所做。”
“啊”
孔明惊讶!嘴里能塞下一个鸭蛋,刘禅这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短短几日竟然成神童了,这有点太颠覆他的认知。
这诗这字堪称传世精品,跟这字比起来,孔明瞬间感觉自己的字,就跟臭狗屎一样。
“何止这些。”
黄月英将丈夫拉到身边,拿出一张白纸,将做好几个活字印章排版,刷上墨汁直接印在纸上,瞬间白纸上清晰出现一行文字。
手里拿着刚印出的文字,老成持重的孔明,也震惊连连,半晌说不出话。
“纸是阿斗发明宣纸,质量上乘,而且造价低廉。印章叫活字印刷术,是阿斗给起的名字,你猜印出一本经书成本多少钱?”
孔明按心中最低价说,“最少也要一百钱。”
黄月英伸出五根手指头,笑盈盈的说,“只要五文钱,而且一天就能刊印上千本经书。”
“这简直是造福我辈读书人的神器!”
闻言,孔明目瞪口呆彻底无语了,刊印一本的经书只要五文钱,这完全颠覆他的认知。
黄月英继续炫耀说,“书印的越多越便宜,阿斗这孩子准备造福天下读书人,准备把四书五经印出来,以市价十文钱出售。”
“啊……还能更便宜。”
孔明心惊肉跳,震惊练练!
汉末物价十文钱只能购买几斤米,所有寒门子弟都能负担得起的。不过让孔明相信刘禅做出活字印刷术是为了造福天下士人,打死他也不相信,倒不如说这奸商刘禅想赚读书人的钱。
孔明拿着活字印章试用了几下,发现确实印刷速度非常快,此物一出必被世家所忌惮。
身为寒门子弟杰出人才,孔明深知知识向来是大汉世家禁脔,现在寒门子弟不需要依附世家就能获得知识,这绝对会让刘禅成为众矢之地,所有大汉世家攻击对象。
思及此处,孔明眉头紧锁,久久不语。
黄月英劝慰说,“夫君莫要发愁,我看阿斗这孩子聪明绝顶,经此磨练未尝对他不是一个激励和成长。”
孔明点头,望向窗边明月轻吟,“古来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但愿刘禅,能经得住考验。”
“夫君,喝茶。”
黄月英端着清香茶水款款走来,俏脸如同熟透的苹果,这茶水她刚放入送子神丹,内心期待丈夫即将爆发的激情澎湃。
“奥夫人我不渴。”
孔明心中尽是家国情怀,未来对刘禅学坏的担忧,根本无心喝茶。
“真是个呆瓜。”黄月英有种一腔春情给猪看的愤怒,面色一凝说,“此茶必须喝!”
“啊”
孔明这才抬起头看到妻子俏脸通红,关心的问,“夫人,你怎么满脸通红,莫非发烧了不成,要不要为夫给你找大夫诊治一番。”
黄月英手扶额头,彻底被丈夫这情商打败了,揪着他耳朵怒吼道,“老娘好不容易给你煮的茶,你赶紧喝。”
“啊夫人疼疼!”
孔明好不容易挣脱,轻揉酸痛的耳朵,连忙端起茶杯“咕隆咕隆”一饮而下,暗讽,“这婆娘今日发什么疯,怎会如此暴力?”
“夫君,不要再考虑家国之事,咱们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
黄月英见丈夫喝下加入送子神丹茶水,轻扶发丝,俏脸发红,眉目之间柔情似水,妩媚异常。
孔明畏惧退后一步,嘴角抽搐的问,“夫人,我们有什么问题?”
见丈夫如同木头一般,丝毫不解风情,黄月英爱怜的手指轻戳孔明榆木脑袋,幽怨说,“我们结婚都近十年了,现在乔儿都已经快十一岁,我们身边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别人还以为我不能生育,你看你天天都不着家,我一个人怎么生?”
诸葛尚毕竟是过继兄长诸葛瑾的孩子,虽然视如己出,可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孔明心中十分愧疚,原来妻子不是没有怨言,只是她不说,拼命做木工只是掩饰,内心深处还是对感情不满,他爱怜的将妻子搂入怀中,小心呵护着。
突然,他感觉胃里有一团热火在熊熊燃烧,全身灼热异常,脸上渗出细密的汉水。孔明轻拭汗水,心想可能是最近办公熬夜太多,有些虚火旺盛,轻轻推开妻子,十分歉意的说,“夫人,为夫燥热难忍,先去洗个冷水澡。”
见药效发作,孔明俊脸发红,黄月英倔强的抬起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丈夫拉入房中,粗暴的宽衣解带。
“夫人,现在为时尚早,我再看会书再睡觉。”
孔明连忙伸手阻止,深知女人三十如狼,他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摧残,下意识想跑。
“今天就拿出你的全部本事,咱俩好好生一个孩子。”黄月英一把将丈夫推到床上,麻溜的宽衣解带。
“啊乔儿还没就寝,这有些少儿不宜吧!”
孔明拼命按住自己衣物,死不松手。
黄月英如同八爪鱼缠绕上来,面色潮红的说,“现在都是亥时,乔儿早就就寝。”
“完了,最好的借口没有了。”孔明心脏砰砰直跳,口干舌燥说,“夫人啊!要冷静……要矜持啊!”
“我要孩子。”
“啊”
屋内传出孔明惨叫,满室春意无限。
院子外,几位工匠嘴角抽搐,这孔明外表儒雅,没想到内心里也如火焰般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