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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那荒诞不经、异想天开的想法,薛锦画只觉得荒谬至极,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但其中却又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嘲讽之意。

而凌炎则是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那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冷冷地开口道:“赵宇轩,你竟然真的如此认为?你真当我迎娶画画仅仅只是因为她所谓的好命不成?”

公子锦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然而,凌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当然不是!虽说这桩婚事最初的确有几分被强迫的意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与她之间所产生的情感却是无比纯粹且真挚的,绝无半点虚假和杂质。这份感情绝非一时冲动或心血来潮所致。”

凌炎顿了顿,接着缓缓说道:“我钟情于她的聪慧机敏,欣赏她那善恶分明的心性以及果敢利落的处事手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底。我对她的喜爱,并不仅仅是她的容颜,更重要的是我们二人在灵魂深处有着诸多共鸣之处。她就如同我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回想起过往种种,薛锦画不禁感慨万千。

当初走投无路之际,迫于形势她不得不选择嫁给凌炎。

那时的她从未奢望过这个男子会对自己怀有多么深厚的情意。

然而时至今日,她方才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了凌炎早已为她倾心。

上辈子求而不得爱情,这辈子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拥有,薛锦画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可心却越来越难受,在猛然之间收缩的时候,薛锦画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画……画。”

“赵宇轩,你不是喜欢画画吗,看着画画死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凌炎面沉似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公子锦所在的方位,声音冰冷刺骨:“告诉我,究竟是谁真正想要交换画画的命格?”

然而,公子锦对凌炎的质问置若罔闻,他的视线完全被薛锦画所吸引,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只见公子锦缓缓转头,将目光定格在薛锦画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不甘:“难不成连你也倾心于他了么?”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却如同惊雷一般震撼着他的内心。

他实在难以想象,太子竟然会真心实意地钟情于薛锦画!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在公子锦眼中,薛锦画不过是个被他抛弃的女人而已,太子若非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怎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感情呢?

而此时的薛锦画,同样毫不退缩地回望着公子锦,美眸之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她朱唇轻启,冷冷说道:“就凭借太子殿下无时无刻不在呵护我的这份深情厚意,我为何不能喜欢上他?赵宇轩,你莫非认为所有人都会痴痴守在原地等待你的回头吗?自从我知晓你与那薛晴儿纠缠不清之时起,咱俩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能。从头到尾,我心中所想唯有向你复仇,亲手取你性命方能解恨!”

这些话语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赵宇轩的心窝。

尽管他心里清楚,一旦听到这番言辞必然会痛彻心扉、心如刀绞,但他仍然执意要亲耳聆听,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让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彻底死去。

赵宇轩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喊道:“不……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明明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也已经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啊!可为何你不肯在原地等待我的归来呢?”

赵宇轩情绪激动,他的双目布满血丝,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猩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失去理智而疯狂发作。

薛锦画目睹眼前这一幕,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原本温暖的身躯此刻竟逐渐冷却下来。

一直陪伴在旁的凌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的心猛地一揪,疼痛难忍。

只见凌炎怒目圆睁,对着赵宇轩大声吼道:“赵宇轩,倘若你尚存一丝人性,那就赶快把那个人的下落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面对凌炎的质问与呵斥,赵宇轩仿若未闻,充耳不闻,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薛锦画,一刻也不曾移开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薛锦画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生命正从她身上慢慢消逝。

但即便如此,她始终紧咬嘴唇,倔强地不肯向赵宇轩低头求饶。

就在这一刹那间,赵宇轩终于意识到,原来薛锦画之前所说的一切皆是真话,她根本没有欺骗过自己。

然而,这个事实却让赵宇轩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他不禁在心底呐喊:“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为什么啊………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凭什么要这般折磨于我?”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几近窒息。

即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满着不甘与愤恨。

只见他瞪大双眼,声嘶力竭地吼道:“不………你肯定是在欺骗我!我绝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一定是在说谎骗我!”

赵宇轩声音冷冷响起:“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倒要亲眼瞧瞧,倘若你的好命被替换掉,失去了对太子的利用价值以后,他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钟情于你。”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癫狂的身影之上,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而薛锦画,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硬生生地将她的灵魂从身体中撕扯出去。

这种痛苦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的面容因极度的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就在这时,凌炎猛地提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刀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公子锦刺去,并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公子锦见状,本能地想要躲闪开来,但太子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令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只听“噗嗤”一声,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剑已然深深地插入了公子锦的胸腔之中。

令人惊讶的是,身受重伤的公子锦似乎并未感受到丝毫的痛楚,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薛锦画身上,口中喃喃自语道:“画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清楚地看到,就连太子对你的所谓深情爱意,也不过是一场虚妄罢了。”

薛锦画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犹如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让她疼得无法直立起身,只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翻滚着。

然而,尽管痛苦万分,她的理智却在这极端的折磨下艰难地恢复了一丝清明。

“赵宇轩!即便你能够证明太子殿下并非真心爱我,那又怎样?告诉你,哪怕这世上没有太子这个人存在,就算全天下只剩你一个男子,我薛锦画也绝不会对你有半分情意!” 她声嘶力竭地喊出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刀子,直直地朝赵宇轩的心窝扎去。

赵宇轩听到这些话语,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般呆立当场。愤怒而涨红的双眼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身体上原本就难以忍受的疼痛,在此刻仿佛变得越发剧烈起来,仿佛要将他彻底撕裂吞噬。

“不………薛锦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

“为什么不能?”

薛锦画此时已疼得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由于极度的疼痛,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腹中那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正一点点地离她而去。

“想当初,你不过是贪图我的丰厚嫁妆才迎娶我进门,自始至终都未曾将我真正放在眼里。”

“而今,你为了实现你那所谓的执念,竟全然不顾我的生死安危,狠心对我下此毒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这种行为哪里算得上爱?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要满足你那可怜的虚荣心罢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

薛锦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怒斥道。

“不………不是这样的,画画,我对你的爱是真心实意的。”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气血上涌,竟直接导致脸上那银色的面具脱落而下。

随着面具的滑落,被其遮掩住的部位瞬间暴露无遗。

众人定睛一看,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里血肉模糊成一团,简直如同一块腐烂变质的臭肉,令人不忍直视。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银色面具仅仅是用来遮挡他的面容,以掩饰他真实身份之用,谁能料到面具之下竟是如此不堪入目的景象。

“哎呀妈呀,这………这位公子锦居然是个奇丑无比的怪物!”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惊呼出声。

“可不是嘛,长得这般丑陋,居然还妄想着让太子妃对他回心转意,这不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又有人附和道。

“真是太恶心人了,倘若我是太子妃,哪怕是死,也绝对不可能再回头看他一眼的!”更有甚者捂着口鼻,满脸嫌恶地瞪着地上那人说道。

一时间,四周的将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男子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赵宇轩的面色瞬间变得紧绷,仿佛能拧出水来,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

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这样就能将自己隐藏起来,不被他人发现。

然而,事与愿违......…

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毫无防备的薛锦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那股味道实在太过强烈,令人难以忍受。

像赵宇轩这般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之人,又怎会甘心忍受如此屈辱?

他感觉自己如同赤身裸体暴露在众人面前,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在这一刻被无情践踏。

刹那间,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伸手去抓身旁的银色面具,企图重新掩盖住自己的面容。

可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脚风呼啸而至,精准无误地踢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赵宇轩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扑倒在地。

而他倒下的位置恰好正对着青衣。

青衣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赵宇轩,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那张曾经令她刻骨铭心的面孔再度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急切地望向太子,开口说道:“殿下,当初奴婢.....….”

然而,还未等青衣把话说完,旁边的李三便忍不住插嘴打断了她:“青衣,你竟然会说话了?”

青衣此刻哪有心思理会李三,她急忙用力推开挡在身前的李三,双眼直直地盯着凌炎,继续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在黄山寺的那个夜晚,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根本不是赵宇轩,而是薛家的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