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迟迟未来,宋昭月日常便多注意了些,平日里愈发注重休息,饮食上更是忌了生冷辛辣之物。
这日清晨,宋昭月如往常一般起身,却发现床单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心中顿时一紧。
小腹有些不适,像是轻微痛经一般,宋昭月心中慌乱,难道……
“绿珠,快去请景先生!”宋昭月急忙吩咐道。
绿珠闻言,不敢耽搁,连忙派人去请景仲华。
未几,景仲华与赵梦泽便匆匆赶到了望舒舍。
他们今日听闻宋昭月身体不适,便二人一同来了。
“娘娘,您可是何处感觉不适?”景仲华一进屋,便问道。
“今日晨起,小腹略微不适,麻烦两位先生了。”宋昭月靠着软枕,坐在贵妃榻上。
景仲华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为宋昭月把脉,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娘娘这个月的月信可正常?”
“回先生的话,娘娘这个月月事推迟了十日了,今日似是来了,但娘娘小腹有些疼痛。”绿珠在一旁答道。
闻言,景仲华起身,示意赵梦泽也为宋昭月诊治一番。
赵梦泽点了点头,走上前,轻轻搭上宋昭月的脉搏。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说道:“娘娘此乃体内寒气淤积所致,还烦请扶娘娘去内室躺下,老夫先为娘娘施针以缓解不适。”
闻言,宋昭月心中镇定不少。
她这是受了寒,才导致月信推迟和痛经。
绿珠和白瑾连忙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着宋昭月进入内室。
宋昭月起身走动了几步,却发觉腹部疼痛似乎愈发加重了几分。
待宋昭月在内室躺好后,赵梦泽便进来为她施针。
他施针动作娴熟,扎针之时稳、准、狠一气呵成。
数针下去,宋昭月只觉得腹部一股疼痛顿时缓解了大半,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且安心静躺,待老夫稍后再来取针。”赵梦泽叮嘱道。
“多谢赵先生。”宋昭月感激地说道。
绿珠见宋昭月脸色稍缓,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问道:“赵先生,我家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了?”
赵梦泽笑道:“老夫不是说了吗?娘娘这是体内寒气淤积,待老夫与景先生商量个方子,煎药给娘娘服下便没事了。”
赵梦泽出了内室,快步走到外间。
景仲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拽至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方才也把过脉了,宋侧妃的脉象分明是有问题,乃是被人下了绝嗣香,你为何只言是寒气淤积?”
赵梦泽眉头紧锁,同样低声回道:“景兄,你难道未曾察觉?宋侧妃的脉象虽显微弱,然而分明是滑脉,且当下已有滑胎之兆。”
“现今宋侧妃切不可心神剧烈波动,否则腹中胎儿恐将不保。”
景仲华未发一言,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赵梦泽面色凝重,沉声道:“我方才已施针稳住了娘娘的脉象,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商议个方子,先保住胎儿为重。”
景仲华微微颔首,二人遂低声商讨起药方来。
未过多久,二人便拟定好了方子。
“我去药炉抓药,此处便先烦劳赵兄照拂一二了。”景仲华言罢,便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赵梦泽则是转身回了内室。
他轻轻地将手指搭在宋昭月的手腕上,细细把脉。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温声道:“娘娘,脉象已平稳了些许。老夫这便为娘娘取针。”
他将先前扎在宋昭月穴位上的银针拔出,只留下几根关键处的。
宋昭月见状,不禁问道,“赵先生,为何这几根银针还不拔去?”
赵梦泽温和一笑,解释道:“娘娘不必忧心,这几根银针留着,待会儿服药后,更能发挥药效,驱散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