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采风去的是闽南三地,在厦门诸多地方的建筑都是令人向往的南洋风情,还有当地特有的徽派建筑,都是很具有研究和学习的价值。
霍烟在外面最后一周,分组时候被分到考察土楼,跟着同组的人坐车去了永定。
会在永定见到季无畏,这她很是意外。
陪着季无畏去的是冯杰,两人是当天来回的,也是怕被人传出去,影响不太好。
霍烟从闽南回来后心情很不错,小样儿还特地跟着阿狸去把头发给染了,也剪了一截。
季无畏拄着拐杖看见眼前大变样儿的人时,有一瞬的惊讶。
“你染头发了?”
霍烟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对啊,好看吗?”
季无畏叹气,道:“还是原来的样子好看,染头发……不好,东方人就应该黑头发才对。”
霍烟抓着头发,原本她想染枣栗色来着,据说成熟又优雅的发色。
可谁知道调色的小弟技术不过关,调浅了些。
不过染出来的效果还是不错,人家都说好看来着。
“他们说黑头发显得死板,浅一点的发色会把肤色衬得亮些,不会让皮肤看起来显得暗沉。”霍烟笑着说道。
季无畏有些无奈,说道:
“你皮肤本来就白,哪需要头发来衬托?黑色更好。”
摸了下霍烟的头发,以前多顺多漂亮的一头黑发,剪掉她居然也不心疼?
就留到了齐肩的位置。
霍烟望着季无畏的眸子,愣了愣,说:
“你怎么这个反应呀?你不觉得好看吗?”
传统的认为,染头发换一种穿衣打扮,这就是成熟的表现。
她是真的不想再当小丫头片子,明年她也二十岁了好不?
季无畏俯身,拉着霍烟的头发,温柔的轻轻说了声:
“对不起。”
霍烟转头看他,摸着自己的头发:
“你说什么?”
季无畏笑道:
“我在帮你道歉,它们自己并不想被剪得这么短,被染得面目全非。”
季无畏话落又摸了下霍烟的头发再道:
“你们主人也是爱美,别怪她,好吗?”
霍烟推了下季无畏,板着脸,却又忍不住笑嘻嘻的走开,转头看他,问:
“真有那么难看吗?”
季无畏摇头:
“多看一眼,又是一样的,你还是你。”
“……”霍烟脸子立马拉下去。
“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季无畏忽然正色道。
“嗯?”霍烟满脸疑惑。
季无畏笑着把带来的资料递给霍烟,认真道:
“这是六月的一场华人口语比赛,是国外高校联合起来举办的,我想你报名参加。”
霍烟吃惊不小:
“比赛,我?”
季无畏点头,“对,这比赛对你来说,并不难,条件是参赛者比赛是国内‘211’且‘985’工程中的重点大学的学生,京都大学榜上有名。霍烟,我相信你。”季无畏认真道。
霍烟摇头。
季无畏却再道:
“烟烟,比赛除了有奖金拿,还有机会成为交换生。如果成了交换生,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舅舅了!”
季无畏说这话的时候霍烟才认真看着他。
季无畏再问:
“还是,你想一直留在舅舅身边?”
“我怎么样,都是我的事。”
霍烟抬眼看着季无畏,眼里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点担心……”
怕你又改变主意,不愿意离开舅舅了。
霍烟沉默片刻后,又出声:
“那什么,交换生,你再跟我说说吧?”
这确实,是个机会。
季无畏把参赛资料,一一给霍烟解说了一遍。
霍烟眼底有些光亮起来了,她觉得……
可行!
“如果,真的能获得交换生出国留学的机会……”霍烟喃喃出声。
她若出国,将来回国,哪还需要靠庄周承?
季无畏想的更多一些,他也很清楚他舅舅是个怎么样强势不讲理的人,舅舅自己不放人的时候,他们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而他本就是小辈,正面冲突确实不好,毕竟是一家人。
所以,如果抓住这个机会,让霍烟和他舅舅分开,就是顺理成章的。
舅舅现在喜欢霍烟,长时间不见,感情就会变淡。
到那时候,不用霍烟提舅舅自己就会断了这层关系。
季无畏能想到这个法子,可见其良苦用心。也巧了,上天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
“烟烟,这是我们的机会。”季无畏看着霍烟说。
霍烟点头,反复看着资料:
“我……尽力。”
瞬间觉得压力来了,这眼下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接了个艰巨的任务回去,霍烟是头都大了。
季无畏给她把需要的资料都准备好,这转身就去了国外。
他也得把这学期的学分修满。
如果学分没修够的话,是不能参加结业考试的,这得回去把课补修回来。
霍烟采风回学校差不多一星期了,才去东方明珠。
采风回来,庄周承就打电话让她回去。
可她不愿意,说采风留的作业得整理,因为老师把办展览的事情交给她了,她忙得很呢。
事实上她确实也忙,办展览的事情是真的。
除了这事外,她还得加强度准备比赛的事。
陆增见到霍烟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一头的黄毛,爷看了……
“霍烟,你染发的事,问过三爷了?”陆增前面开车,忍不住问了句。
霍烟闷着头呢。
陆增看了眼霍烟,姑娘是瘦了不少吧?下巴都尖了,出门一趟,受苦了。
霍烟听陆增那话不怎么高兴,头发是她的,跟庄周承有什么关系?
“跟他又没关系。”
霍烟看了眼陆增,没什么精神。
陆增一看霍烟那样儿就打住了,这话没法儿聊。
姑娘没精打采的时候,最好不要跟她话,两三句会回应,说多了她就烦了。
霍烟进了别墅,庄周承在书房接电话,霍烟进去时喊了声:
“庄周承,我来了。”
庄周承侧身看了她一眼,想让她等会儿,他很快就好。
可这一侧目,就看到了她一头的发,眸子当即怒了,电话“啪”地一下,断了通话,大步朝她走过。
“谁让你染头发的,嗯?小小年纪不学好,成天在外面鬼混,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庄周承怒气,瞬间就的冲上了头顶,起手不客气的抓着她头发,眸子几乎喷火:
“谁让你剪短的?谁给你的权利?嗯?”
“放手,放手……好痛……”
从他朝她大步走来时,霍烟就感觉到危险了,快步后退。
可还是没来得及,这一停顿,就被他近乎粗鲁的抓住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