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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柳云曦面前,长宁侯显然展现出另一番风貌。这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居然也会因为婚期而焦虑不安。

他或许不善于表达温柔的话语,因此便将长宁侯府中珍贵的宝物悉数搬来。

柳云曦微微抿唇一笑,“是否过于匆忙了?或许我们应该再等等。”

自从父母失踪已近两年,柳云曦打算等到两年期满后再谈论婚嫁事宜。

而且,韩玟煜刚刚与凤麟郡主完婚,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其他考量,她都不愿在这种时刻与对方产生半点瓜葛。

褚祺瑞的面容显得略带沉重,他心中其实早已明了柳云曦的言外之意。韩玟煜与凤麟郡主之间的纠葛,本就让人心生反感。

如果他们在这个敏感时刻敲定婚事,民间流言蜚语必定四起,不堪入耳。

谁都不愿意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打算等多久?”褚祺瑞微微挺直了脊背,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若非见识过他在军帐中的威严姿态,柳云曦或许不会感到有何异样。

但在那次与东陵交战时,她曾亲临边关,踏入他的军帐之中。

因此,她深刻地记得,这是他在听取部下汇报、与敌人谈判时的标志性动作。

西魏战神,这位深受百姓爱戴,使敌人心生畏惧的男子,在她面前商讨婚事时,竟然如同聆听战况般严肃。

这让柳云曦忍不住感到一丝滑稽。

虽然觉得好笑,但柳云曦对待某些事情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的。她语气坚定地说:“明年。”

褚祺瑞沉默了片刻,而后长叹一声,显得有些沮丧。

柳云曦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之处?”

没想到褚祺瑞竟然回答了:“时间太长,再缩短一些。”

红莺和桑冠霖相视一笑,长宁侯已年过不惑,他的婚事一直是西魏的一块心病,难怪他会如此迫不及待。

长宁侯的老夫人或许在家中对他施加了不少压力。

柳云曦心中暗自思忖,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就在她犹豫该如何回应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邓昀的声音。

“县主,掌秋使进京了。”

柳云曦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

……

在勤政殿内,皇上已经仔细阅读了掌秋使此次入京递交的奏折。

其中详尽记录了今年蓟州的各项农作物收成,与去年相比,跌幅惊人。

产量大幅下滑,甚至不及去年的五分之一!

去年虽然迎来了大丰收,但按照历年正常水平,今年的收成仍然减少了一半。

而且今年并未遭受天灾人祸,气候宜人,风调雨顺。然而,面对空荡荡的国库,皇上的脸色变幻莫测。

去年丰收之后,原本期待今年能够充实国库,未料到收成竟然这般可怜!

“卫卿,你身为蓟州的掌秋使,难道不知今年的气候颇为宜人,本是雨水调和、风调雨顺的一年,缘何农产量竟然骤降至如此凄凉之境?”

皇上声音如雷鸣般震撼,卫卿即刻跪伏于地。

“启奏陛下,这并非微臣管理不力,实乃内有蹊跷,这也是微臣此次入京,急于向您奏报的急务。”

他的语气坚定不移,毫无半点心虚与惶恐,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皇上微眯双眸,语带锐气:“那你不妨细细道来,有何奥秘?”

即便跪地,卫卿依旧脊梁笔直,声音铿锵有力,“去年蓟州遭受严重内涝,稻田尽被淹没,幸得韩大人亲自赴蓟州整治水患,才有了去年的丰硕收获。”

皇上神色凝重,显然已经入神,卫卿便继续陈述:“韩大人的策略犹如神助,使得去年蓟州大获丰收。然而今年,那神奇的水患治理却出现了纰漏。无论降雨多少,蓟州的田地却无半点积水,仿佛那水蒸发了般。”

皇上面露疑惑,皱眉追问:“蒸发?水如何能无故消散?”

“这正是微臣深感疑惑之处。”卫卿款款道来,“微臣迅速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亲率人手四处查探,意图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结果发现,原来韩大人去年是加高了堤坝,将水导向他指定的方位,汇入宽阔的江河之中,从而缓解了蓟州的水患。然而,这种方法仅适用于雨水丰沛的年份。”

“今年雨水适中,那些积水却依旧被韩大人加高的堤坝导向他新挖的渠道,最终流入江中。稻田缺乏灌溉之水,因此今年的收成自然不佳。”

卫卿字斟句酌,讲解得淋漓尽致,即便是皇上这样对水利不甚了了之人,也能明了其中深意。

简而言之,韩玟煜去年的成功不过是侥幸。

然而在常态下,这种做法带来的弊端远大于利益,反而会导致正常的收成受损。

“那么,要想恢复水利至原有之状,有没有办法?”皇上沉思片刻,沉声道。

掌秋使眉头紧蹙,面上流露出几分难堪之色,“臣学疏才浅,此番难题,恐怕非得韩大人亲自赴蓟州一行,方能洞察症结所在。”

他的言辞显得过于简化,然而蓟州水患由来已久,乃百年未解之谜,若仅凭一两条河道的调整便能根除,那它又怎会被称为棘手难题?

谁也不知道韩玟煜究竟对河道进行了何种巧妙的改动,使得去年的洪涝灾害得以平息。

但若想恢复至以往运行的顺畅状态,非他亲自出马不可。若他人草率干预,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皇上看向一旁的赢公公,“你即刻前往韩府,宣韩玟煜进宫。”

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难以察觉情绪的波动,然而熟知皇上的近侍都知道,这往往是皇上心情不佳的信号。

赢公公战战兢兢地领命离去。

显然,韩玟煜此刻已是无望翻身。

然而抵达韩府后,却得知韩玟煜病倒在床的消息。

“公公,未知犬子究竟有何过错?他此刻高烧不退,恐怕难以进宫面圣啊!”韩老夫人面色凝重,语带忧虑。

赢公公共闻之下,顿时愣在原地,“陛下有紧急要事需与韩大人商讨,我就在此等候片刻,若韩大人病情有所好转,便请他速速入宫。”

见赢公公坚持要在府中等候,韩老夫人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心跳加速,却不敢违背赢公公的意思,只能强颜欢笑,“那就有劳公公在此稍等了。待玟煜稍愈,老身定让他即刻进宫。”

说着,她命侍女献上香茗,自己则匆匆返回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