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雅雅的思绪逐渐从那段遥远的记忆中回到了现在,眼前的冰棺在寒气的环绕下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君莫忘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身影,涂山雅雅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
姐姐对他那么好,每年七夕都会给他织新的衣服,送上精心写好的诗,而他呢?
始终保持那副淡然、无所谓的态度,怎么能如此冷漠?
他怎能看不见姐姐的付出?
涂山雅雅记得,姐姐每次收到他礼貌性的回应时,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温柔从容的模样,但她心底的失落,雅雅又怎会看不出来?
他离开涂山的那天,明明姐姐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可他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他能这么绝情?
不回头、不道别,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姐姐的深情与等待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
涂山雅雅越想,心中的愤怒就越盛,手指不由得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姐姐那样优秀,那样温柔,为什么非得对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动心?
如果不是他,姐姐本该有更好的选择,不必把青春和心思浪费在这样一个木头般的男人身上。
可君莫忘呢?
他从来没有真正珍惜过涂山红红,甚至连一丝回应都吝于给出。
这份深情、这份执着,他又是否配得上?
终于,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她猛地举起拳头,狠狠地捶向了脚下的冰冷地面。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巨响,大地似乎都跟着震动了几下,周围的雪层被她这一拳震得四散飞扬。
营地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王富贵正拿着野果准备递给涂山苏苏,听到动静后整个人呆住,手里的果子也滚落到了地上,颤抖着声音,惊讶地看着雅雅:“这……这是怎么了?!”
白月初被巨响吓得从树下跳了起来,刚才还懒散的姿势完全消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地上被捶裂的痕迹:“涂山雅雅,你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火?”
白月初还没站稳,便看到涂山雅雅猛地转过头,目光冰冷,毫不犹豫地开口,语气冷冽:“你管得着?”
白月初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嘴,转身默默地退后了几步,打算回到树下继续“装死”。
涂山容容看着姐姐突然的情绪爆发,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
姐姐一定又想起了往事。每次提到君莫忘,涂山雅雅的情绪总是难以控制,尤其是涉及到姐姐涂山红红的那段感情。
她自己又何尝不想知道呢?
那个曾经让红红姐姐倾尽心力的男人,为什么能如此冷漠?
姐姐对他倾注的深情,他是否真正理解过?
身为旁观者的她更是感同身受,那些在姐姐背后默默流下的泪水,那些午夜时分无声的叹息,她都一一记在心中。
她想要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想要明白姐姐多年执念的终点究竟在哪。
冰棺突然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响动,四周的寒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裂,冰棺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涂山雅雅的心猛然一紧,她瞳孔一缩,立刻凝聚寒气,试图加固冰棺。
这时,一股强大的反抗力量从冰棺内爆发出来,寒气与黑气交织在一起,激烈碰撞,冰棺表面发出了“咔咔”的破裂声。
“怎么会……”涂山雅雅眉头紧皱,迅速加大寒气的输出。就在她的寒气即将完全封锁裂痕之时,冰棺猛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将寒气彻底震散。
“轰——”
冰棺四分五裂,无数冰晶化作碎片,四散飞舞,犹如一片片锋利的冰刃,激荡在战场的每个角落。涂山容容和其他人急忙后退,护住身边的涂山苏苏。
冰霜散去,黑气重新弥漫开来,在破碎的冰棺中央,君莫忘走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像是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随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哈哈哈,看来还是我赢了。”
涂山雅雅的目光冷如冰霜,“你以为,真的赢了吗?”
君莫忘的笑容更加张扬,挥了挥手,四周的黑气如潮水般涌动,笼罩在一片浓厚的黑雾之中,“当然,我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具身体,他的意识正在逐渐消失,你们再做什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涂山雅雅一言不发,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君莫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白月初在远处大声喊道:“喂,涂山雅雅,这家伙现在明显不受控制了,你还打算怎么处理?”
“哼,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再封一次。”涂山雅雅淡淡开口。
君莫忘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更为冷酷,冷声道:“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
话音刚落,身周的黑气骤然爆发,宛如一片无边的黑暗洪流,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君莫忘抬起手掌,掌心凝聚出一团令人心悸的漆黑光芒,寒意与毁灭的气息从中狂暴涌出。
“无极归墟!”他轻声念出这四个字,伴随着话语,黑色的光芒迅速膨胀,化作一个无底深渊般的黑洞,四周的空间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强行撕裂。
涂山雅雅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压迫,心中一凛,迅速挥动九尾,寒气化作层层冰墙,试图阻挡这股毁灭性的力量。
那无极归墟的黑洞如同吞噬一切的怪物,轻易地撕裂了寒气屏障,冰墙在它面前犹如纸片般脆弱,被瞬间击溃。
“尝尝吧,涂山雅雅!当年他就是用这一招将我们全部碾压在脚下!如今,我要让你们尝到同样的绝望!”君莫忘抬起手,漆黑的光芒在掌心剧烈旋转,空气中的压力陡然加剧,连空间都开始扭曲、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