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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马喻才因为淋了雨,有点咳嗽。

终于填饱肚子后,马喻才正在聚精会神地研读道法,嘴里念念有词时。

门被敲响了。

马喻才起身开门,门外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相貌周正,皮肤白净,额上有颗黑痣。

马喻才问道:“你好,你是?”

对方穿着简单的休闲衫和牛仔裤,看起来不像是推销的。

男人笑了笑:“我听秀秀说你找我有事?”

秀秀?马喻才反应过来这是房东的名字,恍然大悟:“你是房东男朋友?是,我有些事问你。”

马喻才让他等一下,自己回去穿了个外套出来,“我想知道花园里的花种,听说是你在打理,麻烦你这么晚跟我去一趟。”

男人点点头,朝马喻才伸出手:“小事一桩,我叫沈浩然。”

马喻才也伸手,“我叫马喻才。”

两人乘坐电梯下去,马喻才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想知道这些。当然还是托辞说怀疑是对花过敏。

沈浩然也一脸担忧道:“现在都没醒?秀秀这几天为这件事很烦,我刚好没事,赶紧过来帮忙了。她最近开始忙了,有事你喊我就行。”

两人顺势把微信加上了。

进入花园,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但不同的是这次没那么冷飕飕了。

马喻才走到蒋于雯摔倒的地方,询问他:“这一片地方,种的是什么?”

沈浩然远远道:“是桔梗花和勿忘草。”

马喻才低头看了看,低矮的植株上没有开花,或许没在花期。

“这些花适合种在纬度高一点的地方,是开得最好的。”

就是在这个地方,那只鬼手伸了出来,马喻才仔细观察着一片地方,的确看出这里的植株要茂密一些,对走过来的沈浩然,漫不经心道:“没想到男生这么懂花。”

寒暄个大概了,马喻才切入主题,问:“能把这片土挖开看看吗?”

沈浩然双眼微微一睁,有些发愣:“怎么了?这两种花应该都没有过敏源。花粉很少很小,应该不至于让人晕倒。”

对方太懂花,马喻才不知道怎么胡诌了。

马喻才瞄了一眼亭子,心里有了打算,微笑道:“没事,我就问问。”

他和沈浩然道别时,沈浩然留在花园里摆弄花草,见状告知他:

“马先生,睡觉前记得关好窗,关紧一点,外面的声音挺大的。”

马喻才点点头,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后,他想了想,还是给路青余发去了消息,才安心入睡。

睡前,马喻才想起沈浩然的话,站在窗前看了看,睡觉的房间一侧的窗户是朝着花园的,一眼下去就能看见那片小花园和别的楼房,围堵住的构造使得天黑后几乎是一片漆黑。

难怪声音大,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扩音喇叭啊。

他将窗户关好了,拉上窗帘,看了会儿驱鬼术就关灯睡了。

室内暗下来,外面也暗下来。

当天夜里十二点。

房间内只有马喻才安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

“咚……”

某处,微弱的声音响起,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片刻后,“咚、咚、咚……”

敲击声变得有节奏起来,越来越有力。

似乎是有人用手在敲打着什么,试图引起注意和回应。

马喻才翻了个身,没有醒来。他的脸正对着窗户。

窗帘微微摆动起来。

只见缝隙间,黑漆漆的窗户外,闪过一道黑影。

明明在四楼,它却黏在窗户边。

正是它在窗外行动,制造出奇怪的动静。

不大的东西,接连着细细长长的形状……“碰!”

那东西舒展开,拍在窗户上,留下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

“碰!”

……

清晨,病房内。

“马哥,你说,”钱昊蹲在地上,脑袋搁在床边,盯着自己的女友,“是不是我拍照不好看,她生气了,不想理我了?”

“嗯?”马喻才闻言失笑。

这小子挺有意思的。

“不会的,她肯定在做梦,梦做完就醒了。”

钱昊闻言,眼圈立马就红了:“马哥,想哭。”

马喻才:“想哭就哭。”

钱昊呜呜呜起来,过了一会儿,擤了下鼻涕,带着浓重鼻音道:

“其实我们认识了半年,刚在一起,她家境特别好,这次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我特别怕她不喜欢我,离开我……”

马喻才默不作声。

他没谈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啊。

此刻任何人生建议他都可以张口就来,唯独恋爱情感话题……

经验为零。

马喻才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等钱昊的呜呜声小点后,安慰他:

“她肯定不久就会醒了。”

说完,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两人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推开了房门,他提着保温桶,问道:“钱昊先生?马喻才先生?”

马喻才打了个招呼,向钱昊介绍:“沈浩然,房东男朋友。”

沈浩然低头笑了笑,将保温桶放下,道:“秀秀做了饭,她没时间,让我给你们送来。”

钱昊赶紧抹干眼泪:“哇!谢谢。”

“嗡嗡……”

病房里响起了铃声,马喻才出门接电话。

“喂?你现在到了?”马喻才闻言赶紧回去拿自己的外套,“等我一下,我现在来接你。”

他跟两人告别,开车去车站接路青余去了。

车站堪称是人来人往。

马喻才站在出口处,给路青余打电话,但是对方久久没有接。

他抱着手臂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试图找到一个长发的墨镜男。

马喻才先拍了张照,给路青余发消息过去,问他到底在哪。

正低头编辑信息,有人在前方大喊:“喻才兄!”

马喻才一抬头——

路青余提着个大行李箱,怀里揣着数个旗幡和一大包快要溢出来的黄纸,更别说还有桃木剑和几块神似牌位的板笏。

纵使游客们人挤人,路青余身边却神奇地空出一大块。

简直是车站里最引人注目的家伙了。

他还是穿着那套特有时尚——海滩短裤和拖鞋,墨镜戴在脑袋上。

马喻才很想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就走,他面皮薄,丢不起这个人。

马喻才低声道:“赶紧上车!”然后率先钻进车里躲避路人探究的目光。

路青余敲窗道:“开一下后备箱。”

马喻才关上窗,打开了后备箱,路青余捣鼓了一阵后,坐在了后座。

他解释道:“哎呀有些法器安检不让带,非让我掏出来,真是浪费时间。还好我带了证件,不然就给我扣下了。”

马喻才幽幽叹了口气:“东西带得多,人怎么没带几个来?”

路青余摸摸鼻子道:“师兄们说这是个历练的好机会,让我一个人来。”

实际上是师兄们受够了他天天在观里直播,给他赶出来了找事做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小黄纸人,双手一拉,纸人在空中展开,手拉着手,晃晃荡荡。

“看,师兄们注入了法力的。”

车子已经驶入大道,马喻才抽身看了一眼,突发奇想:“我们能不能在纸上写蒋于雯的名字,让纸人代替她承受怨气?”

路青余噢哟一声,脸色猛地变了。“她自己写上名字,纸人才能替她。要是能随随便便写一个人的名字做替身……”

“这个术法……就变成邪术了。”

马喻才把嘴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