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恰似春日暖阳,周身散发柔和且安心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身旁星月的肩膀,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拂柳的微风:“星月,辛苦你跑一趟,把良辰和美景叫来一下。”
星月领命,脚步轻快得像林间敏捷的小鹿,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没多久,良辰和美景像两只欢快的喜鹊,一路笑语盈盈地来了。她们走到温暖面前,微微欠身,齐声说道:“王妃,您找我们?”
温暖嘴角上扬,绽出如春日繁花绽放般的笑容,看向一旁略显拘谨的阿玲,和声细语:“阿玲,从即刻起,你就与良辰和美景一同出入,和她们住在一处,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你觉得如何?”
阿玲的目光似受惊的小鸟,匆匆瞥向身旁的辰良,眼神里藏着羞涩与依赖。而后,她微微点头,声音轻柔如随风飘散的柳絮:“嗯,一切单凭王妃安排。”
温暖又看向良辰和美景,眼神满是关切,如同叮嘱自家疼爱的妹妹:“良辰和美景,日后可要多多关照阿玲哦。”
良辰和美景相视一笑,笑容恰似春日盛开的并蒂莲,明艳动人,异口同声:“都是自己人,好说好说!”
这时,叶梓煜目光如炬,锐利得仿佛能洞察一切,扫视一圈后,高声下令:“辰安,你带辰良熟悉下军营,就如同引领雏鸟熟悉广阔天空;星月,你带领新弟兄们去登记名册,领取士兵服装。其他人,都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整齐划一地抱拳行礼,回应声如滚滚雷鸣,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是,王爷!” 随后,大家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众人散去,叶梓煜转身看向温暖,眼中的冷峻瞬间化作无尽宠溺,轻声问:“娘子,天亮了,累不累,困不困?”
温暖微微噘嘴,模样像被主人冷落的小猫,带着一丝嗔怪:“你昨晚忙得不可开交,我哪有时间休息呀。”
叶梓煜满脸愧疚,自责道:“怪相公考虑不周。那么现在娘子快去休息,可别累坏了才好。”
温暖抬手掩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像慵懒的猫咪,眼角泛起泪花:“那我先去休息下了,相公你不困吗?”
叶梓煜轻轻摸了摸温暖的头,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嫩绿的柳枝:“我要去看下士兵情况,娘子你先去休息,乖。”
温暖乖巧地点点头,脚步轻盈地走到床边,缓缓躺了下来。
叶梓煜来到训练场地,只见士兵们列成整齐的方阵,宛如一排排苍松,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身姿笔挺,气势不凡。他们齐声呼喊口号,声音仿若滚滚惊雷,在天地间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周边空气都跟着震颤。瞧那前排士兵,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森冷寒光,恰似点点寒星,在日光下格外夺目。他们刺出的每一招,都迅猛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再看后方的弓箭手,个个搭弓如满月,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他们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毅,仿佛能洞察远方的目标,随时准备射出致命一击。
队列中的新兵们,虽略显青涩,但眼神中满是对成为一名合格战士的渴望。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可他们依旧身姿挺拔,紧紧跟随队伍的节奏,没有丝毫懈怠。突然,一名新兵在持枪冲刺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手中长枪也差点掉落。军官立刻快步上前,目光锐利如鹰,大声呵斥:“干什么呢!这点体力都坚持不住?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等你站稳!”新兵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迅速调整姿势,更加用力地投入训练。其他士兵见状,训练得越发认真,仿佛都在暗自较劲。
叶梓煜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满意又担忧。满意的是士兵们整体精神饱满、训练刻苦,军队士气高昂;担忧的是即将到来的战争充满变数,哪怕士兵们训练有素,也难保不会遭遇棘手的状况。他深知这场战争不仅关乎楚国的安危,还牵连到与洛璃国的合作,一旦失利,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叶梓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这时,他看见周亚夫将军和坤林副将像两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叶梓煜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和煦:“二位好像在发呆?”
周亚夫将军和坤林副将看到叶梓煜走来,忙行礼。
周亚夫将军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在担心向阳军师,按照路程,今日明日应该到达皇宫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见到陛下,计划是否能继续下去。” 叶梓煜神色镇定,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们足智多谋,宛如智慧的化身,本王想,这应该不是难事。”
周亚夫将军长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像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风,沉重而哀伤:“但愿如此吧,哎,我们陛下,那么好的君主,却疾病缠身。” 说着,周将军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
坤林副将连忙安慰道:“哎呀,你哭啥呀,没发生的事情就老胡思乱想,真是服了你了。”
周亚夫将军抽噎着说道:“我担心嘛。”
坤林副将无奈地说道:“担心就担心,哭什么哭呢。”
周亚夫将军倔强地扭过头,哼了一声:“我乐意!”
坤林副将尴尬地看向叶梓煜:“楚国王爷,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叶梓煜连忙摆手,一脸敬佩:“哪里,你们忠心报国,本王佩服。”
三人一同望向远方,目之所及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荒野。狂风裹挟着砂石,在这荒芜的边疆肆意横行,发出尖锐的呼啸,抽打在他们的脸上。远处的山峦在风沙中影影绰绰,犹如蛰伏的巨兽,冷峻而又神秘。
枯黄的野草在狂风中瑟缩着,毫无生机地东倒西歪,似是在诉说着边疆的孤寂与苍凉。几棵孤零零的胡杨,枝干扭曲,顽强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粗糙干裂的树皮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极目远眺,蜿蜒曲折的界河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河水滔滔,永不停歇地奔腾流淌,仿佛在见证着边疆的风云变幻,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如同这河水一般,无法阻挡。微风携着塞外的沙尘,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吹动着他们的衣摆,也吹动着他们对未来深深的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