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们与金葛迟早是要决一死战的,若是派公主和亲,一旦战事又起,公主岂非成了现成的人质?
再者,和亲、纳贡、割让城池,只会进一步养大金葛人的胃口,削弱我们的实力,此消彼长之下,咱们大康将永远失去与金葛抗衡的实力,最终的结果,只有亡国一途啊,皇上!”
崔首辅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痛喊疾呼,拳拳爱国之心,实在让人动容。
次辅也跟着跪在地上,“皇上,万万不可啊,我大康奋力应战,尚有生机,若是选择妥协和退让,将永远失去机会啊,皇上,请您三思。”
其余内阁诸臣也跟着跪下,“皇上,请您三思啊。”
郝天旭见状,脸色铁青,他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尔等不必再说,朕意已决。为了天下苍生,朕即便是受些骂名也无所谓了,崔首辅,朕命你即刻起草和谈文书,再由内阁推选出和谈的人选,前往边境和谈。不得有误!”
“皇上,万万不可啊!”崔首辅纹丝不动,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劝说。
“皇上,请您收回成命。”
“皇上,请三思。”
内阁众人及几位朝中重臣都跪地恳求。
郝天旭却是铁了心了,继续道:“皇贵妃,朕命你即刻准备大公主和亲事宜,不得有误。”
姜玉欣也跟着跪在地上,“皇上,公主和亲一事,要不要再斟酌斟酌?”
“连你也要抗旨吗?”郝天旭怒瞪着她。
“臣妾不敢,臣妾遵命。”姜玉欣低头应着。
这时,林御史站了起来,痛心疾首地道:“皇上,遥想当年,先皇是何等威风,打得金葛人闻风丧胆。这才过了多久,咱们大康竟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了?您如此行事,就不怕堕了郝家的威名吗?”
“皇上,臣身为御史,自当仗义执言,纠君之错。您不战先败,这无异于将大康万里江山拱手让人,你,实在是昏馈!”
郝天旭勃然大怒,“住嘴,朕乃是为了天下黎民苍生,朕没错。”
林御史冷笑一声,又说道:“究竟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皇上被金葛人吓破了胆?您自己心中有数,咱样大康皇帝应该是那铁骨铮铮的儿郎,绝非你这样的软弱之辈,你这个昏君。”
郝天旭怒极反笑,杀意弥漫。“好,好一个仗义执言。来人呐,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
“不可,”崔首辅连忙阻挡,“先皇曾说过,御史执言不可杀,请皇上三思。”
“是啊,皇上,御史台官司批评政事乃是职责所系,还望圣上手下留情。”次辅也说道。
“请皇上收回成命!”其余人也跟着说道。
“放肆!你们,你们一个个地,都要跟朕作对吗?”
“皇上,不是我们要跟你作对,而是你损害大康的利益,臣等不敢苟同,还望皇上悬崖勒马,莫要做那千古罪人!”林御史又说道。
“你,”郝天旭气得肺都要炸了,他登基以来,在朝堂处处受限,早就受够了。
“天弘、永宁两帝是何等的睿智,创下大康的盛世局面。而皇上你,不过登基几年,便让大康从一个威震四海的强国变成如今这般田地,你简直愧对祖先,愧对天下。”
林御史也上头了,一个劲的往皇帝的痛处捅。
“朕杀了你。”郝天旭猛然抽出洪木水的佩剑,一个跃身便来到林御史面前,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胸口。
刚刚还在痛陈天下罪状的林御史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瞬间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