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冉进去不久,李曦月才正面走入视野。她才走近阮嬷嬷并走上前道:“王妃太后娘娘让我来接你,走吧”。
李曦月未语随阮嬷嬷一同去见了太后。
受李曦月所托周卿冉第一时间将东西送到清云阁。
齐慕楠意外道:“你这么来了”?
周卿冉调戏道:“怎么,你就不想我”。
“少来,你这进宫那是为了看我”。齐慕楠看穿他的目的道。
周卿冉拿出李曦月交给他的东西道:“你要不想见我,那我可走了”。
齐慕楠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上前夺过道:“这是哪来的”?
见他神情变得严肃周卿冉认真道:“李姑娘让我转交给你的,这是何物,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紧张”?
齐慕楠严肃道:“太后夺权弑君的证据”。
周卿冉惊吓道:“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姑母怎么可能杀先帝。不,我要去见她”。周卿冉慌乱的跑离清云殿直奔益慈阁。
他在门外嚷嚷着要见太后,可此时的太后正会见李曦月,于是命人将周卿冉堵在门外不见。
“证据呢”?太后严厉质问道,犀利的盯得人发麻。
李曦月看了眼身旁的冯嬷嬷,似乎有所顾虑。太后让冯嬷嬷退了下去道:“现在可以说了”。
李曦月将伪造的证据交与太后,看着内容大喜,看到中图时却脸色骤变上面的事情与发的事情不符。她断定此物是有人伪造的,而这个人就是李曦月。她没有发火立马恢复平淡道:“很好,哀家要你在皇帝的生辰宴上拿着这个指责摄政王谋害先皇扰乱宫卫”。
李曦月心里一紧道:“我不明白太后为何一定要除摄政王”?
太后冷笑道:“他害了你满门,你就不想报仇吗?还是说你有事瞒着哀家”?
李曦月强装淡定道:“自然没有,现在我们有了证据,是不是可以定摄政王的罪呢”?
太后恶狠狠的看了眼里曦月变脸乐道:“单凭这些还不够,还得找到当年摄政王命令你父亲出兵围攻跃华山围场的证物,哀家听说那是一枚上好古玉精雕而成的玉佩,水种极好,上面刻有颜齐的微小字样,当年太祖皇赐给了如今摄政王。此物价值意义非凡,更是皇族身份的象征”。
李曦月不知情的闻道:“太后的意思是当年摄政王就是以此物下令让父亲调令兵部出兵的?没有虎符仅凭一块玉佩又如何能调兵遣将”?
太后冷笑道:“外面在都在传你的聪明睿智,在哀家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曦月自嘲道:“若论聪明才智整个南都无人与太后能比臣女这虚名不过我世人吹捧罢了”。
太后得意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因为先皇弄掉了虎符,只能废除虎符改用唯一能证明皇权的玉佩替代虎符。他竟然如此信任他的亲弟弟将兵权交给了如今的摄政王”。
太后显然愤怒和不满,很快又释怀接着道:“不过没关系哀家相信先帝只是一时糊涂。却未曾想齐慕楠竟然狼子野心,弑兄夺权,诬陷忠臣。你说他该不该死”?
为让太后放松警惕,李曦月脱口而出道“该死。太后放心李家世代忠君,臣女愿听太后安排”。
太心中虽然生疑却无法证明李曦月的忠诚,为了考验她的真诚太后道:“很好,三天时日以到,某些人要见不到你该坐不住了,你先回去吧,如何行事哀家自然会通知你”。
“是。”李曦月默默退下。
李曦月刚离开冯嬷嬷便从一旁走了出来。太后立马吩咐她道:“让人盯紧些”。
冯嬷嬷领命走了出去。
见冯嬷嬷出来,门外的周卿冉连忙迎了上去。太后听到动静道:“进来吧”。冯嬷嬷这才得已匆匆离去。
“姑母,您在担心什么,为何不肯见我”?周卿冉故娇道。
太后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姑母吗,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岐山县去,如今回来多日现在才想起我这个姑母?还是你父亲陪哀家连连周家才不让你来的”。
周卿冉连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听闻姑母被禁足在益慈阁父亲很是挂心”。
“挂心?行了你也别讨哀家欢心。哀家足够了解你父亲,他不过是怕哀家牵连周家而已,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她的语气里明显的失落与心寒,仅存对亲情的一点点期待破灭。
周卿冉安慰道:“父亲的做法确实过分,我也很不喜欢。不过姑母,岐山县的事情真的是您一手策划的吗”?
这话一出刚刚在他身上感到的亲情瞬间消散。太后冷着脸失望反问道:“是不是齐慕楠和你说了些什么”?
周卿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谎称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我的姑母不会做伤害亲人和国家的事”。
太后察觉出太的异样,想要从他嘴里套话,看看齐慕楠手中有她的什么把柄于是语气缓和道:“当然,姑母怎么会害自己的亲人,更不会害你。你瘦了,快来这边坐,让姑母好好看看你”。
周卿冉听话的坐到椅子上,接过太后递给他的糕点尝了一口。
太后见他吃得开心借机道:“听说摄政王住到了宫了,你不去看看他”?
周卿冉直率的坦诚道:“我刚刚才从清云殿出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周卿冉立马闭嘴。
太后直接道:“怎么对姑母还有不能说的”?
周卿冉 扯皮道:“没有,只是姑母一向不喜欢他,我怕说了你不高兴”。心里却想“您真的杀了先皇吗”?看着面前这个和善的女人,周卿冉一时失神。
见他走神太后唤了唤他道:“在想什么呢”?
周卿冉回过神了不知所言,他既想隐瞒,又想问清楚。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姑母你爱先帝吗”?
太后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回答道:“那是自然,他是至高无上的人,用有着最高的权力,待哀家……极好”。
太后的这句“极好”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能说出。周卿冉虽觉察语气不对,却未多想。他追问道:“你可以讲讲你们的相识相遇吗”?
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太后拒绝了回答,托词道:“哀家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手持佛珠紧闭眼眸。
周卿冉看了她一眼,告辞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