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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和茉莉早就已经翘首以盼,李升亦是满脸激动。

“小公子!”

快走两步迎上前,绿竹叫着,眼眶当即就红了。

看着她抬了又落,落了又抬,有些不知道怎么放的手,徐观复直接拥抱。

这段时间,他这个姐姐一样的侍女恐怕担惊受怕的紧吧!

“没事了。绿竹姐,没事了!我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当了大官呢!子爵!子爵!”

“以后,绿竹姐你得叫我爵爷了!”

徐观复有些夸张的叫道。

见他还是如以往一样,绿竹噗嗤一笑,心中的委屈瞬间被冲淡大半。

“好好好!爵爷!爵爷!”

徐观复嘿嘿笑着,又看向李升: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仆下不敢,当日......”

“当日之事不怪你!能在柳家的埋伏中逃走,过山风实力了得!”

徐观复打断了李升的自责,勉励了两句,继而转向茉莉。

听说这个婢女还为她挨了一顿打。

他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温声道:

“受苦了!”

“哇!”

茉莉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一把就抱住了徐观复。

徐观复身体僵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对方,而是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你谁啊!谁让你抱我观复哥哥的!快撒手!”

李纾妤不乐意了。

眼看小丫头要上来动手,徐观复赶紧轻轻推开茉莉。

“好了好了,放开了,放开了!”

微微摇了摇头,他心中暗叹。

小孩子就是什么都想争一争。

绿竹这才注意到李纾妤,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小公子?这是......”

“哦!她呀,我表妹,大舅的女儿!”

“啊!是纾妤小小姐?”

绿竹一脸惊喜的上下打量着李纾妤。

“当年小姐回家醒亲的时候,我看见过您呢!”

“是吗?你好!”

李纾妤微笑。

她从徐观复那里听过眼前这女子,知道是她那故去姑姑的身边人。

都是李家人,自然态度好上不少。

徐观复见她没有再调皮捣蛋,松了口气。

“走啦走啦,老杵在这门外做什么,我这是回家!搞得跟访客上门一样。进去,进去!”

划拉了两下,‘小院主人’把人都往院内‘赶’。

又是一番喧闹,终于安顿下来。

*

嫡子归家,还是以大魏子爵的身份归家,徐府大宴。

只是有人却缺席了。

陈夫人!徐观玉!

“观复啊!她近来身体欠佳,今天就不出席了!”

徐明立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徐观复无所谓的点点头。

不来也好,这是属于他的欢宴。

归家第一天,他不想直接闹得不愉快。

算账的事情,明日也不急!

“还有观玉,他前段时间刚刚突破到固身上境,现在正在巩固境界,所以也......”

“无事,修炼要紧!”

徐观复笑了笑。

对于徐观玉,他现在是俯视的目光。

面上而已,自然大度。

谁让他是大魏子爵,谁让他已经是御守境界了呢?

遥想大半年前,他在元宵宴上一时激愤,拂袖而去,而徐观玉春风得意。

才不过大半年,风水轮流转,宴会的主角变成了他,现在却是轮到对方缺席了!

物是人非哟!

徐观复感叹着看向某个方向,正巧看见某人飞快的偏过头去。

他心中嘿了一声。

徐观宁!

之前那么多事情耽搁,都有些忘记这阴沟里的老鼠了,正好明天一起算!

徐观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醇美甘冽。

在他有意忽略某些不‘和谐’因素的态度下,再加上徐明立徐明远等人的招呼,宴会气氛高涨,热烈异常。

只是有些不和谐真的无法忽略!

“夫人!夫人!您不能这样进去!”

“滚!下贱的坯子还敢拦本夫人?给我打!”

“哎哟,夫人,啊!”

......

惊叫混杂着哀嚎至门口传来,喧哗一起,引得众人目光纷纷看过去。

徐观复眉头一挑,就见一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进了殿中。

女人面容消瘦,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是赤红无比。

在场上逡巡一番之后,竟是直接奔着他而来。

虽然形象大变,但徐观复还是认出来这女人就是他那名义上的‘母亲’,信州徐家的当家主母。

面对状若疯狂跟恶鬼一样的女人,他将身边的李纾妤往后面掩了掩,抬起案几上的酒盏就泼了过去。

哗啦。

酒液当头笼罩,泼了她一个满面。

陈夫人微微一愣,似乎是不敢相信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随即就是脸色涨红。

“啊!”

震破人耳膜的尖利嚎叫响起,她更疯狂了,就要冲上前,

锵啷,锵啷!

刀剑出鞘。

来自南平李家的两位御守中境供奉手握兵器,冷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杀气弥漫。

他们才不管什么其他,护卫小姐的安全,就是第一!

“够了!”

猛然暴喝,徐明立终于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他飞身而下,挡在女人和兵器中间,直接就是一个巴掌劈去。

啪!

脆响一声。

陈夫人捂着脸,倒在地上。

她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徐明立!你打我?”

“闭嘴!还嫌丢的人不够多吗?”

徐明立面色难看,堂堂一家主母,在宴会上闹出这样的场面,他徐明立,颜面扫地!

在场还有南平李家的人,他信州徐家,颜面扫地!

陈夫人却是不管什么丢人不丢人!

她只知道,徐府为那该死的贱种专门开宴。

她只知道,这该死的宴瞒着她举办!

她只知道,少家主的位置要远去了!

那本该是属于她的玉儿的东西!

那本该是属于她们陈家的东西!

“徐明远!你要护着这个贱种是不是!我跟你们拼了!”

多日来的压力,被徐明立的一巴掌直接激化,陈夫人瞬间癫狂。

也不管眼前之人是她的丈夫,是信州之主,是御守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