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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爷,要不算了吧!”

柳媛娘害怕得躲进顾子离怀中,弱弱的,像只没断奶的小奶猫,分外叫人怜惜。

“媛娘,你这样温柔又善解人意,我怎么能委屈你呢?”

“嗯!”

柳媛娘长哼哼一声,随后抓过顾子离的手,放在自己红肿的脸颊上。

她抬眸,满眼情深:“可是奴家爱您,不愿看您为我劳累,所以奴家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媛娘,得你,我之幸事!”顾子离满眼真挚,像是发自肺腑的感慨。

艾玛,真辣眼睛!

我别开视线,看向身后,两个侍卫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搭在采薇肩头的手。

与此同时,宋天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对中年男女,以及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被人压着,想来他就是掳人的其中一个了。

“姑娘,人找到了。”宋天将人押到我面前。

“嗯,辛苦!”

话落,我转身就对上顾子离疑惑的眼神。

“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我视线落到他身边柳媛娘身上,似笑非笑道:“这不是为了让你的媛娘不委屈,特意保护过来的证人家人嘛!”

“什么意思?”顾子离一头雾水。

他身边的柳媛娘温柔的神情出现一丝龟裂,但很快,她嘴角又勾起一抹笑。

那个笑有种胜券在握意味。

我眸色一沉,垂头看向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环儿,心中暗道不好!

“采薇,去将人扶起来!”

“是!”

她迟疑了一瞬,随后走过去,蹲下来拉起环儿的手。

“喂,夫人让你起来,别跪啦……”

人被拉到一半,采薇忽地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啊!血!”

经过她这么一放手,地上的人以一种对折的方式,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她面色发白,眼眸紧闭,嘴唇乌黑,嘴角还盛着血。

一看就知道是中毒死亡,且身体还能弯曲,应当是刚刚死亡不久。

我料到她是想用环儿对付我,却没料到,她竟然提前让环儿服下毒药,来个死无对证,做实我害人的罪名。

厅内,胆小一点的丫鬟小厮,直接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环儿啊!”

那中年老妇悲鸣一声,直接昏死在中年男人的怀中,

“环儿,老伴……”

老伯抱着妻子,瘫坐在环儿的尸首边痛哭。

“采薇,出去请大夫!”我压下心底的烦闷,沉声吩咐。

“是!”

“沈锦殊,你将事情闹这么大,到底想做什么?”

主位上,顾子离肃然起身,一双黑眸如鹰般凝重地盯着我。

我垂在袖袍下的手握紧,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刻正满眼寒霜地看向一边。

“柳媛娘,两条人命了,你晚上睡觉,可安生?”

“夫,夫人,你在说什么呀!”

柳媛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纤细的手无措地捏住顾子离的衣角,弱弱道:“您不能因为自己杀了人灭口,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呀!”

杀人灭口?

这顶帽子,直接扣在我头上,既着实了我的指使环儿陷害青竹的罪名,就连环儿的死,也先入为主地着实了我的罪名。

果然,她话落,立刻有人来声讨我。

“毒妇,原来是你指使贼人去我家,绑走我与老婆子,现在又毒死我女儿。”

“你好狠毒的心啊,我,我老头子就是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去衙门告你!”

地上的老伯站起身,那双布满沟壑的眼睛,愤怒地盯着我。

周围胆大的丫鬟小厮,此刻也在一旁窃窃私语。

“没想到啊,夫人平日虽然看着冷冷清清,却很好说话的模样,没想到心这般黑!”

“可不是吗?不过这些相爷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对她越来越没耐心。”

“没错,夫人着实可恶,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我支持老伯去报官!”

“想她这么怨毒的人,就合该被关进大牢!”

“够了!”采薇赶走了窃窃私语的小厮丫鬟。

紧接着,她愤愤然走到老伯面前,低喝问道:“老伯,这件事若真是我家姑娘做的,怎么可能让你们出现在这里。”

“这……”

老伯一腔愤怒,悉数化为迷茫。

采薇战斗力还是那般强悍!

可遇上顾子离,她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请他们过来,还不是因为,你们想要嫁祸给媛娘!”

顾子离一副“我已经看透所有”的高姿态。

采薇嘴巴张张合合。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现在应当是想要将顾子离大骂一顿,但奈何礼仪限制,只得忍着,憋的一张小脸通红。

我让她回来,随后转头看向宋天。

他会意点头,将一直在门口的男人压上来,公开到大厅中央。

柳媛娘看到男人的脸,神情微变,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让脸上的表情平淡下来。

才出场呢,就被吓到了?

我勾唇,对着地上的男人,清冷道:“说,谁指使你怎么干的?”

男人瞥了眼身后的宋天,恐惧地咽了咽口水,语气急促道:“是,是一位穿粉色衣服的夫人。”

“她给了我们几兄弟一个钱袋子,里面有十五两银子,让我们去玉家村绑一户人家,送到城东的一家小破馆里。”

这人很快就招供,来时应当是被宋天很很调教过的,不然五六个劫匪里,也单单拧出他一个代表。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柳媛娘,此刻,她就是穿的粉色!

顾子离也看向一旁,眸色闪了闪。

“不,不是我。”

柳媛娘握住顾子离的手臂,似一个被冤枉的小女孩,流着眼泪解释:“我是爱穿粉色,但,但穿粉色衣服的女子那般多,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呢。”

“而且,若是有人知道我爱粉色,故意穿着粉色衣服去谈事以此啦冤枉我也未可知啊!”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地瞟向我。

鱼上岸时,都喜欢蹦跶两下。

我冷呵两声,上前两步,看向地上的男人,道:“你刚刚不是说,她给了你们一个钱袋子,现在可还在?”

“还没来得及花就被抓了,当然还在。”

男人憋屈说完,拿出一个粉色荷包。

柳媛娘上排牙齿咬住下嘴唇,双眼不见一丝光亮。

顾子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视线落到那粉色荷包上,眸色一暗。

“夫人,这荷包内胆里,绣了一支柳条”

采薇笑盈盈地接过荷包,上翻下翻,瞥见一抹绿,她像是发现了大宝藏般高兴。

“交给相爷。”我笑着温柔道。

“是!”

东西到了顾子离手中,他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相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