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踩油门,快速倒车,与那些“怪物”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后,才停下车。
他跳下车,拉住一个惊魂未定的村民,忙问:
“这里发生了什么?”
“老王怎么跑出来了?”
那个村民语无伦次地说道:
“是王二狗,他好奇心重,踹开了院门,大伙都跟着进去瞧热闹,结果……”
“结果老王不知咋的就扑上来,把人咬伤了,被他咬伤的人,没过一会儿,也变得和老王一样,开始咬起人来……”
一个年轻警员躲在杜高阳身后,怯生生地小声说道:
“老大,我怎么看着他们……像丧尸啊?”
杜高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呵斥道:
“别胡说八道,看电影脑子看坏了?现实世界怎么会有丧尸?!”
杜高阳回到警局,带上工具,打算抓那些发疯的人,结果人没抓到,一个警员还被咬伤了,也发了疯。
整个小镇开始混乱起来。
杜高阳回到警局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窗外,鹅毛大雪如失控的棉絮般簌簌飘落,连绵雪山早已被厚重积雪掩埋,与外界的联系彻底断绝。
物资短缺的困境尚在其次,更要命的是,镇里不少居民竟莫名染上了怪病,虚弱地卧在床上,痛苦呻吟。
雪山上的山洞里,华清解开了王志才身上的束缚。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些干粮与水,二人吃饱后,便迎着凛冽寒风,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小镇方向赶去。
临近中午,他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镇边缘,随后踏入了熟悉的街巷。
两人迈着疲惫的步伐,向着警局走去。
警员们费了好一番工夫,都没有找到华清,以为他畏罪潜逃了。
此刻见他现身,前台一男一女两个警员不禁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意外:
“呦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正到处找他呢,没想到自个儿投案自首来了。”
男警员包磊“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华清,大声说道:
“钱华清,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老王昨天离奇死亡,你跟他是对门邻居,平日里走动也不少。”
“我们正到处寻你呢,想着你或许能提供点儿有用的线索。”
华清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抬手一指身旁的王志才,缓缓开口:
“他叫王志才,是老王的亲侄子。”
“我能提供可靠证明老王就是他下的毒手。”
此话一出,两名警员皆是面露惊色。
包磊眉头紧锁,深深地打量了王志才一眼,随后沉声说道:
“行,我知道了。”
“你们俩,把身上的随身物品都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跟我去审讯室。”
华清两人依言而行,将口袋里的零碎物件一一掏出,规规矩矩地摆在桌上。
华清也放下了身后的背包。
警员彭彩娥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华清的肩膀,引着他往左边的审讯室走去。
另一边,包磊则带着王志才走向右边的审讯室。
看着华清在审讯椅上缓缓坐下,彭彩娥轻声说道:
“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轻轻带上审讯室的门,快步离去。
没过多长时间,彭彩娥和杜高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杜高阳迈着大步走到华清对面,“哐当”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问道:
“钱华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华清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条理清晰地说道:
“杜警长,我带回来的这个人叫王志才,他是老王的亲侄子。”
“他跑去日本留学,被日本鬼子给策反了,沦为了汉奸走狗。”
“今年寒假,他回国时带着日本人秘密研制的病毒,丧心病狂地给老王下了毒,之后更是痛下杀手,直接结果了老王的性命。”
“老王死后发生了尸变,镇子里那些四处游荡、见人就咬的丧尸,都是他一手引发的祸端。”
杜高阳听闻这番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果然是丧尸吗?”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再次落在华清身上,追问道:
“对了,你刚说有证据?到底在哪儿呢?”
华清微微抬起下巴:
“昨天晚上我抓捕王志才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全程录了音,他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的手机在刚才进来的时候上交了,录音就在里面。”
杜高阳闻言,迅速偏过头,看向彭彩娥:
“你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片刻之后,彭彩娥神色慌张,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嘴里大声喊着:
“老大,不好了!”
“前台遭了贼,丢了一大堆东西。”
说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与焦急:
“钱华清交上来的那台手机,也不见了。”
华清一听,两道浓眉瞬间拧成了麻花,心中暗自犯起嘀咕:
“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我前脚刚进警局,后脚就失窃了?”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为之?”
杜高阳“砰”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骂道:
“哪个狗胆包天的贼,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偷到警局来了!真当咱们是吃素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转头冲着彭彩娥吼道:
“赶紧去调监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干的好事!”
彭彩娥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苦笑,无奈地说:
“老大,昨天那场暴风雪把电路给毁了,监控早就成了摆设,不管用了。”
杜高阳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
“瞧我这记性,一着急,把这茬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疑惑与不甘,追问:
“前台那边就没安排个人看管吗?这也太疏忽大意了!”
彭彩娥无奈地摊开双手,解释道:
“其他同事都被派到老王家附近,忙着疏散那儿的群众了。”
“局里现在除了您,就只剩下我和磊哥。”
“我琢磨着,会不会是街上路过的行人,瞅见前台没人,又知道今天断了电,监控不管用了。
“他便起了贼心,趁机溜进来把前台的东西席卷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