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上,柔软的地毯铺就。
电影结束,重重叠叠的脚步声,来回在走廊里滚动,两个女生在讨论声。
“我今天是逃课来看的,电影首映,冲宗梨来的,简直是女特务头子的天花板啊,不用瞪眼,不用咆哮,她就站在那,就让人觉得阴狠毒辣。”
“特供总部76号情报处处长,演出了这个人物丰富,为情多困,有情,更爱权力。”
“那女主我就不想说了,软绵绵的,每次只知道哭.....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
“她的角色都那样。”
“你瞧瞧后面....好像一群掌管古希腊的神,让人一眼沦陷。”
......
徐沉渊一贯松弛不羁的姿态,他才不管你是想留还是想走,之间有什么矛盾,全在于他的框架里想不想放你走?想怎么做?
小事上可以作可以闹,陪你玩情调,大事狠如猛虎,他不愿,上了飞机都要逼停。
惹急了他,尾巴都得砍断。
他的温柔中带着杀气。
举旗定向,谋篇布局。
不在乎你那一套自证的理论
大男子主义得很。
温桥无可奈何的,被压制得死死的,“你混蛋!”
走廊上,影迷都走得差不多了,这回寂静得很。
周延澈:“淮茗,前面那两个小妹妹看你呢,想加你微信。”
众人便听到一句哽咽控诉的“你混蛋。”
若有似无的,酥酥媚媚的似幻听,听得人骨头软掉。
这样的语态反而让男人更想做更过分的事,懂的都懂。
宗寻之额上青筋跳动,高大的身影,握着门把手上的手一拧,拧不开,跟侍应生说,“去拿钥匙过来开门。”
谢淮茗笑了,“宗少还有这癖好,错觉罢了。”顿了顿,“别了吧,就算是真有,开出来多尴尬。”
“人家小情侣正火热,现在离婚率这么低,你这样子搞,坏人姻缘。”
......
徐沉渊不理会她控诉,颠了两下,垂眸看她,“吃什么?嗯?”
绵软在怀,知足又不知足的。
黑暗里的温柔有一股让人逃离现实的虚幻感。
温桥陷入沉思,“大闸蟹。”
徐沉渊又阔步返回,央她,笑意懒悠悠的,“我领带没拿,拿领带。”
温桥扭头转过一边,“徐先生,自己拿。”
一开始还真以为被捆起来,然后被他随意拿捏。
徐沉渊笑意荡漾,“好,我松手了,摔地上我可不管了。”
听罢,温桥两条腿钩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胯,一戳一戳的晃,一条碧藕勾住他脖子,小蛮腰一晃一晃地扭过,另一手往椅子上捞领带,够不着,“徐沉渊,太高了,你弯点儿腰。”
幽暗的空间,朦胧间似让人痴醉。
她一身妥帖精致的小衬衫,jk小西服,轻盈的,拉开,再撑开,如同一朵绽放的雪莲,衣料的摩擦声,禁忌的贪欲,致命的杀伤力。
徐沉渊喉咙滚了滚,没有说话,她是最会*引人的,定定的观赏着她不知自的姿态。
须臾,沉腰在椅上落座,吃饭的事要等会儿再谈。
男人颓靡,闲懒姿态背靠在沙发椅上,大掌扣着她的背。
温桥俏姿前倾着靠在他身上,察觉不对,走廊上的动静越来越大,焦灼着,“不是去吃饭?”
“嗯,等会儿,先喂我。”
低沉磁性好听,犹如深海中蛊惑人心的妖王。
徐沉渊眼眸漆黑,额抵额,吻她。
走廊外的动静紧张刺激得厉害,徐沉渊口袋里手机像个不停,全然不顾,绵长缱绻似海浪温柔,失而复得的珍视,是她的错觉吗?
温桥稍稍偏过脸视线落在这门口,想要推开。
察觉到她不专心,徐沉渊温热的大掌扣着她后颈,不给动,搂在她的腰贴近自己,加深这个吻。
隔着布料,有什么东西鼓鼓的,硬邦邦地抵着她。
温桥想,完了。
林桑宁面色发白,攥紧手机,尝试地挂断电话,影院内若有若无的铃声刚好停止。
徐沉渊就在里面,女人的第六感怎会出错,在边境,一见到温桥之后,徐沉渊就不对劲了,隐忍的,克制的,抑制不住的强烈占有欲。
第二天就把她送走,她想着温桥和宗寻之应该是伴侣,她又听不见,威胁不大,就没太在意。
他徐沉渊跟宗寻之在抢女人,四九城最优秀那两个一见到温桥,全都走不动路。
侍应生很快折回,宗寻之接过钥匙。
谢淮茗强有力的手紧抓着他手腕,笑得散漫,懒洋洋道,“宗少,这门还是不开得好。”
空气凝固,对峙着,隐含的火药味比实质的硝烟还要让人窒息。
宗寻之沉声,“放手。”
谢淮茗皮笑肉不笑,“开了大家都挺尴尬的,都是兄弟,讲义气的,以后他妈的都还怎么混?”
宗寻之略侧头紧盯着他,猩红的丹凤眼,松垮适度黑衬衫,撑得挺拔,似吸血鬼的男模,“我说最后一次,放手。”
谢淮茗:“你确定?”
“又不是没分寸。”
说完他又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
秦逸看热闹不闲事大,补了一句,“男人在这事上有几个能有分寸?”
气势凛凛,掷地有声。
谁都清楚,那两个人中途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一男一女,令人浮想联翩。
只是徐二公子的私事,还真问不了,也管不了,犯忌讳的。
女人、理想、野心,这三个词儿放一起,光想想就带感。
对于有社会属性追求的男人来讲,更是。无论是哪一样,谁要来阻止,谁就是敌人。
要被撕碎,要被厌弃。
谁都不行,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气氛如拉满的弦,一触即发,一言不合便可要破空而出。
林桑宁深吸一口气,攥紧手机,平静语调,“宗先生,徐先生并不在里面,这门没有必要开。”
徐沉渊是什么人?
是方方面面的综合值都处于高位的掌权者,他能给你这样搞?
这个门要真开了,破罐子破摔了,丢掉面子的是她,权贵家族最在意脸面,以后她在林家这辈子头都抬不起来。
换来只会是数落,嘲笑。
母亲懦弱,父亲重男轻女。
她不是宗梨,有父亲,有哥哥的疼爱,她从小便知,她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失去名义上的身份,难熬的小丑只会是她。
不如卖徐沉渊一个面子,承下来,至少还有其他利益,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都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