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茗夹起牛油果墨鱼脆米片,唇角忍不住弯起,想看,爱看。
京城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很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徐二公子是不是真的要跟宗少抢姑娘不知道,反正前几天林小姐给送走了。
用利益换女人,不是他们口头说说想换就能换,前提是得人家姑娘愿意才行。
最好人家姑娘一个都不搭理,让他们自己斗去,想怎么斗怎么斗。
绿色app声音响起,默默关了静音,视线落在对桌。
周延澈「你压谁?@谢淮茗。」
秦逸「什么情况?错过了什么?」
周延澈悄悄拍了张照片「就是宗少与徐二公子相互施压呢,al大数据芯片升级版审核登记这事真不关徐二公子什么事,有空不如回去查查董事会里动歪脑筋的人,顺道.....为了一小姑娘。」
秦逸能想象那画面「幼稚鬼。」
周延澈提醒「微笑表情,男人只会变老,不会长大。」
谢淮茗「好可惜,没摔破酒瓶子,理智得很,都文明得很,谁都不屑于干这事儿。」
顾落生「好希望他们打起来啊,好想看.....」
宗梨悄悄把手机藏在桌子下「你们是不是忘了,他俩现在还在群里面?傻帽!」
顾落生已退群。
“……”
“wokao,怎么不早说,群主出来赶紧把这群给解散了。”
宗寻之端起白兰地抿了两口,悠悠笑道,“你眼光好。”
不谈有意,还是无意。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温桥跟宗梨出来玩,只是在朋友家暂住,只要徐二公子能说服,我不阻止,但若是她不愿,徐二公子要强制将人带走,你大可试试。”
特意加重‘说服’二字。
不慌不急淡然姿态,这一番解释不仅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这别墅里现在又不止住着他们三人,既保全了温桥的名声,又不让她处于尴尬的境地。
徐沉渊要把温桥带走,他多情的,身边跟着个林桑宁,又让温桥如何自处呢?
他了解温桥,看着温和的,实则很有自己的原则、想法。
气氛不太妙,所有人视线落在温桥身上,耐人寻味的意味,仿佛如同一张大网笼罩住她,要看透,看穿。
宗梨「他们问你,你要留在这还是跟徐二公子走?」
温桥赶紧收起碗筷,她精的,选择逃离躲避灾祸,知道惹不起。
“我回家。”
一个都不选,保留了所有人颜面。
漂亮的桃花眼倏尔绽出危险的光芒,似要将她身体片片皮肉刮下来。
温桥垂眸,选择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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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夕阳将天际晕染得昏黄,迷离地打在她身上,闪烁着迷离又温柔的色彩。
娇嫩的肌肤伴随着朝气,半娇半纯,动人千万倍。
眼见那祖宗不按常理出牌,半躺着在她床上玩手机,温桥血液瞬间涌上脑浆,嗡嗡的。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又如何知道她房间在哪?
肆无忌惮的,堂而皇之的,风流,嚣张,浑的。
他这清隽的骨相皮囊,不显轻浮,显矜贵。
要是让人碰见,她一个聋人,跳进什刹海洗个几百年都洗不干掉。
身上还穿着那套滑雪服。
温桥蹙眉。
穿户外的衣服躺她床上,今天还骑马了,马身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脏死了!
徐沉渊看着她那嫌弃又气鼓鼓那样,只觉得鲜活得紧,倏而发笑,一副混不痞的痞气,一张清隽的好皮相,逗她,大掌往旁侧轻轻拍了两下‘过来’。
温桥只觉得他徐沉渊欠揍的紧,扯过被单盖他头上,攥紧拳头往他俊脸上挥去,“徐先生,女孩子的房间可不是这么好进的。”
徐沉渊笑意荡漾,俊脸偏头躲过,长腿一晃在温桥的小腿上,温桥一个踉跄,顺道扯过她的手腕。
乳木果橙花味,甜津津的、绵软的、暗香浮动的小小一只撞在他坚硬的胸口上。
不自知的**,都能这么软糯,这么香甜。
徐沉渊喉咙滚了滚,沉重,强悍的骨骼压着她的腿,霸道地反手钳制住她娇媚的身体在身下。
温桥使劲挣扎推开他挺阔的肩,视线里他的喉结如同锋利的利器。
血液里涌动的刺激、快感、盼望的多巴胺,极其容易上瘾。
徐沉渊不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更何况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讲,跟猫仔似的,伸手从床头拿过本子,轻笑着,点漆般的眸子亮光流动,斜斜地咬开定制万宝龙的钢笔笔盖。
矜贵里,三分不羁和三分野性。
故意似的,笔记本重重地压在她雪白饱满弧度,先算账。
低颈写下:排骨好吃吗?和牛好吃吗?
温桥窘迫,面颊烧红,懂了,他这是算账来了。
酝酿着如何给他致命一击,推开他。
「下次也给你夹。」
她还特地加了一个‘也’字。
徐沉渊恶劣的手肘隔着笔记本垫在她胸口,故意碾了碾「跟我走。」
一则宗寻之住同一个屋檐下,男俊靓女,他不放心。
二则把温桥交给别人来治,他信不过。
徐沉渊混不痞地挑逗,温脑浆里的气血翻涌到了极致,她挥出拳往他俊脸上砸。
清隽矜贵的皮囊,只要粘到她的身体,小动作就特多。
他对其他女孩子是否这样他不晓得。
越给他得逞,他越上瘾。
徐沉渊散漫地笑了,不费吹飞吃力将她的手翻转举过头顶制裁,此刻就像待宰的羔羊。
她知不知道?她此刻就像风柳摇摆的娇花,她越动,越想让人欺负,吃亏的就越是她。
滚烫的雾气温桥耳畔飘来飘去。
徐沉渊视线落在她春潮一般的唇瓣,低颈。
温桥咬着莹润的唇,滑过他的唇别过头,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着晶莹。
她现在这鬼样没资格跟徐沉渊谈野心。
他那么油嘴滑舌,她连吵架都吵不赢,打又打不过。
除非徐沉渊自己不愿意,否则他会有无数种办法将她绑在身边。
幸福的感受太深刻,太直接,无法理智。
徐沉渊的呵护对她来说,就像春夏秋冬的天气,随时会变化。
有多美好就有多恐怖,能带你上天就能带你下地。
她想赶他走,让他永远不要出现。
风流云散,一别如雨。
温桥指尖刮了刮被单,接下来要说话的话,挺怕被徐沉渊丢出窗外。
“无所不能的徐先生,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是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