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半魔族】的话语落下后,那名受伤的【半魔族】角斗士心有不甘的说道。
“我同意原谅【鲁西法】。”
随着这位当事人的原谅,其他的受伤者也选择了跟随,这让那原本就有些站不住脚的“抵制”派土崩瓦解。
最终【半魔族】角斗士们一致决定,继续让“鲁西法”当他们的陪练。
不过事情会如此顺利吗?
…………
“我不愿意再帮助你们了,你们之前的指责深深的伤害了我,这是对我的不信任,既然大家都不信任我,那我又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第二天清晨,看着对面那群想要继续陪练的【半魔族】角斗士们,“鲁西法”压下了心里的渴望,摆出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他的这副模样,看起来倒真有几分被伤害到的样子。
这一幕是那些【半魔族】角斗士们始料未及的,他们没想到自己原谅了“鲁西法”,“鲁西法”却反倒不愿意原谅他们了。
尤其是那些受伤的家伙,纷纷在人群里暗骂“鲁西法”不知好歹,原本勉强原谅“鲁西法”的想法被顷刻颠覆。
“【鲁西法】!你!”
有【半魔族】角斗士刚要破口大骂,就被一旁的族人捂住了嘴巴。
这是事先没有准备的措施,是他们自发的行为。
一个晚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短到根本无法提升多少实力,却又长到足以想明白一些事情。
现在所有的的【半魔族】角斗士心里都清楚,只有在接下来的【生死擂】中胜出,才有成为“自由民”的可能!
这就像是一场赌博,成功的奖励就是自由,而失败的奖励则是死亡!
所以哪怕这些家伙知道“鲁西法”的陪练可能会使自己受伤,他们也对此趋之若鹜。
因为“鲁西法”足够强大,强大到让【半魔族】角斗士们看到短期提升实力的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少数反对派的利益是会被轻易牺牲的。
看着周围族人们拿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那些被捂住嘴巴的【半魔族】角斗士们瞪大了双眼。
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仅仅是一个晚上,这些族人究竟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不过他们想不想的明白不重要,毕竟没有谁在乎他们的想法。
“鲁西法”看着这些族人的小动作,他脸上虽然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色,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有种莫名的兴奋。
“成了。”
“鲁西法”在心中暗道。
此时他的价值已经被这些家伙知晓,自己未来领头者的身份已经敲下,并且会随着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潜移默化的成为这些族人心底的共识!
“【鲁西法】,你是我们这些【半魔族】里最强大的!
新的【生死擂】已经近在咫尺,我们这些族人能否成为自由民,乃至能否生还都在你一念之间!
还望你念在同族同源的面子上,帮帮我们这些族人吧!”
那名颇有威望的中年【半魔族】恳切的请求着,眼见“鲁西法”有所动摇,他当即跪下,以大礼请求“鲁西法”不要见死不救。
“鲁西法”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是将那中年【半魔族】扶起,最后应下来此事。
…………
“咔嚓——”
一根木棍应声断裂,“鲁西法”的木棍直击对面【半魔族】角斗士的要害,最后又转了一个方向,打在了其他的地方。
“啊!”
那【半魔族】角斗士单膝跪倒在地,他的腿肚子刚刚被狠狠的来了一下,这让他直接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下一个。”
“鲁西法”冷冷的说道,显然对于这个对手很不满意。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攻击对方的要害,这主要是他发现这种汲取血液的方法太过缓慢,而且还容易被有心人发现。
毕竟“鲁西法”现在是那位“主人”最在意的角斗士,他的身边必然是不缺少眼睛的。
再加上“鲁西法”已经发现了一条更容易获取血液的方式,这种方式不仅能帮助他获得足量的血液,同时还能让他在族人心里树立起一个好人设。
这些族人除了同自己训练之外,基本上还都会参加与其他角斗士之间的切磋。
这种切磋是皮管事从“鲁西法”的手中领悟出来的。
皮管事发觉“鲁西法”的这种陪练方式,可以在不让角斗士损失太多战斗力的情况下,帮助他们更好的成长。
实战永远是最后的老师,这充分的体现了这一道理。
在这种大规模的战斗之中,受伤从来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而受伤后的处理却有些棘手。
“鲁西法”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借帮助族人处理伤势之名,趁机汲取觉醒所需的血液。
这种方法比之前他的笨办法好用的多,而且还能收获族人们的信任。
这对致力于重铸【恶魔族】荣光的“鲁西法”来说,简直就是世间最好的办法。
因此“鲁西法”不再拘泥于自己动手,而是假借其他角斗士之手,让族人们的身上多一些伤疤。
为此,“鲁西法”甚至向皮管事提出了请求,以为了【半魔族】角斗士的成长为由,要求为【半魔族】多安排一些战斗。
对于“鲁西法”的请求,那皮管事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反正在他的眼里,那些【半魔族】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鲁西法”这个潜力股,所以他不在乎牺牲一下他们的利益。
感受着与日俱增的力量,“鲁西法”沉浸在血脉不断觉醒的过程之中。
不过皮管事暗中透露的一个消息,却是让他的心境再也难以平复。
“据说有一位【主人】的角斗士里……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皮管事有些忧心忡忡的开口,他的话让“鲁西法”心脏一紧,一股不妙之感自心底涌现。
“鲁西法”抬头,瞳孔中是前所未有的正视。
“什么样的特殊存在?特殊在哪里?”
“鲁西法”一个二连问放出,而皮管事却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因为那位【主人】藏得很深,连我们的【主人】都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