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玲玲到医院的时候,王春燕已经哭诉一场了。
陈文山脸色也不好看,他儿子刚刚变成植物人,家里又招了贼,谁心里能痛快的了。
“家里丢了多少东西?”
王春燕道:“我的那些首饰都没了,还有你结婚的时候给我买的金镯子也没了,我平时都舍不的带啊,哎呀可心疼死我了。”
陈文山听她念叨好几遍了,已经听烦了,“行了,我问你还丢什么了?”
王春燕声音一顿,“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陈文山眼睛一瞪,“合着你就看到你那点首饰了,家里其他的东西你是一点也没关心是吧?”
王春燕心想,那丢的首饰是我的东西,家里其他的跟她也没有关系,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心里这么想,但她不能这么说。
“没有啊文山,我也是太着急了,看到东西没了就马上来告诉你们了,所以也没看都丢了什么。”
看到赵玲玲进来,正好把话题往她那扯。
“那个你问问玲玲,昨晚一直是她在家的,今早也是她最后走的,她应该知道。”
赵玲玲偷偷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东西是她偷的,她能知道个屁啊。
谁拿她当过这个家的一份子啊,现在出了事了,就想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了,没门。
“妈你说的是没错,但家里有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啊,你让我说什么被偷了,我也说不出来啊,所以我来让爸跟大哥回家看看都丢了什么,这样去警察局也好告诉警察有多少损失啊,不然我去报警,警察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
陈文山听赵玲玲这么说点头表示有道理。
“恩还是玲玲想的周到,这样我跟你大哥回去看看,你们在这守着小飞。”
赵玲玲乖巧的点头,王春燕则是撇了撇嘴。
陈文山现在看王春燕真是哪哪都不满意,他现在想起来小飞总说的话,不知道他看上这女人什么了。
赵玲玲还是比较听话的,现在培养一下,将来到了周家也好能帮衬陈家,陈文山这么想着,看赵玲玲也就满意起来。
王春燕还不知道自己被陈文山嫌弃,心里想的都是她的首饰。
却说赵成才昨夜拿着这些首饰和钱并没有马上离开这里。
他想着反正要走,不如干票大的。
于是到宋寒冬的服装厂,找到赵兴国。
赵兴国自从来到厂子工作,有班上有钱拿,他对这样的日子很满意。
但他老婆刘华却不是,整天不是嫌活多就是嫌活累的,还时不时地提出想把她家亲戚带来厂里工作。
赵兴国哪有那个权利,刘华就让他去找宋寒冬。
赵兴国的性子可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况且宋寒冬也不见的待见他,他才不去呢。
刘华说了好几次,赵兴国都不为所动,她也就跟赵兴国闹起了脾气,独自回家去住。
剩赵兴国一个人住在厂子里的宿舍当中。
这天晚上赵成才来找他,他也没多想,只以为赵成才是鬼混晚了,没有地方住,想来他这借住一晚,也就让他进来了。
却不想赵成才有自己的主意,等赵兴国睡着后,他里应外合外面的兄弟,把门口的两个守卫绑了起来。
之后从厂里盗走不少材料和成品。
要不是机器太沉他们拿不走,指不定现在一台机器也不会留下。
第二天众人上班的时候才发现被绑着的门卫。
宋寒冬他们一清点才发现货被偷了,这批货他们忙活大半个月,马上要出货了却被偷了。
东西的损失就不说了,交不出货他们是要赔偿违约金的。
几人当即报了警,陈家的人也清点完东西去报警,正好两伙人撞到了一起。
宋寒冬没在意,录完口供本来都要走了,突然一个小流氓叫到:“是他,就是他。”
宋寒冬被惊动,回头一看,那小流氓指着的人就是他。
警察也赶紧拦下宋寒冬,“同志,你先别走,有起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其他几人也纳闷,宋寒冬跟什么案子扯上关系了,纷纷留下想一看究竟。
就听那小流氓说道:“我前天从舞厅出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前面走,走着走着就有另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后。”
“我也没多想,过了一会儿看那两个男人先后走进小巷子,然后里面就传出惨叫声,那声听着……老惨了,我也没敢多待啊,就赶紧回家了,要不然我怕他连我都揍。”
警察对着陈家的人说道:“这个是你们报案之后,我们调查走访找到的目击证人,他看到了那天你儿子被打的情况。”
陈文山一把抓住那个小流氓,指着宋寒冬问道:“所以那个打了我儿子,把他打成植物人的人是他?”
小流氓点头,“是他,肯定是他,我这视力好着呢,我是不会看错的。”
陈文山上前一把薅住宋寒冬的脖领,“就是你个王八蛋打我儿子,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把他打成那个样子,他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宋寒冬皱眉,他没想到那天会被人看到,但说他把人打成植物人就有些扯了。
“人是我打的,他轻薄我妻子,当然该打,不过我下手有分寸,并没有把他打死打残,别想诬赖我。”
说着扯下陈文山的手。
“你还想狡辩,我告诉你我儿子变成那样都是你的责任,我要让你偿命。”
宋寒冬在外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这一句威胁吓到。
“想要我偿命就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打的,空口白牙就想弄死我,也得问问警察同不同意。”
这时候认识宋寒冬那个警察正好回到警局,一看这情况,赶紧上前劝阻。
“息怒息怒,这位先生,我知道你伤心,但你也不能逮到个人就冤枉不是,据我所知这个小兄弟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不是,这都有人作证,他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成?”
这时候沈向民问道:“他只是看到寒冬跟着那人了,听到了惨叫却没亲眼看见打人吧?就算是寒冬打的,怎么证明把人打残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