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这种剪辑有用吗我请问呢？直播间什么都看着呢，也骗不到我们啊？”
“虞姐已经是个成熟的虞姐了，又不是没经历过全网黑，她不会怕。”
“那搞这一出干嘛？给我们上娱乐圈课？”
“你们没有发现第一轮票数不太对吗？”
直播间内除了常驻观众，还有不少因为明星被拉入节目匆匆赶来的其他粉丝。
没有了进出直播间限制，右上角的在线人数一直反复跳动，大致稳定在九百万左右。
“九百万在线人数，不说服务器会不会崩溃，都不够第一轮他们几个加起来的总票数啊！”
陶原一个人就得了八百多万。
“这说明什么？除了我们，还有一批观众在看……”
“几百上千万的……不是人的观众……”
“他们会不会，没有我们这样的视角……”
——
第二轮pK的主题是舞台效果，但节目组并没有给他们固定舞台内容，也没有教学。
一切靠自己发挥。
观众爱看什么？
虞锦算卦直播。
可她自己播了，其他人怎么办？
虞锦退而求其次，准备六个人一起演一出捉妖剧。
她的修为在逐渐恢复，炸两个特效应该没什么问题。
道具，服装，全都需要自己买，他们前往商店，同样来买东西的练习生立刻躲得远远的。
“真是神经病，”周祯忿忿地“想搞他们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少说两句吧，都是一个圈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经纪人说不定要气死了。”
管卿劝道，她走进商店，说出想要的东西，准备喊陶原来付钱。
柜台边两个小明星，本着尊重前辈的心态低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匆匆跑开，嘴里还念叨着“商店都没有想要的东西，要不换个舞台吧……”
没有货？！
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没有。”
店员板着一张脸，管卿在柜台里搜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才发现他眼眶里全是黑眼珠，一丁点眼白也没有。
“想要吗？可以用你的眼睛来换。”
这种程度已经吓不到管卿了，她还要再问，被虞锦拉到身后。
虞锦笑眯眯的“我们需要古装戏服，每个人三套，哎呀，你们这里不会恰好有我们想穿的吧？”
没有！没有。没……
“有的，请稍等。”
“这么巧啊，”虞锦拍着手，眨巴眨巴眼睛“那不会这么幸运，也能在这里买到我们需要的道具吧？”
真想说没有啊！
“有的，客人，您确实很幸运。”
……
他们推着装满货物的大箱子返回宿舍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幸运，居然还能这么用？！
几人住的不远，转个弯就到了……
“孙哥，你...可要保证...人家不会被淘汰啊……”白天的宿舍区几乎没什么人，很安静，细碎的声音直接往他们耳朵里钻。
这是什么？潜规则直播？
管卿眉毛拧成一团，脚步慢下来，脸色逐渐难看。
“那当然了，只要你听话，我能救杜博，也能救你，”男人毫不避讳，声音清晰地传出来“老子票数那么高，不会让你吃亏……”
他说杜博是他救的？
陶原也跟着停下脚步，玩家里到底存在几个特殊身份？
偷听墙角，还是这种声音，是个难堪的事，但大家默契地停在原地，里面的动静响了十几分钟，门打开了。
两个人走出来，女人小鸟依人柔若无骨般贴在那男人身上，看到他们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娇笑着抛来一个妩媚的眼风。
男人也跟着转过头来，他们认出这是上一轮的第二名，孙耀祖。
难怪一个普通人，也看不出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居然能超越他们来到第二名。
两方沉默对峙，孙耀祖肆无忌惮上下打量了一番虞锦和管卿，舔舔嘴唇，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他的脸被一双拳头狠狠锤在地上。
在虞锦动手前，李哥又一次做出了极快的，身不由己的反应。
孙耀祖抹抹嘴角的血，不甚在意地，搂着女人转身离去。
李哥回头，对上虞锦担忧的目光。
这种忠诚的判定太快了，比她一个修仙的还要快，如果遇到更大的威胁呢……
她能抢在判定前护住李哥吗？
“舞台效果……”周祯没忍住，看了看虚掩着的房间门。
小看这男人了，他确实有想法，也敢做。
这也能算舞台的话，绝对出效果。
……
明天就是第二次排名公布的日子。
这一次系统没有吊人胃口，它直接宣布了第一名。
正是那个欺骗其他练习生自己有特殊身份，免费给观众们看了三天无码小视频的小个子，孙耀祖。
票。
确实挺有效果的。
大多数观众还是会为了这种刺激买单的啊……
名次一出，练习生们顿时小声议论起来，有认出陶原的，还不时朝他这边投来同情的目光，似乎比他自己还在意他的排名下降。
这可是陶原！不管节目里节目外都算得上顶级富豪，和他保持好关系没坏处。
“第二名——郑萌，票。”
不管如何鄙视这种不择手段的竞争，它有效果，人设立起来了，之前被丈夫分走的票数也流向了她。
郑萌露出一个坚毅的表情，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非常入戏地扮演着角色。
然而大概是这两天越来越多的练习生也被恶意剪辑，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第三名——苗秀秀，票。”
管卿认得她，楚微微死后被捧起来的新一代小白花，似乎属性是美貌，大屏幕上经常播放她各种造型各种风格的图片和视频。
陶原落在第九名，虞锦因为受恶剪的影响，直接掉落十名开外，连带着作为她cp的管卿也受了影响。
前九名和第一次相比，除了陶原孙耀祖郑萌还在，其他不是消失就是已经掉了下去，他们听到许歆瑜的名字。
倒数第三。
怎么可能？
这么快从第十名掉入淘汰？
“制片人、投资人使用拯救权，练习生许歆瑜可以继续留在节目中参与录制。”
又救了同一个？
陶原疑惑地朝自己唯一已知的，可能是制作人的杜博看过去，他缩在角落，低头盯着地板，手指紧紧扣在座椅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