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徇所做的一切,很多都是为了谢妄,因为谢妄看重春和,所以春和要求花徇包养,花徇直接答应。
花徇本来以为所谓“包养”,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称。
可是,很快,春和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软绵绵挎上了花徇的胳膊,就连头也靠在了花徇的肩膀。
春和似笑非笑道:“金主,给我买个包吧。”
花徇浑身不自在,想要甩开春和,却被春和蛇一般缠着。
最后,花徇脑子一抽,顶着一张阴森的脸,说了一句“自重”。
顿时,春和笑得花枝乱颤,有意思,真有意思。
……
这次,得知安鹤将春和抓了过去,花徇想也没想的就出了门。
晚风微凉,花徇揽着自己黑色的风衣,安静的走着,身影纤细,气息阴鸷,像是什么暗夜杀人魔。
虽然花徇对春和没有非分之想,但是他却时刻记得自己是春和的金主。
也知道春和对谢妄不一样的。
但他深夜出行,更深层次的东西却说不大清。
他只是晓得,安鹤要杀掉春和,这是不对的,自己要阻拦。
黑夜里,花徇拢着风衣,手里拿着短匕首,背影瘦削而孑孓,他面无表情的拿刀杀进安鹤家。
想要将春和救走。
安鹤回到地下室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花徇正不紧不慢的解着春和手腕上的绳子。
安鹤站在门旁,他看着花徇动作,情绪尚且还算稳定:
“花徇,你这不请自来,有些不礼貌呢。”
彼时,春和正在被解着手腕上的绳索,他抬头看了一眼安鹤,笑眯眯道:
“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把我绑来,也不大礼貌。”
安鹤没有理会春和,继续和花徇道:
“花徇,我知道你喜欢谢妄,这样就更不应该阻拦我杀春和。
春和对于谢妄是不一样的。
我们杀了他不好吗?”
闻言,花徇解开春和绳子的手顿住。
春和目光也凉津津的看向花徇的手,似乎在等待着花徇的选择。
停顿几秒后,花徇继续解绳子。
春和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下颌搭在花徇肩膀上,眼神却冷冰冰的落在安鹤身上。
安鹤继续道:“花徇,我知道,你来之前接了风华之地好几个任务,又帮谢妄做了事情。
受了很重伤,现在外面长廊依旧有你滴下去的血,血还没干呢?
这样状态的你……确定要在我的地盘这样放肆?”
安鹤的地盘,有许多追随安鹤的妖,并非那样好闯。
春和颇有兴味的看着花徇,花徇不为所动的解着绳子。
春和忽然笑晏晏开口问道:
“花徇,你今天过来救我,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谢妄呢?”
花徇不答话,春和在等。
安鹤却已经拔出长剑,一把刺入花徇肩膀。
血液蔓延,在花徇的黑色风衣上并不明显,可是血腥味却刺鼻。
春和依旧在笑,但是眸光已经完全冷了下去。
安鹤觉得房间内的气息有些不对,再回神时便见花徇刚刚没有解开的绳子猝然断裂。
春和双手垂下,他漫不经心的揉了揉手腕。
随即不管花徇,也不顾安鹤,而是自己随便找了把椅子,随意的坐了下去。
双腿交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古远又危险的气息。
春和垂眸而视时,尊贵而威严,冷冰冰的藐视万物。